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薛芳菲怀孕,萧蘅乐疯,但脉象有异,疑似中毒,大夫对此束手无策。
正文:
司徒九月风尘仆仆冲进国公府大门,来不及喝口茶,缓口气,便拉过薛芳菲的手腕,搭脉问诊。
“确实是毒,但不是一种毒。”
“是2种不同时期的毒,混在了一起。一种是我给你治疗手腕时下的毒,另一种毒性很微弱,但似乎在你身体里积累了很久。”
萧蘅暗暗咬了咬牙,当初就不应该帮阿狸参加那个劳什子的比赛,还让司徒九月帮她用毒治伤。
这些可好,害了阿狸和宝宝的,竟然是自己人司徒九月的毒!
他随即想起司徒九月提到的另一种毒。
“比司徒九月治手腕的毒还要久, 难道是姜家人在阿狸刚回来时给她下的毒,或者是沈家人下的?”
“应该不是姜家人下的毒。”
薛芳菲仔细回想后缓缓开口,“回姜家后,我自知季淑然等人对我不怀好意,因此在衣食住行上处处警醒,反而是在沈家出事前,我对他们全无防备。”
“如今想来,我嫁进沈家后,沈老夫人的举动就很奇怪。”
“她看不惯沈玉容对我的照顾,却每晚端来一份补品给我喝,说能帮我强身健体,早日延绵子嗣。沈玉容说他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还是心疼我,我便不疑有他,乖乖喝下。”
司徒九月点了点头,“很可能是沈家那个狠毒妇人做的,看来她从一开始就不满意你和沈玉容的婚事,所以早就给你下慢性毒,想让你逐渐衰弱而亡,方便沈玉容再娶。”
萧蘅轻轻抚摸薛芳菲的背,怕她因沈家的狠绝而难受。
“这个毒妇!要不是成王已经料理了她,我一定把她拉出来千刀万剐!”
薛芳菲转过身握住萧蘅的手,对他安抚地笑了笑。
“我没事的,他们家都让我死过一次了,就算知道他们做了再狠毒的事,也不会牵动我的心绪。”
萧蘅放下心来,连忙问司徒九月,“你能解这个毒吗?”
司徒九月面露难色,“如果薛芳菲没有怀孕,我可以用以毒攻毒之法,让她的身体不再难受。但如今她腹中已经怀了孩子,用下毒的手法治疗,很可能会对孩子产生无法估计的影响。”
“救阿狸的命要紧!孩子...有没有都不要紧。”
薛芳菲闻言,感动又好笑地锤了萧蘅一下,“谁让你替我做主的?如果孩子知道你说过这样的话,以后一定会不理你!”
“九月,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其他解毒的办法?”
司徒九月对萧蘅和薛芳菲随时随地秀恩爱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讲,“我只擅长用毒,如果想用其他方法解毒,可能只有那个人才做得到。”
“那个人是谁?”
薛芳菲和萧蘅都很好奇,司徒九月一向孤傲,能被她认可的人,想来身负绝技。
“那人是我在莱州寻找毒草时遇到的隐士,我们同时找到了一株罕见毒草,我想抢先摘下时,却被那人放出的药粉迷了神智。”
“等我醒来时,已经被他带回小院。我们分别用医术和毒术切磋3次,但我只胜了1次。”
“他对医和毒的理解远在我之上,你们可以去莱州找他看看。”
听到薛芳菲有救,萧蘅的表情舒展开来,“文纪,陆玑,你们速去莱州请这位神医。”
“慢着。”
司徒九月拦住文纪和陆玑,“这种隐世不出的神医,都有怪癖,一般不会出手,派文纪和陆玑去,有可能直接被他迷晕丢到河里...”
“好,那我亲自去请。”
萧蘅站起身来,打算立刻出门,却被薛芳菲拉住袖子。
“萧蘅,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恐怕不妥吧。你怀着身孕,怎么经得起舟车劳顿?”
薛芳菲明白萧蘅的担忧,但她有自己的打算。
“求医问药,最讲究心诚。我跟你一同前去,如果神医愿意出手,直接就能诊病,也就不用劳烦他来京城一趟。”
“而且,我早就向往莱州的山川湖色,一直没能亲眼见到,这次去莱州,也算圆了我一个心愿。”
其实,薛芳菲还有一句话没说。
司徒九月对神医的描述,让薛芳菲模模糊糊想起一个人,她想去确认下,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如果真是他,那么薛芳菲亲自去求医,可比萧蘅有用得多。
既然薛芳菲坚持一起去,萧蘅只能随她。
他安排了一辆大马车,铺上厚厚的软垫,生怕颠到薛芳菲,还准备了各种话本、吃食、香茗给薛芳菲解闷。
为了随时照料薛芳菲的身体,司徒九月也跟他们前往莱州,只不过单独坐一辆马车。
她可不想跟薛芳菲萧蘅坐一辆马车,整天被他们喂狗粮。
一行人快马加鞭,走到一半路程时,萧蘅却突然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把司徒九月叫去陪薛芳菲,自己反而骑上了马。
看着萧蘅黑如锅底的那张脸,司徒九月没敢多问,乖乖钻进马车,惊讶地看到薛芳菲竟一脸笑意。
这俩人到底怎么了?
怎么薛芳菲高高兴兴,而萧蘅却一副情绪极坏的样子?
欲知后事如何,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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