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桑诺尔布
贡桑诺尔布在辛亥革命后,幻想内蒙古自治的打算一一失败。先是探询俄国驻北京的公使。希望取得对内蒙古自治的赞助被俄国公使予以拒绝。继之于一九一二年一月二十九日“代表卓索图盟五旗以保卫地方为目的”,向日本借款二十万元,实际上仅从日本大仓组借到日本金币九万元,·原因是把卓、昭盟纳入“满蒙独立运动”只是日本浪人川岛浪速一情愿的打算。不论贡桑诺尔布,还是日本政府,对川岛计划都不曾给予明确的承认。日本驻北京的公使,就几次向日本的参谋本部对川岛在内蒙古的计划,强烈表示反对:“听说还有举兵的计划,在今天的情势下出此轻举,如无有力的后援,没有任何成劲的希望,且给将来的活动带来不良影响,招致国际上的责难。”就日本政府面言,在关内支持着袁世凯,在东北还支持着张作霖,清政府还没倒台,再支持处于东北后方的贡桑诺尔布就自相矛盾了。何况在日方看来,贡桑诺尔布不过是“按自己方便行事”,这样,他想取得日本支持的想法自然也实行不通了。
一九一二年二月十二日,清朝最后一个皇帝宣布退位,三月,贡桑诺尔布从北京回到喀喇沁右旗王府,接着在赤峰与卓索图盟、昭乌达盟、哲里木盟的各旗王公扎萨克开会,商讨内外蒙古合并问题,但会上,各旗的王公担心北洋政府干涉的空气占了统治地位,他们在情感上为一个统一的蒙古所吸引,但是,理智上却使他们不得不重视自己旗乃至东部蒙古的利益,不得不采取现实的态度。结果会议未获得任何结论而结束贡桑诺尔布对赤峰会议未达成任何协议而感到失望,尽管这样,他述没有达到出穷水尽的地步,对外蒙古能否使蒙古统一起来还存有幻想,或者说存有一线希望,但是对那里的况却一无所知,所以决心对外蒙古以哲布尊丹巴为皇帝的新政权作一番试探、了解。於是,在当年的五月间,他秘密派遣了自己的密使罗卜桑车珠尔去库伦(今乌兰巴托)
罗卜桑车珠尔
罗卜桑车珠尔赴库伦并受到外蒙古皇帝哲布尊丹巴欢迎时,已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他的家族八代以来一直在喀喇沁右旗担任管旗章京(扎萨拉格齐)。他本人曾是喇嘛,在寺院里生活到四十多岁,而等他离开庙字开始他的世俗生活时,已成为寺院的达喇嘛(相当于内地佛寺的住持)了。他能以西藏十三世达赖喇嘛的顾问和代表的身份同理游院协商政务,同时还充当了著名的肃亲王的译员和顾问。
贡桑诺尔布为了打开局面,探索各种可供选择的行动方案,派罗卜桑车珠尔作为自己的私人代表前往库伦,与那里的新政权建立联系,并正式祝贺哲布尊丹巴登基当皇帝,罗布桑寺珠尔经哈尔滨和西伯利亚到达库伦,立即与其挚友与同乡海山取得联系此时,海山在外蒙古内务部任司官。
罗卜桑车珠尔
罗布桑车珠尔在外蒙古一连串的重要会议和仪式上受到哲布尊丹巴种其他官员的欢迎。而所有会谈中最重要的成果却莫过于库伦的当权者提出任命贡桑诺尔布为内蒙古大臣,主管内蒙古的六盟四十九旗。当库伦方面要求罗卜桑车珠尔将此项任命的印信转达给贡桑诺尔布时,罗布桑车珠尔却犹豫起来。这是因为他从库伦得到一个十分消极的印象,对那里新政权的前途感到悲欢。婉言谢绝了这个棘手的使命。他告诉库伦新政权的当权者,他将把库伦当局的希望转告给贡桑诺尔布,并说服他亲自前来库伦接受印信或达成另外的安排。
很明显,这项人事安排是根据海山的提议任命的。在这以前,内蒙古对来自外蒙古的拉拢,迟迟没有做出反应,在库伦建立蒙古国的初期,内务大臣车林齐密特掌握着政治实权,在他周围有许多内蒙古人,形成一个集团,大显身手,压倒了外蒙古人。他们目标是成立一个大蒙古国。可是,罗卜桑车珠尔看到的外蒙古政权,却是根基不牢,极为脆弱。人烟稀少,遍地沙漠戈壁,上瘠民穷,人民愚昧无知。内务大臣车林齐密特和外务大臣抗达多尔济之间斗争激烈。杭达多尔济重视外蒙古本身利益,他与主张成立大蒙古国的车林齐密特对抗尖锐,当局的政治经济混乱,普通人民重见天日的希望极端渺茫。
哲布尊丹巴
皇帝哲布尊丹巴却是西藏的一个喇嘛,当了半辈子喇嘛的罗卜桑车珠尔,对佛教的信仰十分虔诚。按照黄教喇嘛的戒律,喇嘛禁止娶妻,可是哲布尊丹巴却拥有妻室,对政治参与过多,还常常卷进丑闻而毁坏自己的名声,他对此感到极大的失望和痛心。于是,海山和其他一些为外蒙古效劳的人士继续留在库伦,而罗卜桑车珠尔回到喀喇沁右旗他的放乡,向贡桑诺尔布陈述了外蒙古的情况。从此,贡桑诺尔布打消了与外蒙统一的念头。六月间虽曾在赤峰再次召开卓盟和昭盟蒙古王公会议,也未能形任何协议而结束。
一九一二年八月间,贡桑诺尔布接到袁世凯召他去北京的电报。去北京的贡桑诺尔布,从那王升格为亲王,到蒙藏事务局担任了总裁一职。(内容来自《赤峰文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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