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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伊犁河谷,一颗镶嵌在崇山峻岭间的璀璨绿宝石。
既是新疆的一块丰饶之地,也是衔接东西方文明的桥梁。
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与丰富的自然恩赐,对中国的深远意义不言而喻。
清光绪年间,即使面对九百万卢布的巨额赔款,清廷依然坚定不移地要将伊犁收复。
叛军祸乱新疆,沙俄趁火打劫
1755年,清朝大军平息了新疆准噶尔部的动乱,维护了边疆的秩序。
西域大地重归平静,昔日祥和景象再现。
为此,乾隆特赐此历经风雨、终获安宁之地以“新疆”之名。
寓意着这片古老的土地,在新的治理下焕发新的生机,有“故土新归”之意。
19世纪60年代,新疆局势开始动荡。
1864年夏天,喀什噶尔的金相印和马元联手柯尔克孜首领司迪克,举兵反抗清朝,迅速占领了喀什噶尔回城。
司迪克自封为王后,派遣使者前往浩罕城,意图迎回被称为“圣裔”的布素鲁克,欲将其立为名义上的领袖。
然而浩罕国一直对新疆虎视眈眈,借此机会派遣军官阿古柏“保护”布素鲁克前往喀什噶尔。
阿古柏和布素鲁克抵达南疆后,很快与当地势力勾结,策动兵变,成功地将司迪克驱逐。
此后,阿古柏不断扩张势力范围,通过兼并各方增强了自身实力。
1867年他自封为汗王,并积极与沙俄和英国建立联系,寻求外部支持,以维护他在新疆的霸权。
维多利亚女王甚至亲自写信给阿古柏,不顾国际法的约束,公开承认了他的政权。
在外国势力的庇护下,阿古柏的野心愈发不可收拾。
1870年,他挥兵北进,先后占据了乌鲁木齐、吐鲁番等地,侵占了新疆的广大地区。
他的行为严重威胁了地区的稳定和安全。
“中亚屠夫”阿古柏的统治极其残暴,对新疆各族人民实施严酷的剥削和压迫。
征收重税,强制劳役,导致民生凋敝,社会秩序混乱。
这一时期的新疆,经济停滞,人口锐减,成为了“人间地狱”。
就在阿古柏祸乱新疆之际,对这片土地抱有觊觎之心的沙俄也蠢蠢欲动,试图利用这一动荡时期来实现自己的扩张野心。
在清朝忙于应对太平天国起义的动荡时期,沙俄抓住了这一机会。
1871年,他们以“代守”为幌子,出兵并迅速控制了伊犁地区。
意图将这一战略要地据为己有,并以此为跳板推进其在中亚地区的扩张野心。
沙俄甚至虚伪地提出,愿意“协助”清朝收复乌鲁木齐。
在遭到清朝的明确拒绝后,就转而与阿古柏联手。
1872年,沙俄与阿古柏政权达成了协议,签订了“俄阿条约”。
这一纸协议不仅正式赋予了阿古柏政权合法性,同时也为沙俄提供了一个跳板,暗中策划着对新疆地区的逐步吞并。
朝中争论不休,湘军收复新疆
彼时,新疆地区正处在分崩离析的边缘,而中国本身也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清王朝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国家满目疮痍,内外压力重重。
两次鸦片战争后,中国不仅丧失了大量领土,还背负着沉重的赔款负担。
同时,外国侵略者的势力不断侵蚀着中国的沿海地带,并且开始向内陆地区扩张,给中国的主权和独立带来了严峻挑战。
悄然崛起的日本先是在琉球制造争端,随后又对台湾虎视眈眈。
1874年,日本以“牡丹社事件”为借口,公然入侵台湾。
在这样的背景下,国内出现了一场关于海防与塞防重要性的激烈辩论。
一些人主张加强海防,以抵御来自海上的威胁;
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平定新疆的叛乱,维护国家的边疆安全,才是迫在眉睫的任务。
这场辩论迅速在朝廷内外引发了广泛关注,官员们因此分成了两大派系:
海防派和塞防派。
作为北洋大臣和直隶总督,李鸿章是海防派中最坚定的支持者。
他认为,新疆地域辽阔却贫瘠偏远,即便失去,也不至于对大清帝国的核心力量造成致命伤害;
相反,东南沿海地区物产丰饶、民众富庶。
其安危直接关系到国家的根基,一旦失守,将撼动国本。
很快,李鸿章就呈上了奏折,极力主张将有限的财政资源集中用于壮大海军力量。
他的这一观点,迅速赢得了众多实权派官员的推崇。
随后便有官员提出了海上侵略如“鲸吞”,陆上威胁似“蚕食”的说法。
还有人列举出了放弃新疆的“六大益处”,视之为确保边境长治久安的百年大计。
更有甚者,极力向朝廷谏言,要求终止恢复新疆主权的军事筹备工作。
然而,大学士左宗棠却不属于任何一派。
在他看来,无论海防还是边防都必须加以同等的重视。
1875年1月,光绪帝继位,政局出现了变化。
同年4月,朝廷采纳了左宗棠兼顾海防与塞防的深远策略,实施双轨并行的国家安全布局。
一方面,委任李鸿章和沈葆桢负责海防,强化沿海防御体系;
另一方面,特命左宗棠担任钦差大臣,全权负责新疆地区的军事行动与领土收复。
阿古柏的势力在南疆地区占据主导,其影响力和控制力显著。
相较之下,北疆地区的势力则较为薄弱。
针对这一实际情况,左宗棠制定了“先攻北路,后取南路”的军事攻略。
在战术上,左宗棠秉持“缓进急战”的原则,格外重视军队的治理与整改。
彼时,清军内部管理松散,机构臃肿,战斗力低下。
针对这些问题,左宗棠大力推行军改,不仅削减了多余的官员,还着重加强了士兵的实战训练。
而后,从马队、步兵到炮兵等超过150个营的部队中,精心挑选并锤炼出了约50个精锐营,作为收复失地的中坚力量。
左宗棠凭借深思熟虑的战前筹备与高明的战略布局,出兵后便势如破竹。
仅耗时一年多,便令除伊犁外的广袤新疆大地,尽数回归版图。
1877年4月,充分休养后的清军开始向南疆挺进。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清军势如破竹,连续攻克达坂城、吐鲁番和托克逊,军威大振。
长期受阿古柏压迫的南疆民众也纷纷揭竿而起,反抗其残暴统治。
阿古柏被迫在5月下旬逃至库尔勒,不久后便传来了他服毒自杀的消息。
随后,清军又乘胜追击,顺利收复了叶尔羌、英吉沙尔、和阗。
至此,阿古柏政权在侵占新疆十余年后终于土崩瓦解。
签订耻辱条约,再度抬棺西征
尽管新疆的广大区域已成功收复,可伊犁地区却依旧处于沙俄的控制之下。
左宗棠对此深感忧虑,屡次向朝廷呈交奏折,极力主张与沙俄展开外交谈判,以和平途径争取伊犁的回归。
清政府采纳了左宗棠的倡议,转年就派遣完颜崇厚作为特使前往俄罗斯进行谈判。
这时候,沙俄还在不断怂恿阿古柏残余势力侵犯边境。
这样的挑衅行为,实际上就是在试探清廷有没有维持地区稳定的能力,以及收复伊犁的意志是否坚定。
而其目的,就是在随后的外交谈判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争取更多利益。
因此,湘军将领刘锦棠在剿灭阿古柏残部时所取得的一次次胜利,就是在向沙俄展示清廷保卫领土的决心与军事能力。
这样的军事优势,无疑是增强了清廷在谈判桌上的底气与砝码。
可惜,昏聩无能的崇厚在外交谈判中的表现非常糟糕,缺乏远见与决断力。
将士们正在色勒库尔地区英勇奋战,与入侵之敌巧妙周旋,争取战场主动权;
崇厚却在仓促间签订了对清廷极为不利的《里瓦几亚条约》,也就是《中俄交收伊犁条约》。
这份条约虽然让清廷收回了伊犁,却又割让了伊犁西境、南境以及塔尔巴哈台地区的大片土地。
不仅如此,中国还需向沙俄国支付“代收代守”伊犁的兵费及恤款的补偿。
共500万卢布,相当于当时的280万两白银。
而且,条约还赋予了俄国商人在蒙古和新疆全境享受免税贸易的权利,并允许他们携带武器进入中国境内。
甚至还规定俄国可以在嘉峪关、乌鲁木齐、哈密等地增设领事馆,增强了俄国在我国西北部的政治影响力。
可以说,这份条约严重损害了中国的权益,是晚清史上令人痛心的外交败笔。
崇厚轻率无能的外交表现,不仅未能巩固军事胜利带来的成果,反而使国家蒙受了巨大的屈辱与损失。
这份《里瓦几亚条约》,很快就引起了国内强烈反对。
左宗棠敏锐地认识到这份条约的危害,及时向清廷提出了不应批准的建议。
清政府于是改派经验丰富的驻英、法公使曾纪泽,赴圣彼得堡重启谈判。
在此期间,沙俄采取了双重策略。
一边在伊犁增派兵力,另一边则向中国沿海派遣舰队,试图以此双重压力迫使清政府接受原条约。
然而,年近古稀的左宗棠却并未退缩。
他积极整备军力,命令各部队进入战备状态,准备以武力手段收复伊犁。
左宗棠不顾病体,毅然决定率军出关,移师哈密。
他提前为自己准备了一口棺材,抬棺出征,以表明自己誓死收复国土的决心。
彼时,新疆驻军士气高涨,而俄军则因与土耳其战争的损耗元气大伤。
在清军的强大军事压力下,沙俄也不得不在谈判中做出妥协。
1881年2月,经过一系列紧张而复杂的谈判,中俄两国终于达成共识,签署了新的《伊犁条约》。
根据新条约,沙俄归还了之前条约中割让的部分领土。
此外,沙俄在将赔款金额增加至九百万卢布的同时,放弃了俄货经由嘉峪关进入中国内地销售的要求。
虽然从结果来看,依然不如人意,但比起之前崇厚签订的条约,已经为国家挽回了不少利益。
收复塞外江南,维护边疆安定
900万卢布的赔款,对当时的清政府而言,无疑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然而伊犁河谷,这个位于新疆西北边陲的瑰宝之地,其重要性绝非金钱可以衡量。
作为战略咽喉,伊犁河谷是连接东西方的重要纽带,其得失直接关乎国家边疆的安全与稳定。
控制住伊犁,也就意味着为广袤的西北地区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能够有效抵御外敌的侵扰,确保国家领土完整。
伊犁也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
不同于人们印象中新疆干旱炎热的苍茫大漠,这里四季分明,气候温和湿润。
得益于天山雪水的滋养和伊犁河的润泽,伊犁河谷拥有新疆最为丰富的水资源,这在干旱少雨的西北显得尤为珍贵。
河流蜿蜒曲折,滋养了两岸肥沃的土地,使之成为农业生产的沃土。
因此,素有“塞外江南”之称的伊犁,是新疆乃至西北地区农业生产的重镇,对西北的经济发展至关重要。
更重要的是,伊犁的收复,向世界证明了中华民族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的坚强意志。
19世纪中后期,中国内忧外患,列强通过不平等条约不断侵蚀中国权益,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遭受严重威胁。
而左宗棠收复新疆的壮举,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一次民族精神的觉醒。
尽管在谈判过程中,清政府不得不做出让步与妥协,承受巨额赔款的重负,但这仍然是晚清外交史上的一次重要成就。
左宗棠在收复新疆后,还重视当地的重建和发展,兴修水利,鼓励屯垦,推广教育。
这些措施,对于新疆的稳定与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为新疆的民族团结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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