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于2024年5月底到6月初进行了诸多外事活动。如参加新加坡举行的香格里拉对话会议,参加在法国举行的纪念诺曼底登陆80年纪念活动,并在法国发表演说。在外国出访的泽连斯基也迎来了一份“战场大礼”:美国总统拜登已下达授权,允许乌克兰使用美国武器对俄罗斯境内进行有限打击。这无疑增加了他的信心。
2024年5月,俄军北方部队集群下属部队重新越过边境,攻击乌克兰东北部重镇哈尔科夫以北地区。其初步目标是占领哈城以北的多个重要支撑点,后续目标则是迂回或包围哈尔科夫,尽可能歼灭当面乌军的有生力量,并逼迫其后撤。进攻在初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不久后却在乌军的坚决抵抗面前愈发缓慢。
比如在哈尔科夫东北的沃夫昌斯克,俄军就久攻不下,陷入激烈的阵地攻防战和巷战之中。战事进入到6月,俄军的推进已陷入停滞状态。根据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的报告称,乌军在6月8日于沃夫昌斯克地区已发起局部反击。俄军已开始从一线撤回部分部队—这意味着俄军在哈尔科夫地区的反击遇到了部分挫折。从目前战况看,俄军在投入重兵、付出相当伤亡和技术装备损失的情况下,甚至未能突破乌军的第一道主防线,连哈尔科夫的边都没有碰到。
不过,乌克兰方面若是要开庆功会可能就高兴太早了。根据美国防务网站ISW“战争研究”在6月8日的报道称,普京在圣彼得堡的一次国际会议上发表了值得玩味的公开讲话。他提到,俄罗斯军队的实力足以支撑目前在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俄罗斯军队并不想通过急躁的军事冒险迅速获得胜利,而是“渐进但却坚决地”持续行动,乌克兰军队将被从俄军试图夺取的目标中最终被赶走或被歼灭。
普京的话折射出一个残酷事实:乌克兰战场已经变成了一个持久的消耗战。乌军通过某次或者某几次小胜,根本不可能动摇在人力和物资上都占有“压倒性优势”的俄军的行动。这无疑也是对泽连斯基和乌军统帅部的一次警告:不要高兴太早,仗还有得打呢。
从前线局势分析,哪怕俄军在哈尔科夫以北的攻势失利,乌军的一些战术反攻也不足以动摇俄军所掌握的战场主动权。从2024年初开始,俄军的反击不是在某段战区,而是在整个乌克兰前线由北至南的全面展开:无论是之前的阿夫杰耶夫卡还是如今的哈尔科夫,只是某个时间段内俄军攻击的一个方向而已,并不是攻势的全部。
这实际上是苏-俄军事进攻学说的老传统:一旦掌握兵力和装备数量的优势,苏—俄军会尽可能地发起多个进攻战役,打得处于兵力劣势的敌军顾此失彼。某段战线的进攻打得不顺,就暂停或转为佯攻;发现了敌人的弱点、取得突破的战线则投入预备队扩大战果,直到对手崩溃。
目前在哈尔科夫的俄军行动停滞,甚至调回部分兵力,取得小胜的乌军反而应该担心战线的其他地方会不会即将出现大麻烦。而缺乏预备队、重装备数量也入不敷出的乌军还要担心:面对俄军连续不断的组合拳,自己到底能扛住几次?而此时拜登的武器限制解禁,很明显是在帮乌克兰威胁俄军大后方的运输补给路线,并打击俄的前线战争储备,意图很明显,就是迟缓俄军的进攻。
不过,要对付苏—俄军事学说的连续进攻,必须有充足的预备队——特别是以坦克为主的强大机械化部队,以便在前线四处“救火”,但乌军在这方面的表现从冲突爆发至今也是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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