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的发展道路与西方国家大有不同,在中国发展到如今的水平之前,美西方国家恐怕从来都没想过,他们所谓的“普世价值”并不普世,中国选择的道路完全可以通向成功。
而当他们发现中国选择的道路也可能会通向成功之后,就开始千方百计地遏制中国,因为他们更多相信的是“零和博弈”,而无法理解中华文明延续了数千年的共赢理念。也是因为如此,西方一些专家提出,中国不只是一个国家,而是“伪装”成国家的文明,希望通过这一观点来让西方更好地理解中国。
· 中国是“伪装”成国家的文明
我们知道,西方似乎很难理解我们的选择,也难以理解为什么中国没有走西方的道路,依旧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
英国学者马丁·雅克指出,这是因为西方人往往会把中国套到西方的框架进行理解,这是他们理解世界的方式,但对中国却不适用。
在2022年所举行的思想者论坛上,马丁·雅克提出他认为白鲁恂(Lucian Pye)是一个富有创见的学者,在他的著作《中国政治的精神》中,白鲁恂创造了非常著名的说法,接“中国是一个伪装成民族国家的文明”。
白鲁恂认为,中国这一“文明”迫于自身的弱小,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国家,以融入当时欧洲所主导的国际体系。
在白鲁恂观点的基础上,马丁·雅克于2009年在《当中国统治世界》一书中提出了“文明国家”的概念,他认为,世界上存在着很多文明,但只存在着一个“文明国家”,那就是中国。
马丁·雅克认为,虽然白鲁恂的观点一直有争议,但他觉得白鲁恂抓住了中国“从文明转向国家的历史”,甚至他认为,中国是在西方用枪炮敲开了中国的大门、奋起反抗之后才“被迫”接受了民族国家的特征,因而中国不是一个民族国家。
所谓民族国家其实也是一个专门的名词,它最初指的就是欧洲近代以来通过资产阶级革命所建立的、以一个或几个民族为主体的国家,可以说,现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是民族国家。
马丁·雅克赞同白鲁恂的观点称,现在的中国其实是“文明国家”和“民族国家”的“混血儿”,而一旦中国再次足够强大,就会再次恢复成“文明国家”,他还指出“这个时刻正在越来越近”。
在这一观点的基础上,我国学者张维为提出了“文明型国家”的概念,认为我国是“文明型国家”的崛起,而所谓的“文明型国家”正是指千年不断绝的文明与超大型现代国家相重合的国家。
它应当具有超大人口规模、超广阔的国土、超悠久的历史、超深厚的文化4个“超”,以及独特的语言、政治和社会、经济4个“独特”这八大特征,在全球符合这一特征的确实只有我国。
这个概念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它也被认为是对西方国家所提出的“民族国家”概念的“反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意味着中国正在重新塑造这个世界的秩序,这让西方人感到警惕,让他们想要彻底改造或者彻底遏制我国,但其实“文明国家”和“民族国家”并不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 “文明”和“民族”并非二选一
西方国家总是认为只有在“民族国家”基础上形成的西式民主制度才能代表“现代国家”,因而他们不断将这套概念推行到全世界,还声称这是“普世价值”。同时,西方国家总是遵循着某种“零和博弈”的法则,认为只有一条路才能通向成功,在西方国家的眼里,认为只要“文明型国家”崛起,就必然会损害到他们民族国家的利益,为此,他们将“文明型国家”和“民族国家”这两个概念对立起来,并试图彻底遏制中国的崛起去维护他们的利益。
但一方面,西方的道路真的走得通吗?这也未必,美国打着“自由民主”的旗号试图在中东等地区建立所谓的“现代国家”,可最终都失败了。比如,美国在阿富汗花了20年的时间,烧掉了2万多亿美元,但最终还是狼狈撤离,并且美国所扶植的所谓“民主政府”完全不堪一击,在美军撤离后,阿富汗迅速回到了塔利班手里。
不仅是在中东,在非洲建立所谓“民族国家”的努力其实也是失败的。调研显示,因为非洲的很多国家边界都是殖民者强行划分的,其民众在进行“一人一票民主投票”时,基本上只会投给自己部落的人,这导致非洲国家只要一进行所谓的“普选”,就容易造成国家的进一步分裂。
所以,民族国家其实并非是“普世”的,或许“文明型国家”才能给全球更多启示。
另外一方面,文明型国家和民族国家也不是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两者完全可以结合起来。
按马丁·雅克的观点,中国曾长期处于到底是做“文明国家”还是做“民族国家”的矛盾之中,而新中国成立之后,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找到了成功将这两者结合起来的方法。
在表面上看起来,新中国是一个民族国家,与西方打交道的方式也是基于“民族国家”这个基础的。但从许多方面来看,新中国遵循的仍旧是古老文明所流传下来的理念。比如,马丁·雅克认为中国的外交政策就不具备强烈的民族国家色彩,中国基于“关系”等历史悠久的中国式理念来与其邻国以及世界上的其他国家构建“伙伴关系”,实现了和谐相处,这就是典型的“文明”话语。
比如,我们的许多政策制定都是长期性的,我们相信就算我们这一代人完不成,下一代人也能沿着我们的道路继续走下去,直到抵达终点。就以“三北”防护林工程来看,在上世纪70年代对该工程进行规划时,就制定了总工期73年、分8期完成的“超长计划”,很多人想不到的是,如今已经执行了数十年的“三北”防护林工程要到2050年才会彻底完工。
现在,“三北”防护林已经完成了5期工程,完成造林保存面积3014万公顷、工程区的森林覆盖率也已经从5%提高到了13.57%,接下来我们要推进的是第六期工程。
而这在西方“民族国家”的叙事下,是难以想象的,70多年的时间足够西方国家换上十几届政府,他们根本不会去考虑几十年后的事情。
所以,“文明型国家”和“民族国家”在我国身上是共存的,这也意味着全球其他发展中国家——虽然他们是“民族国家”——也可以参考我们的道路,基于自己的文明来探索适合自己国家的道路。
· “中国重视全人类文明”
事实上,尽管在西方可能不太受欢迎,但“文明国家”这个概念在其他地区还是有一定认同度的,比如俄罗斯、伊朗、印度等国家在发现了这一概念后,都认为自己是个“文明国家”,非洲的埃塞俄比亚也拥有相当完整和独立的文明,认为他们可以借此辐射到周围国家,以此寻求与周边的合作与发展,这让他们从中受益。
毕竟,中国虽然是世界上唯一的“文明型国家”,但从来都不是世界上唯一的文明。现在的问题是,全球本来有着灿烂文明的许多国家和地区,都被西方殖民者严重践踏,这导致这些国家一度“遗忘”了自己的“文明”,想要全面向西方靠近,认为西方的道路才是唯一的正确道路。
但中国的发展让全世界发展中国家意识到,西方的道路未必是合适的,抛弃自己的文明肯定是错误的。当中国提出“一带一路”、提倡共赢的时候,全球发展中国家更是开始认识到,零和博弈并不是唯一的、正确的道路,携手共赢才是发展的更好方式。
而当2023年3月,习总书记提出“全球文明倡议”,号召增加文明对话交流、促进文化繁荣发展之后,全球发展中国家更加开始重视自身的文明。如马丁·雅克所言,在新时代下,世界上的大部分地区乃至全球每个人都要重视自己的历史、文化,这是正确理解世界的一种方式,也是能够实现自身发展的正确道路。
从现在越来越多国家要求殖民者归还属于自己国家的文物这一点来看,已经有越来越多国家开始试图修复他们被打断的文明,这意味着受到中国发展的影响,“文明型国家”的概念将越来越流行,这种叙事恐怕也会打破西方“民族国家”的垄断,成为一种新的“流行”。
如同马丁·雅克所言,中国古老的历史问题和对全人类文明的重视和尊重,将会为全球的发展带来新的机遇。而毫无疑问的是,如果“文明型国家”的叙事成为主流,那么中国在世界上的话语权、影响力就会更强,一个更加公平合理的国际秩序也将被建立起来,这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相当有利的,而且,这恐怕才是人类发展的正确道路。
参考资料:
马丁·雅克:中国重视全人类文明,这是理解世界的一种方式
马丁·雅克:文明国家还是民族国家,中国只能二选一吗?
张维为《这就是中国》第177期:“文明型国家”颠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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