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十八条好汉,小说《说唐》没有说全,后世说书艺人进行了补充,于是就有了现在我们看到的排名:第一李元霸、第二宇文成都、第三裴元庆、第四雄阔海、第五伍云召、第六伍天锡、第七罗成、第八杨林、第九魏文通、第十尚师徒、第十一新文礼、第十二定彦平、第十三左天成、第十四来护儿、第十五梁师泰、第十六秦琼、第十七尉迟恭、第十八单雄信。
有人说这隋唐史八条好汉除了排名靠后的秦琼、尉迟恭、单雄信,其他十五条好汉均为虚构。这种说法显然是不准确的:来护儿在《隋书·卷六十四·列传第二十九》和《北史·卷七十六·列传第六十四》中都是忠臣良将;李渊真有一个儿子叫李玄霸,清朝说书人为避康熙皇帝玄烨名讳,只能称其为元霸;在有些隋唐英雄系列小说中都有说“罗成字士信”之说,少年英雄罗士信的事迹,在两唐书的《忠义传》中均有记载。
这样粗略算起来,隋唐十八条好汉真实存在的,就有来护儿、秦琼、尉迟敬德、单雄信、李元霸、罗士信都可以找到历史人物或历史原型,我们还可以加上裴仁基的儿子裴元庆,他在史书中叫裴行俨,是史书有载的“万人敌”。
其实如果认真去找,连宇文成都、梁师泰、杨林也都能找到历史原型,但那历史原型与小说形象差距太大只好忽略不计。咱们今天的话题,是以正史为依据,给形象鲜明的七条好汉,也就是秦琼、尉迟敬德、单雄信、李元霸、罗士信、裴元庆、程咬金按武功高低排一个座次——程咬金虽然没有位列十八条好汉,但是他的武功战绩,绝对超过很多榜上有名的好汉,连排名第三的裴元庆(裴行俨)也要略逊程咬金一筹。
在《旧唐书·列传第十八》和《新唐书·列传第十五》中,程咬金都是瓦岗军顶级悍将,裴行俨战场中箭落马,还得老程舍命相救。
程咬金虽然不是裴行俨的姐夫(程的发妻是东阿县令之女,续弦来自当时头等门阀清河崔家),但是为了救裴行俨,他是真肯拼命:“行俨先驰赴敌,为流矢所中,坠于地。知节救之,杀数人,世充军披靡,乃抱行俨重骑而还。为世充骑所逐,刺槊洞过,知节回身捩折其槊,兼斩获追者,于是与行俨俱免。”
秦琼善用大铁枪而不是双锏,骑的宝马忽雷驳喜欢喝酒,这在唐朝史官刘餗的《隋唐嘉话》和段志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排名第十)后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中都有生动描述:秦琼的大铁枪后来成了大唐重器,只有在重大庆典时才拿出来展览,基本相当于“镇国之宝”了。
有人说瓦岗军的内马军四骠骑是秦琼、程咬金、裴行俨和罗士信,但有史料可查的只有秦琼程咬金(可能是笔者读史不够,另外两人没查到),而玄甲军四大统领,却是有据可查的:“秦王世民选精锐千余骑,皆皂衣玄甲,分为左右队,使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敬德、翟长孙分将之。每战,世民亲被玄甲帅之为前锋,乘机进击,所向无不摧破,敌人畏之。”
秦叔宝就是秦琼,程知节就是程咬金,这当然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玄甲军四大统领,以秦琼为首,程咬金居次,尉迟敬德和翟长孙位列第三第四,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排名,基本能从侧面证明程咬金的武功战绩,还在尉迟敬德之上。
汉朝和唐朝的军功制度都很公平,执行得也比较严格。尉迟敬德在李世民“受禅继位”前连男爵(唐朝官爵王、公、侯、伯、子、男,男爵为最低)都没捞着,而程咬金却表现很出彩:“破宋金刚,擒窦建德,降王世充,并领左一马军总管。每阵先登,以功封宿国公。”
李渊封程咬金为宿国公、秦琼为翼国公,后来被李世民改封为卢国公和胡国公,后者好像不如前者好听,其中究竟有何玄机,可能跟玄武门之变的二人表现有关。
程咬金是唐初一流悍将,并且一直战斗到唐高宗李治显庆元年(656年):“葱山道行军总管程知节击西突厥,与歌逻禄、处月二部战于榆慕谷,大破之,斩首千余级。副总管周智度攻突骑施、处木昆等部于咽城,拔之,斩首三万级。”
老程出征,地动天惊。连皇帝李治也亲自摆酒送行,这在古代名将中是不多见的:唐高宗李治被家务事(废皇太子忠为梁王,立代王弘为皇太子)闹得焦头烂额,还不忘“御玄武门,饯葱山道大总管程知节”。
老程有一副好身板,那洞穿身体的一槊,居然没有影响他在古稀之年挂帅出征,而秦琼则在玄武门之变后就病休在家,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不管怎么说,如果只以玄武门之变前的武功战绩来排名,程咬金是要高于尉迟敬德和裴行俨的,单雄信可能也在程咬金之下——单雄信曾被尉迟敬德一槊戳下马。
七位隋唐好汉,程咬金的武功战绩绝不会垫底,那么秦琼、来护儿、罗士信跟程咬金相比,谁应该排名更靠前呢?
正史中的来护儿不是秦琼的敌人,也没有被罗士信打死,他是被宇文化及杀害了。笔者没有查到来护儿个人武力值有多高,但是史料中的来护儿无疑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名将:“来护儿,字崇善,江都人也。幼而卓诡,好立奇节。护儿所住白土村,密迩江岸。于时江南尚阻,贺若弼之镇寿州也,常令护儿为间谍,授大都督。”
来护儿曾经是贺若弼手下的侦查英雄,也曾参与平定了杨玄感之乱:“宇文述与来护儿列阵当其前,屈突通以奇兵击其后,大破之,遂斩玄感,传首行在所(隋炀帝行宫)。”
来护儿是名将,秦琼是勇将,罗士信则是一位悍将,而且是比较“凶残”的悍将:“士信年始十四,固请自效。须陀谓曰:‘汝形容未胜衣甲,何可入阵!’士信怒,重著二甲,左右双鞬而上马,须陀壮而从之。击贼潍水之上。阵才列,士信驰至贼所,刺倒数人,斩一人首,掷于空中,用枪承之,戴以略阵。”
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能用长枪挑着敌人的脑袋耀武扬威,看来那个年龄的人已经具备了成年人的思想和能力,犯罪不判刑是不太合理的。
罗士信比程咬金和秦琼都年轻,来护儿应该比秦琼程咬金大很多,而且罗、来二人都比秦、程、尉迟等人辞世早,这样看来,真正能与程咬金一较高下的,也就剩下秦琼和尉迟敬德了:在您看来,去掉辞世较早的来护儿、罗士信、单雄信,程咬金在本文提到的七位隋唐好汉中,武功战绩能排在第几位?他是紧随秦琼之后位居第二,还是要略逊尉迟敬德一筹而位列第三?有人说老程比秦琼和尉迟敬德更精明强干,是瓦岗英雄中最有大智慧者,这种说法,您如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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