春秋战国时期,群雄并起,英才辈出,社会经历了大变革,贵族垄断的政治局面被打破,士和民只要有才能,便能够登上国家高堂,互相以唇齿论战,向君王献上富国强民之策,同时也是间接推销自己。一些游说之士奔走各国,宣扬自己的强国之计,各国君王不论出身,唯才是用,为什么这些人可以同时在多国为官,君主不怕他们泄露国家机密吗?
唯才是用的政治氛围
所谓“登峰造极境,乱世出英雄”,一批批名士贤臣纷纷横空出世,或宣扬变法图强、或献策横强、或主张合纵、或推崇儒家“仁义”、或实践“兼爱非攻”。诸子百家虽然理念不同、主张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天下统一,自己为百家之首,为了得到国君的青睐,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而贤明的君王在用人上也是不拘一格,不论出身,只要为国有利便可许以高位。“疑人不用疑人不用”,来自国君的器重,令这些贫寒之士感动万分,早已把自己效忠的国家看作自己的第二“母国”,甚至如张仪这类“势利之徒”,竟然帮着秦国对付自己的母国魏国。群臣肝脑涂地,国君宵衣旰食,怎么还会担心泄露国家机密呢?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当张仪游说魏国失败,犀首公孙衍挂五国相印,组成合纵大军攻秦,连横与合纵的交锋由此展开,当然,虽然有五国相印,公孙衍名义上是合纵的总指挥,但他除了自己的国家,魏国的军队能够调动以外,其他的根本不会听这个“名誉相国”的命令,可惜第一次合纵攻秦以失败告终。曾经的公孙衍为秦国夺得河西之地,被拜为大良造,而为了削弱秦国,他四处奔走,两度为魏相,又出任韩相,约定五国合纵,挂五国相印,这么一个能文能武,知晓各国弱点的人,按道理应该是为各国所忌惮的。公孙衍再强,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能在多国为官,是因为他是伐秦的主战派,相比于他的“布衣之怒”,还是日益崛起的秦国威胁更大。
春秋战国是一个战乱不断的时代,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春秋战国时特殊的阶层——士登上政治舞台,他们大部分都是贫苦出身,因此心怀天下又有满腔抱负,这些人奔走列国,欲意施展才华,但用不用他们却是凭国君喜好,若君以国士待之,其必将以国士报之,张仪能为秦国,将屠刀挥向自己的母国;苏秦为报燕文侯之恩,孤身入齐做“间谍”,这些闻名天下的“名士”,可以不在乎利益、金钱,但若是因为“叛变”而遗臭万年,有损他们最为看重的名声与尊严。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春秋战国多贤君明君,贤君以文治国,明君以武拓土,“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的道理都懂,甚至可以说,外有敌国列兵迫境,内有奸臣虎视眈眈,这些贤君明君都是被这些情况逼出来吧,尤其是战国时期,大国若有昏君,国力倒退至少二十年,小国若出现昏君,则直接面对亡国之患,为了强国,哪个国君不希望天下名士如“河流入海”般来朝觐见。这些国君自然也不是傻子,能得到重用的都是和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商鞅三次游说秦孝公才得拜大良造;公孙衍虽然助秦攻魏,但却是救魏国于水火之中的不二人选;张仪以连横事秦,是因为秦国的崛起令东方六国害怕,秦国需要一个人执掌邦交,麻痹六国,这些一国之君都十分精明,岂是随随便便就听之信之?
何为一代名士?不仅智冠天下,同时高风亮节,春秋战国时期的士人就是现在所说的“寒门”,没有祖辈蒙荫,钻研学业也被家里人不解,可他们是幸运的,在这么一个大动乱时期,可以从一介寒士晋升为王公贵族,靠的是丰富的学识和挥斥方遒的眼界;同时,他们也受到世人推崇,可谓是名利双收,这样的人来拜,国君必然器重之,这些名士国士的声望已经和自己所效力的国家绑在一起了,又没握着兵权,还能出谋划策,国君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没来由地猜忌而使君臣有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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