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历史上,亡国之君的命运大都很不堪,就算是侥幸保全性命,余生所受的羞辱也远超常人想象。其中,就笔者今天要说的刘婴,结局无疑让人为之同情。一方面,他3岁的时候就被逼退位,成为亡国之君。另一方面,他被囚禁了长达15年,几乎一生都不会说话,最后还惨遭杀害。
一
具体来说,刘婴(5年-25年2月),是汉宣帝的玄孙、楚孝王刘嚣的曾孙、广戚侯刘显的儿子。元始五年十二月(公元6年),汉平帝刘衎病死。外戚权臣王莽感到自己当皇帝的条件还不具备,就决定再立一个傀儡。为了方便自己控制朝政,王莽选择最年幼的广戚侯刘显的儿子刘婴为继承人。当时,刘婴只有一岁左右。
汉平帝驾崩后第二年(公元6年)正月,王莽正式就任“假皇帝”。当时,刘婴居西汉皇太子位,没有当上皇帝,王莽呼之为“孺子”,世称“孺子婴”。王莽的这一举动,立刻引起固守刘氏汉室“正统”观念的朝臣和宗室子弟的不满,他们彻底识破王莽假仁假义的面具,有70多位朝臣和地方官吏,或告退,或隐亡,表示忠事刘汉而不为王氏朝官。
居摄二年(公元7年)月,东郡(今河南濮阳南)太守翟义再次发难,举起反王莽的大旗。王莽一面担惊害怕,一面派兵镇压。在王莽军的镇压之下,起义军失败了。翟义等反叛者相继毁灭,使王莽产生了错觉,他决定要去掉头上的 “假”字当真皇帝。
二
初始元年(公元8年),王莽称帝建新,降刘婴为定安公(也作安定公),允许刘婴在国中立汉祖宗之庙,世代祭祀。对此,在笔者看来,王莽的这一措施,也被后世继承。比如曹丕篡汉自立后,也允许汉献帝刘协在封地奉汉正朔和服色,建汉宗庙以奉汉祀。不过,汉献帝的结局显然要好于刘婴。
3岁的刘婴退位后,意味着立国210年的西汉王朝正式灭亡。王莽虽然给刘婴一块封地,但是,他却不准刘婴回到封国(定安公国,也作安定公国),而是把京城的大鸿胪府改建为“安定公第”。对此,在笔者看来,这显然是担心反对者拿刘婴做文章。毕竟,王莽篡位后,立即引起了不少文臣武将的反对。
同时,王莽将年幼的刘婴养在安定公第之中,与外界隔绝任何联系,甚至乳母也不被允许和他讲话,导致刘婴成人后不识六畜,知识面与幼儿无异。王莽将自己的孙女、王宇的女儿王氏嫁给他做妻子。
三
自此之后,刘婴被王莽囚禁了长达15年。更始二年(公元24年),王莽为更始帝刘玄所败,刘玄征调隗嚣及其叔父隗崔、隗义等,嚣将去长安,方望以为更始成败未可知,所以劝阻,让其别去长安,隗嚣不听,方望以书辞谢而去。
东汉光武帝建武元年(公元25年)正月,方望赴长安求得了孺子婴回来,“聚党数千人”在临泾城(今甘肃镇原)被立为皇帝。表面上来看,刘婴恢复了自由,甚至重新当上了皇帝,但是,在当时的乱世下,这反而意味着杀身之祸。
孺子婴临泾立帝,遭到了同姓复辟王朝刘玄的竭力反对。不久之后,更始势力派遣丞相李松入安定,摧毁了这个复辟势力。在此基础上,孺子婴、方望、弓林等人都被诛杀。刘婴这位亡国之君时年21岁,不知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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