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要知道刘伯承元帅,早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就有办军校的经验。1932年1月,在苏联军事院校深造一年多的刘伯承回国,他接替何长工担任红军学校校长兼政委的职务。除在苏联的求学经历外,他还在国人创办的近代军事院校——将校学堂学习过。
上任后,毛主席告诉刘伯承,“我们要把红校办成‘红埔’“,“把红校办成培养优秀干部的基地”。刘伯承做到了,他为红军培育了一大批优秀的军政人才。可以说,他就是红军军校教育的第一人。
为了尽快培养出能打的战争人才,刘伯承提出“行教合一”,他亲自给学员讲课,大规模使用军语。1933年10月中旬,军委在红军学校的基础上,组建了红军大学,刘伯承依旧是校长。在这一时期的办学过程中,不是没有学员反抗、不满的情况。
当时是战争年代,时间紧、任务重,学习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有一次测绘教员上课,贫农出身、参加过黄麻起义、征战无数、军长学员余天云,当众表示不满,表示已经上了一个小时的课,应该休息了。教员表示,课程表上明确规定了要上4个小时。
余天云说,既然你教员不能负责,那就我来负责。就这样,课没法上了。事情捅到刘伯承那,刘伯承好言相劝,结果还是被他出言不逊、拔枪威胁了。最后,余天云被张国焘关了几天禁闭。后来在转移途中,想不开的余天云,投河自尽。
余天云在当时的红军队伍里,算是步入高级指挥员的大人物了,他是红四方面军最年轻的军长。可就是这个军长的身份,让他抹不开面子,觉得自己被折辱了,最终自杀了事。
对于余天云的死,就连一向偏爱他的张国焘,也没任何表示,只认为余的心理过于脆弱,举动十分轻率,是完全不可取的自食其果。毛主席对此也没有放在心上,过问太多:“余天云还是个娃娃嘛,想不开,寻了短见,怪不得谁。”
余天云之死,其实是“从严办校”的一个结果缩影。建国后的“从严办校”,虽未造成高级将领的寻死,但造成了其他更加深远、更加重要的影响。
1957年的南京军事学院,在果断辞军的刘伯承手里,已办得有模有样。当时的历史背景是建国初期的“全盘苏化”,南京军事学院也不例外,好的学进了,坏的也学了。
当时有将军学员写信到国防部和军委告状,说6小时的课业制度太紧张,“三堂会审”式的考试太严格——这些对我们现在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我们要考虑到那些学员基本上是戎马半生的中年指挥员,大部分又都没文化基础,所以沉不下心,学起来困难,又不爱被严管。
还有一些“全盘苏化”带来的不好现象,比较有名的就是“下级给上级擦皮鞋”,擦皮鞋成了比许多课业还重要的事。这些统统被称为“教条主义”,若是不及时修正,势必酿成大祸。
对此,因病住院、远离学院的刘伯承,曾在1956年下半年三次致信学院党委:“在学习五个文件时反主观主义 (即教条主义与领导主义)着重反教条主义是对的。”他又说:“但不要作过火的斗争,不要过分追究个人责任,说有错误,作为院长兼政委,我这个主要领导者的责任更大。”
他表现出的反“教条主义”力度,在彭德怀等人看来,如隔靴搔痒,太弱了,不能带来彻底根除的改变。
军委在1957年,专门派人进驻南京军事学院,现场考察。考察得出的报告,彭德怀看过后,一话定调:“教条主义的大本营就在军事学院。”
1957年8月上旬,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的刘伯承,致信毛主席和彭德怀,请辞学院的工作职务。而这,也是认错让步的一种态度。他的请辞很快得到批准,廖汉生中将、钟期光中将,分别接任学院院长、政委的职务,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1958年的反“教条主义”运动,必须要足够分量的人物来担责,即便刘伯承已卸任养病。历史证明,这场反“教条运动”伤害了许多人,又破坏了许多东西,出现了过犹不及的矫正。此事过去的4年后,彭德怀意识到自己错批了刘伯承等人,并让亲人向他们转达自己的歉意。
毛主席在早年撰写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写过这么一句话,:“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这算是隔了一个时空,解释了为什么。但矫枉过正,还是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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