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6月1日,美前总统特朗普开通TikTok平台官方认证账号并在4个小时内涨粉40万引发世界的高度关注。一时间有关TikTok封禁问题的讨论再度回到了我们的视野。TiKTok能否凭借美总统大选的契机实现突围,封禁法案生效前TikTok事件会如何发展引发国内外的高度关注。三目人通过分析目前互联网的有关信息对美国封禁TiKTok事件未来走向做出了分析预测。
一、事件发展脉络
TikTok封禁事件并非美政府一时兴起,早在2020年8月,由于TikTok在美市场份额逐步侵占以扎克伯格为代表的Facebook的利益,特朗普就曾发布行政命令试图封禁TiKTok,但由于TiKTok向美国哥伦比亚特区的诉讼中获胜,特朗普封禁行政命令被暂缓实施。2023年2月,拜登政府重提TiKTok封禁并在3月专门召开听证会。2024年3月5日,美众议院以威胁美国国家安全为由提出“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程序侵害法案”,并在一周后迅速通过。随后在4月20日,美众议院将该法案打包参杂在一项有近20个法案的“HR815”中。HR815目的是“为截至2024年9月30日的财政年度提供紧急补充拨款”,主要是为乌克兰和以色列等提供紧急拨款。在这样的操作下,在3月初仅由几位众议院议员提出的TikTok法案仅仅经历一个多月,分别在4月20日、4月23日和4月24日就通过了众议院、参议院和拜登的立法流程。禁令提出TikTok可通过合格剥离豁免禁令,剥离截止期为法案颁布之日起270天,若美国总统认为合格剥离有进展,可给予最长为90天的延期。也就是说,TikTok最晚在明年4月下旬将面临在美的全面封禁。
二、未来前景分析
此次TikTok法案与2020年8月特朗普签署的行政令和2023年5月美蒙大拿州州禁令不同,是属于效力更强、范围更广的全国适用的法令,而TikTok的母公司字节跳动也明确表态不会坐以待毙,将利用法律武器捍卫合法权益。综合各方信息,我们对此次TikTok封禁事件的未来发展做研判如下:
第一阶段TikTok保持继续经营并通过用户积极造势,同时搜集自身不威胁美国国家安全的相关证据,为后续提起上诉做准备,这一阶段可能会持续到美国大选之后。
目前TikTok也确实在进行这一项工作,早在3月美众议院议员提出法案之时,TikTok就发起用户电话行动,呼吁用户拨打国会议员电话表达对TikTok的支持;4月底法案被美立法通过后,TikTok也继续在全网组织造势活动。特别是,在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在6月1日入住TikTok平台展开选举造势后,可能为TikTok带来转机,因为特朗普曾在竞选早期表示,“TikTok有很多好处,也有很多坏处。但我不喜欢的是,没有TikTok,Facebook就会变得更大,我认为Facebook和许多媒体一样,都是人民的敌人。”因此,TikTok将在做好上诉准备的同时等待美国大选结果,寻找事件转机。
第二阶段TikTok向美国哥伦比亚特区法院提出上诉,向法院申请在案件审理期间的临时禁令,上诉行动最终可能会到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这一阶段将在2024年年底进行。
如果美国大选没能为TikTok脱离封禁提供契机,那TikTok可能会汲取2020年和2023年突破特朗普和蒙大拿州封禁的经验,从向哥伦比亚特区法案提起违宪诉讼开始,最高可上诉到联邦最高法院,这个过程可能要耗费1-2年的时间。在这期间TikTok将向法院申请临时禁令,获得审理期间的运营权限。但是在美政府在经历数次封禁受挫后,在此次法案中“优化”了法律条款。明确将“外国对手控制的应用程序”被定义为两类,第一类是TikTok及其相关公司,第二类是“受外国对手控制和总统在发布相关命令后确定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重大威胁的应用”。也就是说,如果法院判定第一类条款无效,第二类仍然具备效力,政府仍可“迂回”地证明TikTok属于第二类应用,从而达到封禁目的。所以,此次上诉前景远不如此前乐观。
第三阶段根据上诉结果,TikTok将面临不同的生存选项。
首先是上诉成功,法院全面否决“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程序侵害法案”效力,那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TikTok将在不改变所有权结构的情况下继续在美经营业务。其次是法院全面支持禁令法案,那TikTok将面临出售或者下架的最坏结果。但目标TikTok母公司字节跳动明确表态不会考虑出售,那么下架应用,放弃美国市场可能是TikTok的最后选择。最后,法院认定禁令法案部分有效。此次通过的TikTok法案部分条款直接对TIkTok和字节跳动进行了点名,属于针对性立法。根据以往经验被判无效的可能较大,但由于法案还设置有“受外国对手控制和总统在发布相关命令后确定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重大威胁的应用”的兜底条款,因此,这一条大概率会通过。但是这一条款能够适用需要向国会提高说明和总统的裁决,具有较强的主观性,因此,在法院认定法案部分有效的情况下,禁令可能还会存在谈判的妥协的空间。
综上分析,对于TikTok来说,寄希望于特朗普在大选获胜随后在封禁问题上放宽条件,可能将是其面临的最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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