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青身边一众工作人员当中,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的阎长贵,其学历是最高的一个。1967年1月,在戚本禹的推荐下,他来到了钓鱼台11号楼,彼时的江青在这栋楼里居住办公,阎长贵也就成了11号楼的首任机要秘书。
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秘书生涯居然很短暂,说巧不巧,当他从秘书位置上被扒下来的那天,是1968年的1月,正好在秘书这个位置上坐了一年。
在秦城的日子,就连提审也是一种享受
1867年8月26号,这天晚上,关锋和王力一起被送去了钓鱼台2号楼,名义上是要求他们“请假检讨”,实际上是隔离了起来。有意思的是,那天晚上,是戚本禹亲自送这两个人去2号楼的。戚本禹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负责看守的士兵,说这两个人还是领导,要好好照顾。
或许,当时的戚本禹也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对士兵的嘱咐,倒是有些像是对自己命运的嘱咐。
戏剧性的是,关锋都消失了一个星期,作为关门弟子的阎长贵居然一点都不知晓;但凡稍微嗅觉敏锐一些的人,都能察觉出空气中异样的氛围。看来,关锋当年直言自己的这个弟子在政治上不够“敏锐”,还真是说得入木三分啊!
虽然,他从江青口中得知关锋已经被隔离审查的消息,但是依旧没有引起重视,他认为那都是工作上的事,而且自己行得正,坦坦荡荡,只要把工作做好,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1968年1月14号,戚本禹也难以独善其身,直接被送去了秦城监狱。关锋和戚本禹都被定性成坏人了,和这两个人关系匪浅的阎长贵自然也是难以独善其身的。就在戚本禹被送去秦城监狱的第十天,同年的1月24号,这天深夜时分,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把阎长贵押进了一辆吉普车离开了钓鱼台。夜色当中,一路行驶在北京北郊的公路上,朝着赫赫有名的秦城监狱而去。
至于他的罪名,就是两个字“坐探”,具体的说,他是关锋和戚本禹安插在首长身边的一个探子,一个坏人。
阎长贵到了秦城之后,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囚衣,他在里面的编号是“6820”,这个数字也是有含义的,意思是1968年第20个被送进来的人。阎长贵在秦城监狱里,成为了所谓的“要犯”,享受着单独关押的待遇。
对于在秦城里面的生活,阎长贵最深刻的体会就是两个字:孤独。
自打他被送进来之后,自己好似一下就被全世界给遗忘了,再也没有人过问过他的情况。监狱的工作人员和牢门外的哨兵,基本上是不允许和他说话的,身处牢房的阎长贵,似乎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哑巴”和“聋子”。
监狱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每天早上七点吹响起床哨之后,一直到晚上九点就寝哨吹响,这漫长的时间内是不允许睡觉的。可以坐在床上,但是不可以躺着。牢房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就只有一张床,一个人在十多平方的牢房里面,从早上七点起来之后,就无所事事的等到晚上九点才能睡觉,这其中的煎熬是很难感同身受的。
一开始,阎长贵还能喃喃自语,自己做一些打油诗自娱自乐,日子一久,他也无聊了,以至于,反反复复数着床头暖气罩上的小孔打发着漫长的时间。这度秒如年的牢狱生活,让阎长贵有一个很深刻的体会,那就是人是社会动物,是要和人联系交流的。对于当时的他而言,哪怕每天让自己干脏活、累活都可以,只要能有机会和人接触,说上一两句话也是很好的。
他觉得,就连提审也是一种享受了,毕竟提审还能有机会和人说说话,还能和人交流。但是呢,在他七年多的牢狱生涯当中,提审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是提审他,也只是走走过场,简单的询问一些话,尽管这样的机会不多,尽管提审的时间很短暂,也让阎长贵心里很开心,因为总算有难得的机会,和人说上几句话了。
枯燥的日子一直持续到1969年,在九大召开之后,阎长贵的日子才有了些许的改善。监狱的工作人员不仅给他提供了《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还把入狱前没收的一些书籍发还给他了。这样,他才有报纸、杂志和书籍来阅读,来打发无聊的时间,比之前坐在床头发呆,数着暖气片的孔度日好太多了。
虽然给了他一些书籍、报刊杂志阅读,但也熬不过漫长的时间,监狱又不会再次给他提供新的读物。因此,那些读物他是反反复复看上了不知道多少遍,可谓是烂熟于胸了。有的文章,他甚至反反复复的阅读了很多次,譬如《论持久战》这篇文章,他就阅读了上百次,每一个标点符号他都记得很清楚。
后记
1975年5月22号,这一天,专案组的工作人员来到牢房里,告诉阎长贵一个消息,决定把他送去湖南的西洞庭农场进行劳动。对于这个消息,阎长贵心里十分的激动,因为他可算要离开秦城监狱了,可算有机会和人接触,说上很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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