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近山有“疯子战将”的外号,却是位至情至性之人。他若认可你,恨不得掏心掏肺对你好;他若恨你,你就算跪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关于王近山的一生,有一件让不知内情的人,感到疑惑不已的事:明明他“出轨”在前,为什么至死不肯原谅前妻?是因为前妻告状,让他前途尽失吗?
王近山是刘、邓爱将,被人称为二野“朱可夫”,只被授予中将军衔令无数人感到遗憾。他与前妻韩岫岩,相识于战争中。那是一场血战之后,王近山依旧不例外地负伤了。在医院,他得到一位美丽女护士的照顾。
这位女护士就是韩岫岩。当时跟王近山一起住进这所野战医院的,是他的好兄弟陈锡联。从陈锡联的口中,王近山知道了这位没什么话、有点害羞、长相漂亮、做事利索的女护士的家庭情况。
韩岫岩的叔叔是当地有名的郎中,抗战爆发后,带着全家老小一起加入到八路军的抗日队伍,同时还带来了大量能活人的药材。野战医院上下都念着这份情,对韩岫岩等人非常照顾。
在照顾过程中,王近山和韩岫岩互生好感,慢慢有了情愫。这其中有陈锡联的功劳,还有王近山自身也很优秀的原因:长得就很秀气,又是个能打仗的抗日英雄。两人谈起了恋爱,并且在一年后步入婚姻殿堂。
王近山对韩岫岩很好,韩岫岩也很爱王近山。韩岫岩原名韩秀兰,为了更贴近王近山的名字,遂改名“岫岩”。王近山对韩岫岩的爱,曾引起过一些非议。作为军医的韩岫岩,跟着部队南征北战,悉心照顾丈夫王近山。
一次转移中,怀着孕的韩岫岩,不小心摔下山坡,当场流产。王近山收到这个消息时,十分痛心。痛心之余,他又思考起怎样才能照顾好,跟着东奔西跑的妻子。他想到了个好办法,说干就干:他找来一条骡子和一辆平板车,又在平板车上搭起厚厚的帘子。这东西乍一看,像是一个不伦不类的花轿。
坐在如此招摇的车上到处跑,怎么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于是有人找到刘伯承告状,说影响不好;刘笑笑没说话,后面撞见了这“轿子”也没批评。为此,部队流传起一句开玩笑的顺口溜,讲的就是独目的刘帅,“看不见”韩岫岩。刘帅也不在意。
他们相爱时轰轰烈烈,分别时同样闹得满城风雨。建国后,王近山为报答追随多年的司机的救命之恩,说如果自己再有一个孩子,一定送他。韩岫岩知道此事后,说什么也不愿意生了,开始吃各种避孕的东西。他们夫妻二人,本就是个性要强的人,因为这事争吵不断,又互不相让。
再加上其他杂事,两人越吵越厉害,走到恶语相向,出言讥讽的地步——王爱跳交谊舞,吵架后韩不跟他跳了,还拿他因战争骨折,两腿不是一样高的身体缺陷嘲讽他。“你们别看他腿瘸,一跳舞就不瘸了。”
两人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王近山苦于无人跳舞,就把韩岫岩的妹妹韩秀容接到家中,陪自己跳舞。刚开始,韩岫岩觉得没什么,但渐渐发现他们经常一起出门跳舞,还谈笑风生好不快活,就怀疑起两人关系的纯洁性。
王近山认为自己光明正大,没什么好解释,但这在韩岫岩看来却是心里有鬼的逃避,她更加恼怒。于是,她采取了一种激烈的做法,试图逼迫王近山就范,回到自己身边。他发动亲朋好友声讨,请组织、找妇联帮忙。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韩秀容被调离原单位,安排到遥远的呼和浩特一家医院工作。韩秀荣就此人间蒸发50年,直到07年韩岫岩去世才重现。
王近山那边,也被亲朋和有关部门,接连谈话做工作。但王近山是什么样的人,韩岫岩不知道?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斩钉截铁地说要离婚,而且离定了!
王近山知道离婚的后果是什么,上级领导和老战友们明里暗里都和他讲了,但他过不了表面夫妻的生活,功名利禄无所谓。王近山于1964年正式离婚,被降级、降职、降衔和发配,并开除党籍。这是被当作“负面典型”来处理了。他的名声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变得臭不可闻,但他不在意了。
对于韩岫岩的性格,她的女儿评价是“固执且激烈”,她表示自己能理解爸爸王近山。多年后,韩岫岩也感到后悔,后来传出王近山病重的消息,她买好大包小包的补品,想去看望。她事先给照顾王近山多年的老警卫打电话,模糊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位老警卫对自己刚烈的老首长很了解,直接不客气地替王近山回绝了:“他早就说过,到死也不愿再见到你,你去,是不是想让他早点去死?”说完,电话挂断,韩岫岩无语凝噎。事实证明,这位老警卫没想错,王近山临终前特地留下遗言,不许韩岫岩参加自己的葬礼。
相比较这段爱与恨,纠缠不清的感情,王近山传奇的作战经历,更让人感到荡气回肠和舒服。王近山之所以上将变中将,就是因为他在立功之余,还十分有人情味。这位常主动揽过硬仗、恶仗打的,屡建奇功的“一代战将”,在人民史上留下千古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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