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完结, 为保命放下世家清高

悦旋讲小说2024-07-11 09:01:09  50

第1章

第一章

国破家亡。

柳媚作为前朝宠妃,充入掖庭,做最下等的苦役宫女。

此时,柳父作为前朝重臣,刚被判流放,柳母仓惶病倒,柳兄亦因父入狱。

新帝的叔父,年过六旬的老翁——赵王公看上了她,要强纳她为妾。

作为最下等宫女,苟活尚危,柳媚又如何护住家人、撑起柳家门楣?

赵王公一顶粉轿,买通内监,欲强抬她入府。

祸已至此,她突然想起,数年前,好像见过新帝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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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堆带着汗臭的脏衣裳被丢进柳媚跟前的大盆里。

“这都是各处宫人等着要穿的,今天不全洗完,别怪不给你饭吃。”

柳媚眉目低敛,乖巧答应:“是。”

“有福不知道享,偏就喜欢做粗活,真是个下贱胚子!”

掌事宫女啐了口,嫌弃地转身离开。

柳媚装作没听到,忍着衣服上的汗臭,往木盆里添了两瓢水。

她本是皇帝宠妃,以美貌而名动天下,亡国后却被贬掖庭,成了替人浆洗衣物的粗活宫女。

本来靠着这副姣好皮囊,也不必沦落至此的,只因新帝叔父赵王要纳她为侧妃,被她婉言谢绝,这才遭人奚落。

洗完衣服,已经月上梢头,柳媚看着被污水泡得红肿的双手,一时有些怔忪。

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而来,说掌事姑姑找她。

来到偏阁,掌事姑姑端着一杯热茶,笑着迎上来:“娘娘受累了。”

柳媚恭敬接过,苦涩道:“梁国已亡,柳媚也不再是妃子,还请姑姑慎言。”

掌事姑姑笑意不减:“贵妃是娘娘,侧妃也是娘娘。赵王爷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柳媚摩挲着瓷白的茶杯,低头不语。

掌事姑姑劝慰道:“奴婢知道,像娘娘这样的天姿国色,理应陪伴君王侧,可咱们掖庭的前朝妃子身份低微,皇上瞧不起,之前不是没自荐枕席的,结果要么打发去侍奉那些冷宫妃子,要么去刷恭桶了。”

柳媚抿嘴,攥紧了手里的药瓶。

掌事姑姑看柳媚怕了,关上门挡住涌来的寒气,继续说:“您瞧,天越来越冷了,下月您柳家还要被流放烟瘴之地......”

言外之意,她若跟了赵王,家人多少能得庇护,别的不说,起码保证平安。

可柳媚要的,不止这些。

她既然身在深宫,便要谋一个前程,帮助家族东山再起。

“姑姑说的,我都懂,可赵王赦免不了我家人。”柳媚扯下胸前环状玉饰,放入掌事姑姑手心:“劳烦姑姑把这个交由太极宫的宫人,请陛下过目。就说柳媚想叙一叙三年前的旧情。”

“啊?”

掌事姑姑愣住,低头见玉佩晶莹剔透,玉身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长龙,右下角以朱砂点刻两字:煜。

瞧着像是男子的表字。

掌事姑姑一惊,再看柳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只听闻这位是前朝宠妃,难道她和新帝还有说不清的关系?

三年前,新帝刚继任河东节度使,奉圣令进京,柳媚刚及笄,初入旧帝后宫。

莫非是那时有了首尾?

***

回到居所,柳媚心乱如麻。

其实她和新帝陈煜只有玉佩缘分,并无私交。

只希望瞧在这块玉佩的份上,新帝能见她一面吧。

辗转到深夜,柳媚迷迷糊糊快睡去的时候,房门忽被推开。

一名宫女捧着套广袖长裙来到床前:“柳娘子,皇上召你觐见。”

柳媚换好衣服,跟着宫女匆匆来到养居殿时,一颗心仍七上八下。

宫女禀报后,冲她使了个眼色。

柳媚推门进去,养居殿内空旷大气,一览无遗。

新帝坐在正中的锦榻上品着茶,气度比三年前更加沉稳,听见动静头也没抬。

“还会跳舞吗?”

他声音低沉,态度冷淡。

还?

柳媚一怔, 忆起三年前,在前朝皇帝摆的宫宴上。他作为使臣,是见过自己跳舞的。

彼时她是内定嫔妃,尚未入宫,当晚在御花园内狭路相逢陈煜。

他不仅夸她跳舞好看,还递给她一枚玉佩。

柳媚收回思绪,对上皇帝眼中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福了一礼道:“皇上想看什么舞?”

“贴身舞。”陈煜冷淡的眉眼带了一抹戏谑:“会跳贴身舞么?”

她呆了呆,很快心下了然。

难怪让她换上这套衣服。

她褪去鞋袜,小巧的纤足点在一尘不染的白玉地上,长袖翻飞间,翩跹如蝶,明明腰肢那么灵活有力,却又有种雨打初蕊般的娇弱。

陈煜端坐在榻上,看似神色自若,但握住茶盏的手指攥得极紧。

很显然,他动情了。

柳媚大着胆子,莲步轻移到他跟前,忽地脚下一滑,眼看要摔倒。

一只沉稳有力的臂膀稳稳扶住了她的腰肢。

柳媚借势双腿一软,滑进了他怀里。

第2章

第二章

陈煜没有推开,紧贴后腰的手顺势往身前一揽。

柳媚两手攀住皇帝肩膀,细细喘息,柔声告罪:“奴婢久未练舞,这下出糗了,还请皇上责罚。”

“是该罚。”陈煜隔着纱衣摩挲着如羊脂般细腻的肌肤,低声问:“你说说,朕该怎么罚?”

柳媚汗涔涔的额头靠在陈煜脖颈,脯玉紧贴着他的手臂:“不管皇上怎么罚,奴家甘之若饴。”

瞧她这小鸟依人地模样儿,陈煜眸色不辨喜怒,手掌沿着她后腰下移,“你觉得朕该罚哪儿?”

柳媚毫不扭捏,扬手就扯下了肩带,白色脯玉随之惊颤。

软玉温香,陈煜却不像寻常男人那样急不可耐,他淡淡看了一眼,转移视线。

贵为帝王,他见的美人何止千万,若这点诱惑都抵受不住,那未免太小瞧他了。

柳媚媚眼如丝,引着陈煜的手到下摆,她软软地揽住陈煜脖颈,玄圃轻动:“陛下要温柔些,若罚得狠了,奴家会哭哦。”

哭?

陈煜心神微荡,修长的指尖顺着她的牵引玄圃探婴。

“哪里哭,这儿?”

柳媚轻吟,西子蹙眉道:“想被皇上欺负哭…”

陈煜眉头微挑,修长的指尖轻点几下。

他似赞似讽:“果然会哭。”

“陛下喜欢吗?”柳媚扭腰迎合。

陈煜唇角微掀,又添一指:“你这样诱人的小妖精,哪个会不喜欢?”

柳媚猝不及防,倒吸口凉气:“别太唔......”

新帝在战场上握过刀枪,哪是前朝皇帝吟诗作画的手能比的,粗砺又有劲儿。

屈缩几下,足矣磨的柳媚从骨子里句销魂酥麻一片,欲罢不能。

陈煜的动作蓦然停下。

柳媚一口气儿没喘上来,凤眸潋滟含水地望着他。

陈煜扯唇:“朕累了,你自己动。”

柳媚脸唰一下红了,樱口紧抿,顶着陈煜灼灼地目光,扶上他脖颈。

借力起落间,她情难自抑,松垮的衣裙彻底滑落在地。

白嫩的肌肤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微微瑟缩了一下。

陈煜盯着那抹嫣红,喉头动了动,忽地扣住她后腰,儒裙下的大掌蓦然贴紧,碾压。

“别~”柳媚樱口微张,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陈煜不管不顾,频增力道,明显感觉到她大抵是真受不住。

“求您!”柳媚挣扎着想躲,但浑身哪提得起半分力气,很快,细柳微躬,痉挛着衣衫尽湿。

陈煜抬手,水珠顺着指缝留下,似笑非笑:“哭得开心吗?”

柳媚伏在他肩膀,气喘断断续续,眼神中带着幽怨:“是皇上雄武,罚得奴婢招架不住。”

陈煜轻笑,曾经的高门贵女,明艳不可方物,而今为家族,为保命,竟也得舍得放下世家清高。

他搂住她的纤腰,意有所指道:“你也不差,是哄男人的一把好手。”

这是句直白到堪称赤果的羞辱。

柳媚凤眸黯淡一瞬,旋即脸上漾起柔媚笑意,眸中含情,掀开他的衣摆,低头用贝齿轻解......

那尘柄早已满弓在弦,她才扶弦轻唱两回,却听他道:“你的手太粗糙了。”

柳媚动作一滞,呆在当场。

在掖庭风吹日晒的洗了一个月衣服,双手怎么可能还有往日细腻光滑?

她苦涩一笑:“是奴婢的错,让皇上受委屈了,那便请皇上试试奴婢别的本事。”

“哦?柳小姐还会什么?”陈煜挑眉,起了好奇。

柳媚笑而不语,紧贴着他胸膛下滑,明媚细嫩的脸颊埋向尘柄之锋。

陈煜当即会意,一双慑人的黑眸定定看着她。

直看到柳媚心慌,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要打退堂鼓时。

陈煜将她额前的碎发捋至耳后,语境不明道:“那便让朕也瞧瞧柳贵妃的本事吧。”

第3章

第三章

柳媚樱口纳锋。

陈煜身子微倾,右手抚上柳媚脖颈,狠狠一压。

“呜!”柳媚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呛得眼泛泪花,口涎乱淌。

她受不了,又不敢推开,忙用心窍卷动抚慰。

陈煜手上动作稍缓,轻摸她后脑发髻。

柳媚情迷地看了他一眼,媚眼如丝,心下却忍不住嘀咕:这新帝是不是忙于政务,很久没碰过女人,怎么饿成这样?

不待多想,他忽地又开始发狠。

“嗯呜…”她实在受不住,迷乱中抓上龙球袋力柔微搓。

陈煜受到这刺激,手牢牢按着她脑袋。

过了片刻,他才放松,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的暧昧气息。

陈煜长舒口气,整理好衣袍,再看柳媚时,露出餍足的笑意:“贵妃的确很有本事,以后就留在养居殿伺候吧。”

——

辛苦忙活一场,最后只得到个御前侍女的身份,柳媚回掖庭的路上,因为预期差落太大,心里忿忿不平。

但她又很快释怀,不管怎么说,在新帝身边伺候,总好过在掖庭天天给人洗衣服。

走到居所门口,一宫女快步迎来,脸上堆满笑容:“柳姐姐回来啦,新任姑姑知道您要搬到养居殿,一早命我在这儿等着,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看能不能帮上忙。”

“不打紧,也没什么东西。”柳媚摇摇头,又有些好奇:“你说的新任姑姑,是怎么回事?”

小宫女四下看了眼,压低声音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原来的姑姑得罪了人,连同先前的掌事宫女都被罚去做了浆洗的活计,如今这位新来的姑姑,可是养居殿总管亲自派遣的。”

柳媚一怔,转瞬失笑。

陈煜真是心眼小,昨晚埋怨她的手糙到他了,居然连夜就办了罪魁祸手。

只是她能见陈煜,还多亏先前的姑姑帮忙,回头看能不能替她说句好话吧。

小宫女见到她的笑容,真诚道:“柳姐姐笑起来真好看,命里一定大富大贵。”

又表明心意:“姐姐,我叫丹橘,您要是享福了,能不能让我跟在你身边伺候?我什么都会做,一定尽心尽力,好好侍奉您。”

柳媚见她年纪小,说话也直来直去,透着骨子实诚,倒挺合心意。

掖庭这地方,银钱少还没出路,谁不想脱离这囚牢?

正斟酌要如何作答,边上传来一阵讽笑。

“她是去皇上身边做宫女,连个位份都没有,你巴结她,还不如动动心思,自己爬上龙榻。”

丹橘连忙解释:“不不不,柳姐姐,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出身低微,又相貌平平,哪敢妄想得到天子青睐?

柳媚听声便知来人是谁,头也没回,冷淡道:“董婕妤,你是嫌掖庭的日子太安逸了吧,御前侍女不算什么,但收拾你一个前朝婕妤还绰绰有余。”

董氏,同是旧帝妃子,与柳媚素来不睦,到了掖庭,仍旧见面相讥。

“啧啧,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呢?真以为你还是前朝得宠的柳贵妃?”

董氏冷笑:“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就算讨好了新帝,等色衰爱弛,看你还能有多张狂!”

旧帝在时,柳家位高权重,她也恩宠极盛,可就因没诞下龙嗣,才一直无缘凤位。

宫中素来母凭子贵,柳家人着急呀,为此还动用关系,将她那庶妹也送上了旧帝龙榻。

外面说她为了巩固地位,姐妹共事一夫,那段时间,她没少听闲言碎语。

柳媚气得胸口起伏,反唇相讥:“你董婕妤倒是下了蛋,可身在这阴暗掖庭,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十四皇子?”

前朝覆灭,旧帝妃子被贬入掖庭,皇子皇女们则跟旧帝一起,囚禁于宫外府邸。

不出意外,此生是无缘再见了。

“你!”董氏被戳中痛点,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4章

第四章

丹橘连忙打圆场:“柳姐姐,她这是嫉妒你呢,别跟她一般见识。”

说完搀着柳媚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

养居殿待遇挺好,单独给了柳媚一间宫女房。

也清闲,每日的差事,不过是给陈煜端端茶,弹弹曲。

这晚,陈煜照常宣柳媚去养居殿侍奉。

士良来传召时,隔壁房里的宫女探出头:“士良,柳媚抱恙,今儿我替她去?”

刚走到门口的柳媚循声望去,见她相貌不俗,体态婀娜,还画了淡妆,打扮得跟朵花儿似的。

新帝刚登基,太后送来过两名宫女,一个精音律,一个擅丹青,听说还都是从潜邸带过来的。

这位芍药便是前者。

能直呼士良名讳,想必二人熟识,见他为难地看向自己,柳媚颔首:“我不舒服,让她去吧。”

既是太后的人,她再去争就不识趣了。

回屋躺床上没多久,柳媚听到外面有跺脚声,似乎隔壁的人回来了?

没等多想,又有宫人来传召,说新帝坚持要她过去。

柳媚无奈,只好更换衣衫前往养居殿。

谁知陈煜气她和士良拿芍药敷衍他,罚她抱着瑶琴弹了一个多时辰,指尖疼得走调才罢休。

翌日听人说,芍药都没能进养居殿的门,违命换人的士良,脑袋被新帝拿茶盏砸了好大个包。

这之后,养居殿的人对待柳媚,都多了几分敬畏。

柳媚不以为意,一切如常。

但后宫之中,从来树欲静而风不止。

傍晚时分,她应召前往养居殿,刚出房门便撞到一人,对方手里的热茶直接泼在了她手上。

芍药惊呼:“哎呀!姐姐你没事吧?”

柳媚倒吸凉气,皮肉都烫红肿了。

听芍药嘴上关心,抬头却见她眼神得意,柳媚甩了甩右手,淡淡道:“没事。”

谅她也不敢跟自己计较,见她要离开,上前堵住她去路。

柳媚定定看了芍药一会儿,出声刺道:“陛下看上的不是手,是脸!你这热水泼错了地方。”

芍药擅长音律,却不得陈煜青睐,想将这口恶气出在她身上,真当她是泥捏的?

既然撕破脸,芍药也不装了,挑衅道:“你别以为有几分美貌就随便卖弄风骚!再好看的脸,也比不上干净年轻的身子。陛下很快要选秀,到时无数年轻美貌的贵女,你又能得宠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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