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大人: 从绿林豪杰到抗日名将的云南彝族传奇英雄张冲招安前事迹

火耀西南2024-05-30 13:43:24  105

张冲的一生极富传奇色彩,他的青年时代,是打富济贫、爬过龙背的绿林好汉,他赤手空拳闯开局面,十九岁就率领武装叱咤江湖

到后来带着人马,活动于滇、黔、桂的广大地区,打富济贫,广受人民拥戴,被人尊称为“少大人”、“黑虎将军”。在三迤大地可谓是妇孺皆知。

在抗日战争中,他率军参加徐州会战,在台儿庄之战中,坚守禹王山阵地二十多个昼夜,英勇杀敌,像个铁钉一般扎在阵地上,未让日军越雷池一步,重创了日军王牌军队的板垣、矶谷师团,被升任中将、新三军军长,他在这次战斗中的经验事迹甚至被写入国民党军校教材中。

当然张冲步入军界后的生涯同样富有传奇色彩,但是今天我们主要从他的绿林生涯开始谈起。

去年在写《》时,有一段就是张冲去收编滇西巨匪张结巴那一段,觉得这人就不简单。所以其实那时就想写一些关于张冲的一些事迹。但是对于这些人物的早期招安前生涯收集实在不容易,所以到现在才准备完。

小布坎村

张冲,原名绍禹,清光绪二十六年出生于云南泸西云兴乡小布坎村(现划归弥勒县)的一个家境殷实的黑彝家庭,他的祖籍原为平彝县(今富源县)富乐厂傅家村。因曾祖父入赘傅家,所以随着姓傅,后还宗姓张,才从富乐厂傅家村迁到泸西县小布坎。

张冲在家行三,上有两兄,下有一弟。他的父亲张玉庭,不但是当地的土官,而且曾在附近的婆兮(即今盘溪)县做过短时县令,后因被当地豪强排挤丢了官。其母万氏,是邻县宜良宝红村的黑彝姑娘,为人豪爽厚道。

张玉庭家是小布坎唯一的大户,其他人家几乎都是张家的佃户。而光绪年间,正是云南自然灾害和瘟疫最为频繁的阶段,故而民不聊生,继而匪患成灾。

于是张家就被土匪给惦记上了,某天清晨,天降大雾,一帮踩过点的土匪进了村,径直朝张家而来。土匪正想撞门,谁知门突然开了,一个鼻涕娃儿突然冲了出来,和走在最前面的土匪撞了个满怀。

两人同时“哎呀!”一声。后面两个土匪见状,一把将小娃儿拉到墙边,一支火药枪就顶住了小娃儿的脑袋。

要不怎么说有些人就是人小鬼大呢,这个小孩就是九岁的张绍禹。换别的孩子,估计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谁知经过短暂的惊慌,鼻涕娃儿张绍禹立即意识到碰到“棒客(土匪)”了,立马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这家人真老火,来借米,一颗都莫借得,你们莫捉我,放我回家告我阿妈克。”

土匪看着这个一脸曲黑、龙迷龙眼的娃儿,也有点码不实在,但是倒也没有放他的意思,一把抓起他就往院墙里面闯。

结果这娃儿突然故意大喊“你们快放开我,这里又不是我家!”

眼看那土匪就要进大门了,小娃儿又说:“他们家前门进不得,门洞里头有炮!你们真要进克,我带你们走后大门进克!”

这小孩声音又洪亮,土匪顿时一激灵,没敢迈出步子。

就在这时,屋里张绍禹的二哥给听到了。从堂屋里面一下就冲了出来,一看三弟被一个土匪给捉住了,土匪又要进来了。

眼疾手快的嘭的就把大门给关上了!然后大喊:“有棒客!有棒客!”

张家的人听到后,一家人操起火枪火炮就出来了,将前后门都守了个严实。

土匪见状,问张绍禹:“你不是说有后门嘛!带我们过克!”

结果到了后门,发现同样大门紧闭,后门上有炮楼,墙又高,翻不过去,于是土匪们开始吵吵嚷嚷起来,准备放火烧。

张绍禹一听说土匪要放火,当即就说:“要得!烧狗X的好!我也帮你们去抱柴火!”

土匪见这娃儿这么上道,真的就相信了他不是张家的人,放开了他,张绍禹一脱身,还真的像模像样的去抱来一大抱的稻谷草来,土匪顿时更加放松了警惕。

当时雾很大,张绍禹又假装去抱稻谷草的时候,撒腿就跑,挨家挨户的喊人帮忙,然后又急忙往邻村去求救。

那时大、小布坎、拖格、小箐坡这些村寨都有地方武力,这话很快就传开了,没过多久,提着刀刀枪枪的乡亲就直奔小布坎而来。

土匪老远就听到喊杀声了。他们总共也就十几个人,刚刚才把火点燃就仓皇逃跑了。

一众乡亲来到现场,帮着张家将火扑灭,都夸张玉庭家竟然出了这么个牛逼娃儿,一时在当地传为佳话。连其他家长教育小朋友都说,你要像绍禹那样乖辘辘的咯,做个有本领的娃娃!

张绍禹和土匪第二次打交道更奇异,因为张绍禹从小嘴巴就大,拳头可以在嘴巴里面打转,由于传闻“口能容拳”主贵,结果有绿林人马得知后,硬是把张绍禹给抢上了山,被拥戴为了“山大王”,后来好不容易才被家人给营救了回来。

到了民国三年,张玉庭就把张绍禹和他二哥张华清送到泸西城里读书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就被土匪拉去“爬龙背(上山为匪)”,对张绍禹幼小的心灵产生过影响,反正张绍禹自读书开始,就喜欢看江湖故事,打打杀杀的,特别是《水浒传》,简直是爱不释手。

所以在读书期间,张绍禹就是有名的“好汉”,爱打抱不平。那时能读书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也有一部分贫穷人家的同学。这些同学往往在学校里面要受到欺负。但是张绍禹不但不欺负穷同学,反而侠肝义胆,帮受欺负的同学出头。

彝族本来就是个尚武的民族,张绍禹小时候就在家练过武,读书后的张绍禹更是边学习边练功,拳脚棍棒都像模像样,所以就算高年级的同学,很多都打不过他,打过几次后,逐渐大家都不敢得罪他了,从而在学校里面,张绍禹在朋友中有了个外号“小三哥”。

1915年的时候,15岁的张绍禹放假回家,结果在路上碰到两个土匪,在抢一个卖扁担的彝族小贩。张绍禹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冲上去就加入战团,两人合力将土匪打跑了。

这个小贩名叫赵光廷,家住弥勒扯沙白,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而张绍禹不知道的是,认识赵光廷,竟然让他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1916年秋天,赵光廷家的邻居、当地富户杨福荣家的几头猪不知何故闯到了赵家的田地里面,连吃带拱,把庄稼糟蹋了个干净。赵光廷的父亲气急,操起锄头打死了一头母猪。

这件事情杨家得知后,大怒,非但不赔礼道歉,反而带人将赵光廷的父亲和妹妹给抓了去,更为恶劣的是,杨家竟然将赵光廷的妹妹的衣服扒光,强迫她给小猪喂奶,极尽侮辱,并且放话出去,到时赵光廷两兄弟回来后,要把他们杀掉。

赵光廷得到消息后,悲愤不已,从此,揭竿而起,一时间,聚众数千四处抢劫。一时间,官府震惊,不久设诡计将赵光廷擒拿,送往昆明,唐继尧用五牛分尸的方式,残杀了赵光廷。

赵光廷起事,其实和张绍禹没一毛钱关系,但是那时赵光廷在抢人时,从不抢张绍禹家,还经常说张绍禹是他救命恩人,谁知就是这话,就给张家埋下了祸根。

赵光廷死后,泸西县开始清查赵的余党,这时张绍禹和赵光廷的事情就被人揭发了出来。泸西政府立即派人前来抓捕张绍禹。

结果当时张绍禹不在家,那些差役没抓到张绍禹,却将张家洗劫一空,张玉庭这些年没被土匪给劫掠,却被官家给洗劫一空,越想越气不过,竟然就此含恨身亡。

张绍禹回家后发现家中竟然遭到这么大的变故,在家茶饭不吃的闷了三天,第四天出门约上几个彝族和汉族的好友,十几个人爬了龙背。

张绍禹的人马从来不欺负老百姓,而是专门和官府作对。

但是张绍禹的母亲是坚决反对张绍禹走上这条提着脑袋闯世界的路的,于是变卖了自己的首饰,换得些钱,让他随哥哥去昆明读书。

谁知走漏了风声,官差又得到消息,跑到昆明去把张绍禹给抓到了。

你想九岁的张绍禹土匪都搞不定他,现在的张绍禹,官差就更搞不定他了,押解途中,张绍禹轻松逃掉。

张绍禹本来想扒火车去安南(越南),然后转船去江苏,找自己的老辈子,在江苏当官的李天才那找找出路,谁知没有护照,过不去。只得折返回了泸西,跑到自己舅舅家躲了起来。

考虑几天后,他觉得现在泸西也没有出路,还不如去贵州当兵。于是在舅舅那里借了些盘缠就出发了。

没成想在路上就结识了两个朋友,这两人一个是吃了官司漂泊江湖,一个人穷得莫法了,两人准备去平彝(富源县)求条生路,投奔爬龙背的张寿廷(小名小富有、外号瘦老张)。当时张寿廷拥有弟兄伙一千多人,枪六百多支,占山为王,逍遥自在。

酷爱看水浒的张绍禹很快被两人说得心动,于是三人结伴去投奔张寿廷。张寿廷听说张绍禹的父亲竟然做过县令,而且他还是读过书的人,心里相当满意,并且当场表示要拥张绍禹当大王。

张绍禹当时还不到十九岁,自然是竭力推辞。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张寿廷推他做了“二大王”。

谁知很快张绍禹梁山好汉的美梦就破灭了,张寿廷和梁山泊的白衣秀士王伦一样,是个没有什么大志的人,烧杀抢掠从不分贫富好歹,张绍禹很是苦恼,觉得和自己“除暴安良、打富济贫”的理念不合,他多次劝说张寿廷要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谁知张寿廷非但不听,反而开始疏远这个二大王。

还好土匪中也有比较同情穷苦人的,这些人就开始和张绍禹要好,大家慢慢结成了一定的势力,张寿廷看在眼里,加之又有人从中挑拨,于是动了杀心。

张绍禹得知消息后,他这一帮人就开始劝说张绍禹另起炉灶。张绍禹本来就觉得张寿廷没有什么前途,现在反而要杀他,于是就在张寿廷要下杀手之前,带着他的这部分人马拖枪逃走了。

张绍禹另立门户后,对手下人约法三章,打富济贫,除暴安良,为民除害。随后,张绍禹效仿除掉白衣秀士王伦的豹子头林冲,改名张冲,这个名字从此就跟随了他一辈子。

在当时土地问题极为尖锐的时期,打富济贫这件事是深得民心的,而且张冲对于商家也非常公平,从不强买,所以就连商家也对他表现得非常友好。

那时他打出的口号是“富人差我钱,中等人莫照闲,穷人来和我过年”。于是他的队伍迅速扩大,在泸西、罗平、弥勒、富源、路南等县活动,这些地方有的靠着贵州,有的靠着广西,政府力量薄弱,所以他的这支绿林队伍很快就扩大到近千武装。

当时张冲才开始带队伍的时候才十九岁,所以被人尊称为“少大人”。

名头一大,也有烦恼,甚至张冲有次经过一个山寨,一个新娘子正坐在花轿上,听说张冲的队伍过路,急忙喊轿夫停下,自己把盖头掀开,要看看张冲是长什么样子后,才起轿去了夫家。这件事在当地被传为笑谈。

都说努尔哈赤靠着一本《三国演义》打仗,张冲档次稍高,则是靠着两本书闯江湖,一本是《水浒》一本是《孙子兵法》。

打仗靠孙子兵法,管理队伍则靠水浒,怎么开仓放粮,怎么犒赏三军都搞得有声有色。

在这期间,张冲的武装消灭了不少欺压人民百姓的土匪武装和地头蛇以及贪官污吏,受到广大劳苦百姓的欢迎和拥戴。

1924年的时候,这是张冲率部活动在富乐地方的时候,这里有个土司名叫海寿农。这一家有个小恶霸是这海土司的儿子。

这小子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被百姓视为“恶魔”。张冲的队伍一到,这里的乡亲纷纷要求义军除此害人精。张冲察访得知,海土司本人平素恶迹不多,只是他这儿子确实作恶多端,奸淫民女无数,霸占有夫之妇,造成当地于某一家家破人亡。

张冲选定一日,亲自带着几个弟兄到海寿农家里,当场捉住了这为非作歹的人,海寿农外出未归。

这时,张冲命令将小恶霸拉出家门,喊来附近村民,当场公布了这个人的罪恶,有的老乡也帮着诉说了他的罪行。

张冲最后对村民言明,这海家其他老少一律不再追究,只就地枪决小恶霸一人,让他杀人偿命了。

海土司家里积存粮食很多,当地缺粮户不少,让海家打开仓,把稻谷分给无粮、缺粮的人家。海家的浮财自己的队伍任何物件不取。

镇压了首恶,张冲率弟兄离去。

过后,海寿农回到家中,晓得了详细经过情况后,儿子身死,心中难受,可张冲的队伍并不曾连累家中老小,贫苦人分了自己的稻谷,可张冲的队伍和张冲本人没得私获其利。

他前思后想,打算去会一会张冲其人。他先把儿子厚葬完毕,即只身来寻找张冲,声称是前来认罪的。

当海寿农来到了张冲的队部,有的弟兄主张老家伙自投前来,宰了他算了,正好斩草除根。此事报告张冲,他笑了笑说:“钢刀虽快,不斩自投人,杀了自认过错的人,世人笑话我们气量窄。他能好来,我们就应让他好去才为上。”

接着张冲又拿出水浒来说道:“你们难道不晓得,在《水浒》书上就写史进就不杀自缚来投的朱武、杨春的头嘛!”

结果,张冲客客气气的接待了海土司,俩人很谈得拢。当海土司临走的时候,张冲亲自相送,分手时节,张冲对海土司说道:“杀你家儿子的头,是他作恶,罪有应得,开仓分了你家的粮食,是贫苦人家饿起肚皮,不准你回克倒算后帐,这可小心自己的脑壳!”

后来,这海土司果真既没有向贫苦得粮的人们倒算帐,也没有向官府告状根究张冲枪毙其子的事。

海土司自从和张冲会了面后,他反而觉得张冲为人重义气,感觉到儿子被杀,有此不幸下场也并非无因。三思之后,觉得张冲此人可交。

在以后的许多年间,海土司一直和张冲还有些往来。

随着张冲的队伍越来越得民心,所以关于他的故事也是越传越神奇,甚至到了说张冲会飞的地步。

有一次,当时官兵裹挟着富乐县的团丁,共计一千多人来围剿张冲。由于情报失误。张冲他们以为就只有一个连的官兵,于是准备迎战吃掉这一个连的人马。

谁知一交火,张冲就觉得不对,对面枪声越来越密,人也越来越多,张冲很快意识到可能情报出问题了,于是当即下令边打边退,自己带着三十多个人留下来殿后。

然后人越撤越少,最后就剩下张冲自己了。

这时的张冲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行动特别灵巧,跑起路来如飞,张冲的拳脚脚功夫一直很好,小时候又把沙袋子绑在腿杆上练跑功,在这节骨眼上派上了用场。

他见自己的队伍都已走脱,这时他停止放枪,飞快的向后奔跑。

跑着跑着,在他面前出现两条小道,奔向哪一股将更好些?他急忙中选择了向左前方跑去,不料越跑越不见有人足迹了,这原来是老乡上山打柴的毛道。

迎面是一座大山堵住了去路,说来也怪,当后面追兵追到那两路口时,他们选择了向右前方追去,另有几个人朝左,沿着张冲奔跑的路追来。

张冲停步喘了口气,他发现山坡上有几蓬竹子,斜着身腰站在那里,竹杆又高又粗壮,张冲眼看青竹,顿时急中生智,他忙往竹林跑去,迅速将竹杆斜压下来,他手握竹杆的上半部分,人急出猛劲,借竹杆的弹力、甩力,顺势纵身向上猛一飞跃,竟然将他弹上半山坡。

他迅速爬将起来沿着险坡往山上攀登,未几,他便爬上山顶,把追兵远远甩在半山下了。他弯身钻进山上的野树之中,渐渐摆脱了困境。在山上钻来钻去,一日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队伍。

这时的张冲衣破裤湿,散乱的头发,污浊的面孔,手杆脚杆还有血。

弟兄们一看“少大人”转来都十分高兴,再听张冲说起飞上山岗的事时,无不拍手称奇!

后来,这个故事从队伍中不径而走,传到民间,一传十,十传百,经过民间一再加工,更变的有头有尾,越传越奇,在罗平、泸西各县就流传起了“少大人”会飞的奇闻了。

后来有记者在建国后到张冲的老家访问,召开老年座谈会时,当年在张冲队伍上的一个姓丁的弟兄,在谈起张冲会飞的事情时,还信誓旦旦,而故事更是变成了“平地起飞,腾云驾雾,飞个山,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张冲武装队伍的不断壮大,引起了省府的恐慌,督军唐继尧闻报后急派韦杵团前往围剿。

韦杵是贵州龙县布依族人,云南讲武堂特别班的科班出身军官。当时仍唐继尧第一军第三混成旅第六团团长。其部装备精良,兵力充足,曾随唐继征战多年,号称“降魔团”,出师之时声称“半年剿平搬师”。

这时的张冲,不管是火力还是兵力,都远远不如韦杵,当时手下很多人都感到恐慌。但是张冲分析道:“我们这几年打富济贫,有一定群众基础,官兵很难得到百姓支持,这点优势在我,第二,我们只要做到“我专敌分”,韦团是拿我们没办法的。”

果然,在后来的战争中,证明了张冲是正确的,当地很多百姓都冒险给张冲传递情况,有了如此规模庞大的耳目,官兵经常扑空,根本就找不到人,韦杵不得不下令将士兵以连和营为单位驻防各个村寨。

这又被张冲说中了“我专敌分”。接下来,张冲的人马就开始经常的集中优势兵力打击这些分散的军队。提出“对面一个排,我们就集中力量消灭他,对方是一个连,我们就相机消灭他,对方是一个营,我们就不打。”

结果韦杵在围剿张冲这半年时间,不但没消灭掉张冲,反而被打死五六百人,最后不得不收兵败北而归。

结果在撤退之前,张冲居然带着几个弟兄跑到了韦杵驻扎的镇子里面,他听说韦杵喜欢听评书,于是化装成农民也去听书

下午三点,韦杵带着一个勤务兵就来了,张冲找了个邻座坐下,笑着说道:“官长你家近日劳累了,替地方剿'匪’,成绩大哩,定能得大胜!”

韦团长顺话音看到了说话的人,见是一个农民,他笑着说:“为民众除害嘛,应该的咯!”

张冲也笑着道:“我听人说张冲这人可老火,你家难得逮住他呢?”

韦杵瞪了他一眼,很神气的道:“哼!再老火也捉得到他。”

张冲嘿嘿一笑说道:“那可好了!”

说完结了茶钱扬长而去。后来韦韦杵越来越觉得不对,穿着种田人的衣服,说的话怎么又不像种田人。他急忙喊茶馆老板来问话。那茶馆老板哪里不认得张冲啊,吞吞吐吐半天,最后模棱两可的暗示那人就是张冲。

气的韦杵当场摔了茶杯,评书也听不下去了。不久,韦团撤军而走。

1924年,滇军第二军军长兼滇南镇守使胡若愚,又派两个团并同泸西、师宗、陆良、弥勒、罗平五县民团,对张冲义军进行围剿,同时派人进行招安。

为了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张冲以退为进,接受招安编为唐继尧部第十七支队任支队长,后又升任第二军九团副团长兼滇越铁路开远至盘溪段护路司令等职。

1927年“二·六”政变后,龙云和胡若愚为了扩充势力,分别派人拉拢张冲,张审时度势,坐观变化,左右周旋。

后来龙云得势,胡兵败,张冲趁机在罗平截击胡军,缴获饷银105驮共半开20余万元,从中提出6万元归还原向泸西罗平商人所借之款,以4万元救济贫民和扩大武装,另10万元上交给省府新任主席龙云。

此举得到龙云赏识,委任他为滇军第五师师长,自此,张冲开始正式步入了军界。

结语

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的这个阶段,是中国乡村社会极度动荡的一个时期。

一方面,由于鸦片战争后,清廷处于被动的自保状态,丧失了维护内部社会稳定的能力。

另一方面,英法将缅越两国收入囊中,并计划从西南边疆深入我国西南腹地,将势力范围分别扩大至西藏、长江流域和两广地区。在此情势之下,西南边疆的云南成为国家内忧外患的首冲之地。

少年张冲

而张冲出生的光绪年间,云南罕见的有24年时间属于多灾并发或续发期,随着经济崩溃加剧了云南社会的动荡。这也致使了像张冲这样的富裕自足的家庭也难以幸免,兵灾、匪患、民变,此起彼伏,这也导致了张冲最终被逼上梁山。

但是即使他心怀打富济贫,除暴安良的心态,但是最终却因为王伦式的张寿廷的限制,而不得不自立门户,另创山头。

但是最终这个比较小农愿望的理想,却也是走得异常艰难。在缺乏更为先进的思想的指导下,最终他也只能选择招安,走向军阀的道路,那么下一步他会做出些什么事迹来呢?我们下一期继续聊这个传奇人物。

参考文献:

泸西县志

石铭:张冲传记

黄学昌:张冲将军评传

张高臣:光绪朝(1875—1908)灾荒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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