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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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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历史上，有着两个社会主义国家阵营中的将领被人们称之为“红色拿破仑”，他们中一个是苏联的“红色拿破仑”图哈切夫斯基，另外一个则是越南的重要将领武元甲。只不过相对而言，图哈切夫斯基的这个“红色拿破仑”是靠自己打出来的。
但是武元甲的这个称号，更大程度上却是被吹出来的...
（武元甲）
一、“红色拿破仑”武元甲
武元甲算是越南初代领导人中最为长寿的一位了，他熬死了胡志明和黎笋以及长征等人，一直活到了二十一世纪，直到102岁的时候才总算是去世。而相比于某些褒贬不一的越南领导人，武元甲的确能称得上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武元甲）
在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武元甲虽然还是越南的国防部长，但是早就已经不掌握实权了，而在黎笋决定入侵柬埔寨的时候，武元甲也是坚决反对的。所以从各方面来看，武元甲是“没有罪”的。武元甲曾三次登上《时代》周刊杂志封面，其可谓是名扬天下。
1911年，武元甲出生于越南广平省的农村地区，他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地主。而家中的长辈给他起名叫武甲，也是希望其日后能够“文武双全”。而武元甲此后的确表现出了相当的文学气质，在越军内部还获得了一个“文兄”的别称。
武元甲最初上的是法国殖民者办的学校，而在学校中武元甲很早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也是在学校中武元甲开始初步接触到了左翼思想。后来武元甲参加了新越革命党，并且在组织越南独立活动中多次被殖民地警察逮捕，并且被列为“危险分子”。
（武元甲和胡志明）
后来武元甲前往河内大学从事法律方面的学习并且顺利毕业，只不过武元甲因为他“危险分子”的身份，并未能获得律师从业执照，之后武元甲成为了一名老师，同时积极在左翼报刊中发声。直到这个时候，武元甲都是一个“标准的文人”。
但是在1940年，武元甲因为法属殖民当局大肆逮捕左翼党派成员而被迫流亡中国，在广西他遇到了胡志明，并且成为了胡志明的忠实追随者。在这里武元甲训练了印支共的首批武装力量，总共34名来自北越地区的农民，他们甚至连步枪都没有，而这也是武元甲弃笔从戎的起点。
在此之后，武元甲一直都是北越武装力量的总指挥，直到复活节行动结束之前也都是越南武装力量的实际领导者。武元甲从未上过一天正规军校，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丛林军校”的毕业生，但是他的确带领着越共军队打赢了抗法战争和越南战争。
（武元甲）
只不过武元甲的这些容易，很大程度上也都是纸面上的东西，与他本人究竟有多大的关系，恐怕也不好说了...因为武元甲的能力，主要还是越南当局为了树立一面旗帜而“吹上去”的。
二、打赢了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武元甲的宿敌，驻越美军总司令威斯特摩兰将军，对于武元甲曾经有一句一阵见血的评价：“任何一个美军指挥官指挥作战，如果像是武元甲那么损失惨重，那他早就被撤职了。”诚然，拿美军和越军比，肯定多少是有点耍流氓了。
但是威斯特摩兰将军这么评价肯定也是有他的道理在里面的，在他看来武元甲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屠夫”。
在武元甲将军“一生的骄傲”奠边府战役中，北越军队虽然赢了，法军的损失虽然非常的惨重，但是越军的损失也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武元甲）
越军是以四倍的伤亡活活拖垮了法军，在奠边府战役中越军的损失高达2.3万人，其中战死者多达8000人。在很多法国人看来，北越根本就不是打赢法军的，北越是用人命填赢了一场战争，是不计一切代价的让法国人觉得战争的伤亡和殖民地的收益不成正比。
武元甲自己其实也非常的清楚，自己所谓的胜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抗法战争初期制定的总体战略就不是保证自身的有生力量，而是用十个越南人换一个法军或者美军，从而通过巨大的伤亡摧毁敌军的意志。
在武元甲接受意大利记者奥琳埃娜，法拉奇的采访时表示：“为了赢得越南战争的胜利，为了击败美国，即便是再大的代价和牺牲也是值得的。全世界每一分钟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死亡，为了革命与国家的统一，即使他们是我们的同胞，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没有强大到能够将50万美军赶出越南，我们的目的就是摧毁美国人继续这场战争的意志。”
（武元甲）
从这一点来看，武元甲的这些成就的确是有着很大的水分的。越南战争中总共有两场比较重要的战役，其中一次是“春节攻势”，另外一次则是“复活节攻势”。根据现在的说法，两场攻势一次是越南军队的大胜利，另外一次则是坚定了美军抽身于越南的想法。
但是事实上，这两次战役北越在战争本身上都没有讨到什么好。“春节攻势”的主战场在顺化城，越军是赢了，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越军的损失高达6万人，而美军仅仅只伤亡了200人，南越军队的损失则损失了数千人，北越的伤亡总体上还是非常高的。
而在“复活节攻势”中，北越军队则干脆就是输了，北越出动了30万大军还有几乎全部的装甲部队，结果就是装甲部队被美军全歼，大约十万人被敌军歼灭，而美军损失仅为300人，南越军队损失30万人。
（武元甲）
这场越南战争，虽然名义上是越南人和美军之间的斗争，但是打来打去死的其实都是越南人。而在“复活节攻势”之后，武元甲因为巨大的伤亡基本上被解除了军队的指挥权，之后武元甲虽然在名义上依然是军队的总指挥，但是已经不具备实际权力了。
当然，越南人依旧可以说武元甲是“战略天才”，因为正是“复活节攻势”最终促使美军全面退出了越南，并且在巴黎和谈中做出了让步。但是当1979年来临的时候，武元甲的虚名可以说是再也圆不回去了。
三、名碎1979
在六七十年代访苏之后，武元甲就认为苏联的战术要远比中国的战术更加的先进，因此在回国之后便开始大搞所谓的“机械化”。其成果就是在“复活节攻势”中被美军战机炸烂的那团废铁，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武元甲和胡志明以及中国顾问）
而在中越战争爆发前夕，武元甲又开始说“中国的战术早已过时，越南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对于越南有利的东西，他就坚决进行到底，对越南没有利益的他就会坚决反对。而在19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我军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越南军队根本就无力与我军抗衡，而武元甲在战前吹的那些牛皮，也全部都破了。
而在抗法战争和越南战争中，武元甲的表现又非常的优柔寡断，当真正决战的时候总是下不定决心，而对于中国顾问团的意见他也总是不予理睬。其实公平的说，作为一个非科班出身的将领，武元甲已经做得很好了，他有很多文人的通病。
（指挥作战）
在抗法战争初期，陈赓在一次作战中建议武元甲围歼敌军，但是当战斗进行到一半越军伤亡有些大的时候，武元甲又开始犹豫了。他询问陈赓，目前看来预定目标恐怕无法达成，部队也已经很疲惫了，是不是就算了吧。
一向温和的陈赓也急了眼，直接在电话里吼道：“如果这样的仗都打不了，我就干脆卷铺盖回家好了！在这关键时刻，指挥部动摇，就要葬送战役胜利的大好时机！”
而这场抗法战争的开篇之战边界战役，基本上就是陈赓在实际指挥的。这场战役如果没有赢，那北越也就基本上灭亡了。
而武元甲在看到陈赓的战术有效之后，又开始机械性的执行，导致此后武元甲指挥的战斗中损失总是特别大，因为他就只懂得让部队冲冲冲。而在之后的奠边府战役中，韦国清又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而武元甲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中共将领教出来的“学生”。
（越南军队）
要知道在中国顾问团前往越南之前，武元甲和法军作战基本上就是连战连败，要不然一度拿下了河内的北越也不会在1949年被赶到了中越边境的丛林中。而武元甲的那些所谓的“成就”，也都是有中国顾问和苏联顾问在身边的时候才能打出来。
而当武元甲带出来的越军真的对上自己的“老师”的时候，失败几乎也已经成为了一种必然。
参考资料：
陶短房.越南大将武元甲:"一将功成万骨枯"[J].廉政瞭望, 2013.
沧浪. ""红色拿破仑"武元甲." 决策 11(201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