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流媒体平台网飞(Netflix)近日推出改编自刘慈欣著名科幻小说《三体》的同名电视剧集,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不少质疑之声。外国论坛上,受到最多点赞的评论认为,这部电视剧过于注重美国的“多元化与包容性”,也就是美国的所谓“政治正确”,选取角色仅仅考虑身份政治,而不考虑原作逻辑。同时,还有不少人批评网飞版电视剧的改编“乏味而肤浅”,将小说的深刻思考粗暴地转化为简单又老套的“好人打坏蛋”的视觉奇观,变成了又一个西方个人英雄主义风格的好莱坞故事。
《三体》作为一部中国科幻小说,主要角色大都是中国人,而在网飞版电视剧中,几个核心人物却被改成了黑人、白人、拉美人、印度人。这并非网飞第一次对别国热门IP进行“魔改”——2023年4月,埃及律师艾哈迈迪·埃塞马里起诉网飞,理由是该公司在即将上映的纪录片中给“埃及艳后”换了肤色,而真实历史上的克利奥帕特拉七世是一个拥有古希腊和马其顿血统的白种人。至于美国影片《小美人鱼》不惜颠覆万千观众的童年记忆,选择让黑人女演员饰演爱丽儿(小美人鱼);漫威大片《永恒族》大量使用少数族裔演员等,其简单化扁平化的人物设定导致漫威世界非黑即白,观影者一眼看穿正邪,直接“零脑动”,也都是拜“政治正确”所赐。尽管美国的这一套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普遍遭到了舆论反弹,但美国文化传媒业界依然要在这条道上走到黑,就不仅仅是个简单的需要迎合“多元化与包容性”的美国社会所能全部解释得了的。
我们常说,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美国也是这样,通过推行所谓的“多元化与包容性”来消解他国人民的传统文化根基,以文化霸权为经济霸权开路。美国文化产业制造的产品包含诸多“传说”和“象征”,都在努力给世人洗脑:你看,使用美国产品的,都能享受美国生活方式,都能获得美式民主自由。暗地里的逻辑链则是,想要获得美式民主自由吗?那么你得接受美国生活方式,那么你得购买美国产品。美国的经济霸权与文化霸权是密不可分的,推行美国价值观,本身就是售卖电影电视剧这些美国文化产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美国文化霸权不仅要掏空你的口袋,还要掏空你的脑袋。
只不过,近二三十年,美国在金融资本的贪婪运作下,经济愈发脱实向虚,政治愈发极化对立,再难以维持福山在《历史的终结》一书中所描绘的“美国是历史演变的最终形态,也是最完美的形态”的“乌托邦”了。当“美国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灭的时候,美国只能通过宣扬所谓的“多元化与包容性”,用“政治正确”来打击、消融其他国家的文化影响力,以“多元”之名,行反“多元”之实,强行为自己的文化霸权续命。在网飞版电视剧《三体》中,能明显看出来,美国以其超级大国的实力抢到这个当红IP后,就是要对它加以改造重制的,目的是要尽可能地消除小说《三体》在世界上为现代化中国赢得的声誉。所以,网飞版电视剧《三体》将正面的中国角色统统改成所谓的“多元”角色,却刻意保留了反派人物的黄种人样貌,还消除了小说《三体》中众多反对美国的元素,“魔改”加入了大量的美国文化元素。说穿了,这一伎俩徒有“多元”的外表,却丝毫没有多元的精神,暗藏的只有“一元论”的唯美独尊文化霸权。
归根结底,美国文化传媒产业在兜售“多元性与包容性”时,始终是“美西方中心论”的调调,将对其他文化的“东方学”审视作为自己所谓“多元性”的一部分加以“包容”,尽管多样的世界文明并非美国“多元性”的一部分,实际上也更不需要美国来“包容”。美国影片中的东方总是神秘的、诡异的,也是屈从于西方的。电影《夺宝奇兵》中的阿拉伯人、《木乃伊3》中的“龙帝”,以及近期漫威大片中与中国父亲决裂的“尚气”,音乐剧中委身美国大兵的卑微的“西贡小姐”,都是美国将东方或作为对立面或作为从属者审视的表现。网飞版电视剧《三体》之所以要如此“魔改”,正是美国文化霸权试图扼杀中国在文化产品中代表自己的努力,来维系其名义上“多元”、实则是美西方主导的文化“种姓制”体系的结果。
在美西方文化霸权主义的视域里,如果没有被塑造出来的“东方”,那么优越的“西方”也就不存在了。当它们提不出更加符合世界文明发展潮流的主张,却还幻想着要“领导”世界时,自然就只能祭出“政治正确”的歪招,以所谓“多元化和包容性”来搅混水,既掩盖住它们骨子里对其他文明的歧视与敌意,又遮掩了它们内心愈发压制不住的不自信。看穿了这层真相,也就容易理解美国人为何会孜孜不倦地对其他国家的文化产品进行“适美化”改编了。
文字:田晓宇
漫画创意:王粲
漫画制作:段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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