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退出的关键之年。不光是GP着急想退出项目,对引导基金来说,退出已成了箭在弦上之事。
政府引导基金设立在2015、2016年达到高峰,投资高峰出现在2017年至2019年。目前,国内最早设立的这批引导基金已经陆续进入退出期,退出压力成了困扰许多引导基金的难题。
某创投引导基金负责人王涛(化名)告诉母基金研究中心,旗下表现最好的一支子基金的份额已经找好了受让方,协议都签好了,但因为受让方自己资金周转不灵没钱了,接不了了;还有的子基金份额已经和受让方达成交易共识,但就在促成交易这几个月里子基金已投的部分项目估值断崖式下跌,受让方不愿意接了……
“这些能出手去找受让方的子基金还算好的。我们过往投了一些文娱、消费类子基金,这些才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目前我们也一直在和管理人沟通退出事宜,但GP也一直不给我们准话到底能不能拿回来钱、能拿回来多少,耗到到期可能还是要走法律程序。”王涛无奈道。
在退出策略上,国内VC/PE一直以来高度依赖IPO的单一退出路径,并购基金、S基金发展相对滞后。而随着IPO节奏放缓,寻找项目与子基金份额多元化退出方式迫在眉睫。
在此背景之下,一种新的公司产生了——专门接盘引导基金难以退出的项目或子基金份额。母基金研究中心获悉,这种新模式的出现,源于引导基金庞大的退出需求,是业内最新出现的一个情况。“引导基金着急要退出,但有一些表现不好的项目难以出手转让,现在就有一些先行者嗅到商机专门设立这种公司,去帮引导基金接盘这些项目份额,类似不良资产收购的商业模式。”某上海地区VC机构执行董事告诉母基金研究中心。
毕竟,现在的老股转让大环境,对着急退出的引导基金而言并不友好,就算是表现好的项目也不容易出手:多位投资人告诉母基金研究中心,现在市场上很多老股转让的标的都是昔日的明星项目、独角兽,但估值普遍回调与打折,并且成交并不火热,能够出手“接盘”老股的机构还是少数,大环境下多数机构选择谨慎和观望。
“今年我们手里有很多项目想要通过老股转让退出,但估值下调的太夸张了,打5折都是起步,转让出去甚至都收不回成本。更夸张的是,有的项目已经是‘亏本’出售,但还是没人愿意接。”某引导基金投资人告诉母基金研究中心。
为了实现地方政府引导基金的项目中途退出,新出现以“接盘”为业务模式的公司,无疑会减轻许多GP的压力。对于引导基金来说,母基金通过子基金退出,实质是子基金的退出问题,压力自然给到了GP。许多投资机构都被“套牢”了,DPI成为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们前年开始就已经进入退出期了,今年更是把重心都放在了退出上。在退出面前,没有情面可讲。我们已经起诉了不少管理人,也要对十几只子基金启动强制清算了。” 一家成立于2015年的创投引导基金负责人郭强(化名)告诉母基金研究中心。
郭强对母基金研究中心表示,引导基金也有期限,到期必须清算,“我们不让延期,因此必须要按期清算。基本上就是两种:有协议的按照协议条款来执行;协议里没约定的就去和GP谈退出,管理人层面解决不了退出的,就去找受让方或者去市场上挂牌。并且如果有条款能支撑强制退我们就强制清算。”
“现在的大形势是真的不好退,但基金到期了我们就要尽职尽责的去履行退出程序,引导基金是财政属性的资金,引导基金退出的成败,事关政府预算和财政出资。所以,我们并非为难GP,而是做好我们作为引导基金管理人的工作。”上文提及的引导基金负责人王涛对母基金研究中心表示。
王涛指出,国内绝大多数GP过度依赖IPO退出,DPI根本不到1,而随着IPO节奏放缓、加之大环境下大量项目估值缩水,就更难以达到DPI大于等于1的要求。GP回不来钱,引导基金管理人就得自己想办法,但有效的退出方法并不多,在大环境下更是难上加难,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想走到起诉GP、强制清算这一步,因为即使这样也不代表能收回资金,并且整个流程非常长。
母基金研究中心认为,当前,很多国资LP为退出“批量”起诉GP,这种到期刚性退出的政策,并不利于构建耐心资本。而在此背景之下新出现的类似不良资产处置的“接盘”机构,对国资LP、GP来说都是“雪中送炭”,找准了自己的生态位。这也说明,一级市场的生态链条正在不断完善,我们也期待未来市场上多元化退出渠道能够不断完善。
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目的。若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
https://www.414w.com/read/67511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