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雕塑:现代爵士乐队】
前言
北极光是冰岛的标致美景,愿意前往冰岛旅游的人们大都是为了极光的传说:整个冰岛都在极光带上,但最适合看极光的季节是每年的10月到次年的3月。
【在冰岛看极光】
总面积约为10.3万平方公里、总人口近40万的冰岛,是北欧五国之一,位于北大西洋中部,靠近北极圈,首都雷克雅未克。从历史上看,冰岛并不算是悠久,从公元9世纪中期算起,那时的爱尔兰人、苏格兰人以及挪威人陆续移民到冰岛这片新土地上,成为冰岛历史上记载的最早居民。
【冰岛位置示意】
在自由自在的生活了400多年后,从1262年起冰岛先后被挪威和丹麦统治,直到1944年6月17日冰岛才正式独立,所以这里仅选取了黑麦面包、海洋渔业、羊肉和旅游等事物,聊聊另一种风貌的冰岛。
【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
一、烤不完的面包
冰岛的人均GDP,每隔5-6年就会出现一个小跨越,从20世纪下半叶的人均1万美元到2万美元,从最近几年的人均6万美元到突破8美元,都在不断地变化。
可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冰岛民众的胃口和偏好,比如面包,尤其是冰岛民众的祖先(挪威、爱尔兰与苏格兰等)率先在这片寒冷土地上种植的黑麦以及制作的黑麦面包。
【冰岛的黑麦面包】
黑麦面包是冰岛民众常年吃的,一般会和黄油、芝士以及奶酪搭配着吃,但重点是跟鱼、汤、肉一起吃,而黑麦面包虽然也叫“面包”,但口感更像甜甜的、绵密松软的蛋糕。
其实,只有这样才能在缺肉少水的时候下咽、才能更好地蘸取各类汤汁和夹住鱼肉片——这也是一种饮食历史和习惯的传承,想当年,冰岛的祖先们驾着船四处零元购,无法忍受当时坚硬无比的传统欧洲面包,严重影响他们每次行动的实际效益。
【冰岛的黑麦长这样儿】
其他谷物有没有被冰岛的祖先们带过来或者种植过呢?也是有的,不过这要结合冰岛的地形地貌以及气候特点,不然也是白搭。
总面积约10.3平方公里的冰岛,全境12%左右的面积被冰川覆盖,尽管冰岛属于寒温带海洋性气候,但因为受到北大西洋暖流影响——但是暖流可不是闹钟,定时定点的会过来,所以冰岛的气温既较同纬度其他地区温和,又会显得变化无常、无法控制。
【冰岛黑麦面包的最大特点就是吸收汤汁】
冰岛每年7月份的平均温度约为12摄氏度左右、每年1月份的平均温度约为1.4摄氏度左右,要想在冰岛筛选可以种植的谷物以及可以作为口粮的作物,冰岛民众的祖先们一定是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试错,除了黑麦最为可靠,最终大麦、燕麦、马铃薯等脱颖而出。
除了大麦获得种植成功,从14世纪开始,冰岛的南部地区也开始有部分小麦种植,原因无它,小麦的口感会更好一些、新移民也更加习惯一些。
【冰岛地热温室中培育的西红柿】
在14世纪以前,冰岛民众已经普遍用去壳的大麦、黑麦混合后制作薄面包或者扁平面包,然后在明火上烘焙成品——是不是让我们想起了烤馒头片,但慢慢在冰岛的其他地区,也出现了另一种饮食方式:用燕麦和黑麦制作面包,搭配燕麦粥佐餐。
【冰岛地热温室中培育的鲜花】
所以黑麦与大麦在冰岛具有绝对重要的口粮地位,尤其是在冰岛北部,黑麦面包从未取代大麦面包的统治地位。即使现在,冰岛大多数家庭也只是偶尔会吃些小米、荞麦、大米等谷物,而且冰岛的大米等谷物,全都是从意大利、西班牙等南欧国家进口的。
【这样的早餐就是冰岛比较常见的了,带好热水,野外也能吃】
二、捕不完的鱼
冰岛位列世界第18位渔业捕捞大国,占世界捕捞总量的1.2%左右,其中冰岛的鳕鱼既是最有出口价值的鱼类,也是冰岛每年产量最高的鱼类,约占冰岛海产品出口总量的32%左右。
【冰岛:正在返航的海洋捕捞船】
以2023年为例:
冰岛渔船总捕捞量约为138万吨,比2022年减少3%左右,主要还是鳕鱼捕捞量的下降,唯一出现捕捞量增加的鱼类是比目鱼,比2022年增加10%左右,其他的情况都有所下降:比如远洋渔获量约为95万吨,比2022年减少1%左右;底层捕捞量约为40万吨,比2022年减少7%左右;贝类捕捞量约为6千吨,比2022年减少6%左右。
【冰岛的一处小渔港】
都出口到哪里呢:
包括俄罗斯在内的整个欧洲,是冰岛海产品最大的国际市场,冰岛每年海产品的70-80%全部销往欧洲各国,尤其是德国、法国、俄罗斯等欧洲国家。至少我们,也算是冰岛海产品的一种辅助国际客户,比如2023年我们与冰岛双边货物进出口总额约为5.1亿美元——这是进口和出口总量的,所以冰岛的海产品并不依赖我们的市场消费。
【在冰岛周边海域嬉戏的座头鲸】
2023年海洋捕捞量的明显下降,冰岛官方给出的原因是:主要是由于雷克雅未克半岛法格拉达斯火山的剧烈活动,不仅让冰岛在2023年11月宣布进入紧急状态,而且在全年严重影响了海洋捕捞作业和各类鱼群的活动路线。
【冰岛捕获的最常见鱼类:鳕鱼】
每天离不开鱼肉:
各种各样的鱼肉是冰岛民众日常饮食的绝对主角,这个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即使现在冰岛吃到牛肉、羊肉、猪肉、鸡肉、鹿肉等并不难。
冰岛民众平均每人每周至少会吃4次以上的各类鱼肉,超过50%以上的民众每人每周至少会吃5次以上的各类鱼油,如果只能选择一种最传统、最常见的冰岛菜,那肯定是炖鱼,而炖鱼所用到的主要原材料就是冰岛最为盛产的鳕鱼。
【冰岛的风干鱼】
冰岛寒冷的气候也催生出另一种特色——风干鱼。理论上来说,在冰岛的这种气候条件下,任何风干鱼都能无限期地保存下去却不会坏。以鳕鱼为主要鱼类,冰岛民众会将它们捆到一起,然后挂在一根木棍上,等着自然风干,最后就变成了奇硬无比的鱼干。
【冰岛的海边经常可以看到这些木架】
如果想吃的时候,可以炖汤、可以在加湿加温变软后煎烤、如果是在维京时代,冰岛民众的祖先们会先将坚硬但变脆的鱼干敲松敲碎,然后拌上油脂或者汤汁就吃起来了,所以那时他们虽然四处漂泊寻找“工作的机会”,但却几乎不用担心吃饭问题,很像我们宋代北方游牧军队中出现的风干牛肉以及风干奶酪。
【冰岛风干鱼吃的时候也很随意,搭配一些黄油或者酸奶就行】
冰岛是少数可以合法捕食鲸鱼的国家之一。
每年的6-8月就是捕鲸季,但2020-2021年暂停过,后面又开始了。所以冰岛民众吃鲸鱼肉,甚至是生吃鲸鱼肉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是做熟来吃,冰岛民众会先将鲸鱼肉切成一厘米厚的肉块,然后把肉块的每一面各煎一分钟左右就可以吃了,而且除腥的配料很简单——盐、胡椒粉或者少量的辣椒粉。
【除了座头鲸,冰岛海域还有虎鲸等多种鲸鱼】
冰岛民众也吃一些淡水鱼、贝类和龙虾。
淡水鱼,比如胡瓜鱼、鳗鱼、鲑鱼等等;贝类比如牡蛎、鸟蛤、贻贝、田螺、扇贝等等。龙虾也算是冰岛的特产之一——在近代及以前,因为冰岛民众觉得龙虾十分丑陋所以一直不吃龙虾,比如冰岛著名的渔港小镇霍芬镇,那里的龙虾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口感上,都会优于冰岛其他地方的龙虾。
【冰岛:渔港小镇霍芬镇】
在20世纪初及以前,部分冰岛民众由于贫困(这个不奇怪,哪个国家也不是天生就发达和富裕的),会捕食海豹,更会得到重要的脂肪即海豹油脂,既可以照明,也可以替代黄油来烹饪食物,如果海洋出现恶劣气候不能捕鱼,那时的冰岛民众也会冒着风险在悬崖寻找海鸟以及鸟蛋充饥。
【冰岛:夏季的海豹】
三、吃不腻的羊肉
对于冰岛民众而言,除了鱼肉,最常吃也最喜欢吃的还是羊肉——牛肉、猪肉、鸡肉甚至鹿肉,其实不算是冰岛民众最喜欢的肉类,在历史上,绵羊是第一批随着移民者的步伐来到冰岛的家畜,至于养牛,冰岛的早期移民尝试过无数次,但效果不佳。
【冰岛的绵羊在秋季以前都以散养为主】
如果是在冰岛的夏季,那里到处都可以见到绵羊群悠闲地在路边、在山坡上,而且冰岛绵羊具有山羊的一些特性,比如它们既能像山羊一样轻易爬山,又有绵羊的毛皮用来御寒,有了它们的存在,冰岛民众就有了肉源、奶源甚至奶酪、黄油等等副食品。
【冰岛绵羊既有绵羊厚厚的羊毛又有山羊的攀爬能力】
跟澳大利亚、新西兰一样,冰岛的每只羊都会在耳朵上安装GPS定位和身份识别器,这样既可以随时找到到处散养的绵羊,也可以对羊肉、羊奶制品进行监控。
每年的9月,冰岛都会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用来赶羊,时间长了,居然成为冰岛的一个节日,也成为游客秋天来冰岛旅游的一个参观项目。
【冰岛的羊群正在海边吃草:这已经就是秋季,所以进行了圈养】
冰岛民众会在春夏时会将羊群全部散养在野外,让羊群自由自在地在野外生活,由于冰岛不允许在草地、海洋等区域使用农药,所以羊群在野外吃得草料都是不含任何农药的纯天然产品,因为冰岛的羊肉口感和营养都不错。
至少冰岛民众如何吃羊肉,那就实在太多了。
【看上去养的很不错】
冰岛的有一种传统食品,与其说它是一种“美食”,不如说它跟我们的臭豆腐、臭鳜鱼一样属于一种“闻着臭、吃着香”的特殊食品:它把煮羊头、腌制羊睾丸、血豆腐、羊肝酱、烟熏羊肉和烂鲨鱼肉的大汇总。少有游客会对此垂涎三尺,绝大部分游客只会退避三舍,吃些看起来更容易接受的冰岛美食。
【冰岛传统美食之一:羊肉汤与黑麦面包】
在那些游客可以接受的冰岛美食中,面包羊肉汤是其中一种——有点类似我们的羊肉泡馍或者就着馒头吃羊肉汤。不仅在家里可以自己做,冰岛的餐厅也常年供应面包羊肉汤,如果喝完羊肉汤,还可以像咖啡一样免费续杯(汤)。
除此以外,烤羊排、熏羊肉等等,属于既能让游客普遍可以接受,其实也是冰岛民众非常喜欢的肉食。
【冰岛的绵羊不仅在放养时会带电子扣,即使羊肉也会跟我们一样:盖红戳】
四、徒不完的步
其实整个冰岛就是火山岛,它的形成主要是因为亚欧板块以及美洲板块挤压而成的,然后在挤压的过程中会溢出地壳上面的熔岩流,这些熔岩流经过风吹日晒之后,干涸之后慢慢向上增高,形成了海底火山。
【航拍冰岛的一处火山喷发】
然后这个海底火山在这个熔岩流向上喷发中不断生长——即使生长到现在出现了冰岛,但整个地质其实还在不断运动、不断生长。
所以,在冰岛徒步旅行,最常见的有四样东西:火山、冰川、海滩和玄武岩柱群。能够像冰岛这样,在同一个岛屿上集齐这四种事物的,全球不会超过五个国家(地区)。
【冰岛的某些火山只是暂时沉寂,未来有一天可能会再度活跃起来】
比如在冰川上徒步:
斯卡夫塔山国家公园是瓦特纳冰川国家公园的一部分,位于冰岛东南部一号公路沿线,公园内除了冰川,还可以看瀑布。
【瀑布,在冰岛很常见】
【冰岛的瀑布不需要在高处铺设水管供水】
比如蓝湖泡温泉:
冰岛是个火山国,蓝湖就位于一座死火山上,是世界最大的温泉湖之一,而且水里有很多硅酸盐矿物,不过虽然冰岛地热资源非常丰富、温泉众多,但需要有思想准备,如果某一处天然温泉池出现一股臭鸡蛋的气味,那真的是正常的,丰富的地热能源就是产生硫磺味的地方。不过冰岛的自来水是经过严格处理和净化的,可以直接饮用。
【泡得很惬意,人也很多】
比如看斯奈菲尔火山:
斯奈菲尔火山是冰岛西部的一座复式火山。虽然是一座火山,山峰却覆盖有冰川,最让游客们惊奇的是,原以为不会有任何美感的火山,在不同季节和不同角度,斯奈菲尔火山都能呈现出不同的美丽姿态。
【斯奈菲尔火山:沉寂但并不会永远沉寂】
比如在黑沙滩上漫步:
在冰岛的最南端,有一个安宁而和睦的维克镇,这座人口只有300多人的迷你小镇,却有着闻名世界的乌亮黑沙滩。在这里可以看黑沙:黑沙其实是在火山喷发后,高温岩浆遇海水迅速冷却,形成的颗粒细小的熔岩颗粒,数量不可计数。可以看反差:从黑沙滩远眺,北大西洋一望无际,黑沙与白浪在阳光下形成强烈的反差,映衬的黑沙滩黑得更加深邃、黑得更加通透,有一尘不染的神秘感。
【至少三种颜色:黑色、白色、绿色】
【反差也是一种美感】
比如骑一下冰岛马:
冰岛平均五个人就有一匹马,而且还是血统纯正的冰岛矮脚马——目前总人口近40万的冰岛,却有8万多匹冰岛马。
不过,冰岛矮脚马显得相对比较苗条,成年的马匹平均身高不足140厘米,体重也只有300-400公斤,冰岛马有它自己的属地特性:耐寒抗病、体魄强壮、步伐稳健,更重要的是能够适应冰岛复杂的地形地貌,随时可以安全地带人类穿越崎岖艰难的地带。
【夏季的冰岛马】
除了身材造成的萌态,冰岛马的头顶大都还有一瞥漂亮的“刘海儿”,静止的时候往往遮住马的眼睛,不过当海风吹过、“刘海儿”随风飘起时,它们就会立刻化身为英勇的小战士奔跑起来。
【风儿吹起来、马儿跑起来】
结语
冰岛虽然国小人少而且正式独立的时间还不足百年,但却是一个“看起来单调但能聊得挺多”的国家,所以烤不完的面包、捕不完的鱼;吃不腻的羊肉、徒不完的步,只能描述冰岛这个北欧国家的轮廓。
【冰岛的一道海鲜套餐配黑麦面包】
除了自然资源、生活习惯之外,冰岛等几个北欧国家的女性地位其实是很高的,比如2024年6月,冰岛商界女性哈德拉·托马斯多蒂尔,击败冰岛前总理卡特琳·雅各布斯多蒂尔等一众竞争对手,赢得选举——现年56岁的托马斯多蒂尔成为冰岛的第二位女总统。并且在某些方面,冰岛还真就是个神奇的国度,这里有世界上比较奇葩的一种博物馆,参观者也偏偏以女性居多,成了一道另类的风景线。
【只有不过40万人的冰岛,显得静谧、辽阔】
已经在经济、环保、新能源、新材料以及生物医药等方面取得世界领先地位的冰岛,最在乎什么呢?
恐怕还是安全。比如对于加入北约,冰岛可是创始成员国之一,1949年4月4日,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荷兰、比利时、卢森堡、丹麦、挪威、冰岛、葡萄牙、意大利共12个国家,在华盛顿签署旨在建立集体防御的《北大西洋公约》,这标志着北约正式成立。
而对于加入欧盟,冰岛明显就没有那么积极认真和锲而不舍了——早在2015年3月,冰岛正式宣布永久放弃加入欧盟。
【每年冰岛都会有一些音乐节、嘉年华等公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