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池肉林孔家府, 世修降表衍圣公——当年批孔真不冤!

七减一门历史2024-05-15 20:11:35  114

历过文革时代的人,肯定对“批林批孔”这个专有名词不陌生。

当年的运动海报

1973年,因为批判林彪的需要(当时在林彪住处搜获许多林彪书写的孔孟格言警句),加上众所周知四人帮的反右私心作祟,借着毛主席《读<封建论>呈郭老》一诗的发表(“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祖龙虽死秦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在全国发动了一场为时虽短(一年有余即被毛主席叫停)却声势浩大的“批林批孔”运动。借助文革期间超级给力的组织宣传手段,一时间,虽乡野不识字农妇,也知道了两千年前有个坏家伙叫做孔老二;三尺童子对他的事迹也能娓娓道来。堪称是孔孟常识大扫盲运动啊!而林彪莫名其妙地竟能与孔圣人并列挨批,也不知是他的荣幸还是不幸!

批林批孔时的漫画,倒是很形象有趣啊

正是拜这场运动所赐,原本高高在上蒙着一层神圣光环的衍圣公家族,被彻底撕开了遮羞布,将其两千年传承历史上所有的丑恶一股脑儿展现在了世人面前。让被孔圣人的光环蒙蔽了两千年的国人,第一次全面的了解到了衍圣公的后代是有多么纨绔不肖,多么地腐朽野蛮!远不是历代统治者所刻意美化的圣人家族!从尊重历史事实的角度看,这场批孔运动倒是有其合理性!

应该说当年的批孔材料撰写组为了完成这项政治任务,对材料的搜集整理工作还是很到位的。翻开这些琳琅满目的批孔材料,剔去充满时代特点的八股文字和阶级斗争叙事,剩下的,还真就是事实真相!这个两千年来天下第一家族衍圣公府的罪恶确实是罄竹难书!以至于我看了一本此类材料后(山东大学及曲阜师范学院编写的《罪恶累累的孔府》),都恨不得去斗这些个衍圣公了!

孔府大门,名头足够响亮

孔府的罪恶有哪些呢?

首先就是气节有亏!孔圣人的学说核心就是个仁字。儒家弟子一直以求仁为目标。那么如何可以得仁?那就是文天祥说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

孔圣人的思想没有传给子孙,倒是传给了文天祥这样的义士

可惜,这个取义成仁的道理,孔圣人的子孙却弃之如敝屣,反而争当墙头草,带头迎降,真是羞煞先人也!

北宋末年靖康之耻,凡大宋义士,无不啮齿痛恨金人。而孔老先生的后人孔端操却恬不知耻毫无节操地在城外义军还在与金军作战时就宣布归顺了金朝,接受金朝册封的衍圣公和世袭曲阜县令爵位,甚至马上调动力量反戈攻击城外义军;

靖康之耻

有了孔端操这个恶劣的带头人,衍圣公的后人无不把墙头草作风奉为圭臬,只要能保证衍圣公孔府的超然地位,又何在乎是牛头还是马面掌权?

金朝末年,蒙古兴起,山东一带曾被南宋和蒙古反复争夺。留在曲阜的孔家主事人孔元用(时任的衍圣公孔元措在金朝都城)抱定墙头草宗旨,蒙古军来到就宣布孔府为大蒙古祝福;而南宋军队来到城下就宣布衍圣公祝福宋朝子民——反正撒点祝福圣水不值钱。至于脸面,衍圣公不在乎!

而随驾中都的衍圣公孔元措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在蒙古大军攻破金朝后,被铁蹄吓破了胆的孔元措立马宣布归顺,还恬不知耻宣称蒙古大军从金人手中解放了中原,“儒教从此复兴矣!”(顺便说句题外话,孔府这些人如此品行低劣,以至于一代雄主忽必烈心底都瞧不起他们,在孔元措去世后,借口孔家后辈不学无术故意不封新任衍圣公长达数十年!)

忽必烈虽然崇儒,却也很鄙视孔府后人的为人

到了元朝末年,红巾军席卷天下,搞民族歧视政策的蒙古贵族的政权摇摇欲坠,社稷更替的趋势已然明朗。天下百姓,已经是莫不振臂高呼要赶走鞑子了。嘿!偏生这一代衍圣公后人,孔丘的五十五代孙孔克坚,却认不清形势,从山东仓皇逃到大都随驾,还向末代元帝妥欢帖木儿献“妙计”说:守住京城,对于稳定人心很重要;只要守住京城,各路援兵就会前来救应,“贼可平也”。 孔府还把这件事作为“效忠皇室”的一个例子,留在专门记载孔府历史的《阙里文献考》里,真真是贻笑大方了!

到了明朝末年,衍圣公再次不顾民族气节,“带头迎降”。第20任衍圣公孔胤植在清军入关后立马不顾“夷狄之有君,不若诸夏之亡也”的孔圣人教诲,宣布剃发归降,还写下劝进表文给大清皇帝,算是坐实了世修降表衍圣公的名号!

流传下来的孔府档案

到了近代,衍圣公继续着他们昏庸认不清天下大势的一贯作风。孔丘的七十六代孙孔令贻,向袁世凯上“劝进表”说:“共和国体既不适用于中华,君主立宪已征大同于民意。惟我大总统神圣文武,天与人归,亟宜早正帝位,……此令贻等所祷祀而请之者也。”为了表示劝进的诚意,孔令贻还携带大批钱财,兼程进京,四次“觐见”袁世凯,献计献策,奔走效劳。

而袁世凯也投桃报李,赐了孔令贻一个世袭郡王头衔。

孔令贻像

为了庆祝袁世凯称帝和孔令贻加郡王衔,孔府在曲阜城里摆酒唱戏,大事庆贺。可惜酒还未冷,戏尚未完,八十三天的袁皇帝复辟丑剧就狼狈收场、遗臭万年了!

而当日本侵略中国时,孔府上下的表现更是奴颜婢膝,毫无一丝孔圣人的骨气和傲气!末代衍圣公孔德成虽然跟随蒋介石去了大后方,但是他留在曲阜的“奉祀官”孔令煜却按照他的密令,迅速投降了日本,企图为孔府两面下注。 孔令煜与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田岛打得火热,又是盛宴招待,又是合影留念,卑躬屈膝,还大谈什么“完成大东亚圣战”(《孔档》8886号)的汉奸曲调。 哪里还有一丝我中华圣人家族的骨气!

在孔府的侵略者

总之,孔府的历代衍圣公们,能舍家卫国者绝无,而世修降表倒是融进了血液一脉相承!

其次,历代的衍圣公府残酷剥削聚敛财富,堪称富而不仁的代表!

如果说衍圣公们世修降表是面对外敌时的贵而无义,那么在对内面对其治下百姓时就是典型的富而不仁了!

作为历朝历代统治者不断神化和刻意维护的“圣裔”,孔府从来不差钱。其帐下的土地财产绝对是封建时代中国一等一的大地主(最盛时有田一百多万亩)!都说“仓廪实而知礼节”,在孔府却根本看不到!

孔林的老照片

他们对待自己佃户和平头百姓的态度,与黄世仁几无分别!

比如《罪恶累累的孔府》一书搜集到的材料:“鲁源村的贫农孔继成,一八九四年的一天,在离尼山山脚半里多远的自己的地里挖出一块石头,孔府得知后便以破坏“圣门风水”的罪名,将孔继成捉进孔府衙门,关押毒打了一个多月,最后,被逼得把仅有的五亩地全卖了,才把人赎出来,已被糟踏得皮包骨头,不成个人形,不久就死了。其老婆眼看人财两空,又气又恨,得了重病不久也死去了。

一九一二年春,林前村贫农孔昭贞为饥寒所迫,到孔林捡了一点树枝回家烧火,被孔府加上“侵犯圣脉”的罪名,抓住打了个半死,又送进了县衙门,县官奉了“衍圣公”旨意,给孔昭贞戴上五、六十斤重的枷,牵着他在孔林四周和附近村庄游乡示众。每天游一次,一直游了三个多月。孔昭贞因而腰残,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

孔府附近的红庙村,解放前全村一百一十户,有九十多户给孔府当佃户。一九二七年旱灾蝗害,几乎颗粒不收,但孔府的租粮却少不得,少一粒也要治罪。因此,全村有八十五户逃荒要饭,三十五户共卖掉六十多个孩子,饿死七十多人,十二户全家死绝。 而孔府把剩下的活人全都抓起来继续催粮……

孔府的地租,号称是万年租,从来不会因为灾年而有一丝减免

孔府还在自己的治下对其佃户实施严格的农奴一样的控制措施。孔府有所谓“钦拨”(即皇帝赐给的)的庙户、林户和屯户、佃户,统称“户人”。户人就是衍圣公府世袭的农奴,一经入“户”,子孙永远不得脱籍。

不仅如此,他们还强迫已随母改嫁的户人的儿子的后代,或者入赘到户人家的女婿的后代,也要世袭户人。一八〇六年(清嘉庆十一年),孔府的一个爪牙控告张成业为逃户的文书中说,“伊祖上原是户人。伊祖母改嫁宁阳王姓,伊父随母改嫁,从继父姓王;继父死,复姓张。至成业身,迁宁阳马家庄。今至伊子化坤,已经三世,竟将户丁之名隐瞒不露。”(《孔档》3636号)这是说,已经随母改嫁出去的户人的儿子,其子孙仍然摆脱不掉户籍!

一七七四年(清乾隆三十九年),一个户人张小九说:“身祖奇印,本姓周,系邹县庙户张文良之婿。文良无子,奇印承受家业,即过为嗣,改姓附籍,纳丁当差。奇印生三子,俱经附籍当差。”(《孔档》5072号)入赘的女婿,竟然也子子孙孙变为户人!户人不堪压榨,常常设法潜逃,或将子弟卖与人家为奴,以求子孙脱籍。但是,这个以“仁义之府”、“道德之家”自居的孔府,绝不允许户人脱籍,虽然户人改名换姓,逃到天涯海角,孔府也要画影绘形,跟踪追捕。

孔庙大成殿

如孔府档案记载的1741年(清乾隆六年),孔府仅仅因为偶然发现山东济宁人李献可的族谱上,三百年前有个祖先名叫李经,恰和1368年(洪武元年)钦拨户人的济宁李经名字相同,便指控李献可为逃户,硬逼他附籍当差。其实这个李经生于明宣德年间,根本不是洪武年间那个李经。可是孔府的话大如天,李献可有理无处诉,只得怀着愤恨,当了户人。(《孔档》5068号)。一七五七年(清乾隆二十二年),邹县殷文道、殷文珍兄弟,原籍滕县,祖父时迁居邹县,因邻屯有殷姓庙户,孔府便硬诬殷文道兄弟是脱籍户人。二人不服,孔府即“拨丁票差”,将殷文道“锁拿到府”,活活打死。事后又派差捉拿殷文珍和殷文道的儿子,“硬作户人”。(《孔档》3936号)类似的血腥事件,在《孔档(孔府档案)》和户人控诉中,比比皆是,罄竹难书!

第三,孔府历代衍圣公们骄奢淫逸的生活,也实在难副“圣裔” 之名!

仗着孔府这个衣食无忧的免死金字大招牌,衍圣公们会过怎样骄奢淫逸的生活,是可以想见的。

末代衍圣公孔德成童年时期,有七八个年龄相仿的小仆人陪着玩。他老子特意为孔德成做了一辆小“马”车,为什么打引号呢?因为这车需要这些小仆人趴在地上作马,为他驾辕,孔德成则手执小鞭,端坐车中,任情鞭打!

末代衍圣公孔德成是孔令贻的遗腹子,生母又难产而死,也算可怜

金碧辉煌的衍圣公府占地一百多亩,厅堂楼馆四百余间,还有种满奇花异草的后花园。这座宅第,始建于明正德年间,嘉靖时建成,后又多次扩建翻新,仅清道光年间完成的一次修建,就用银六万六千四百余两(见《修衍圣公府纪恩碑》),比起明代修筑曲阜一座县城所用三万五千八百余两银子,几乎要多上一倍。

住在这座深宅大院里边的历代“圣裔”,都穷极奢华,用衣食住行上的排场来显示自己的“高贵”身分。

据一本《七十六代衍圣公孔令贻随时找衣簿》中记载,一九一七年十月到一九一八年十一月,一年时间内,曾从衣库中提出各种绫罗绸缎、单夹皮棉的不同样式衣服四百一十九件,而没有提出的,更不知多少。

饮食方面的浪费,就更难清算。据一八八一年(清光绪七年)的一本《司房支销款项帐簿》记录,十二月二十九日这一天孔府的四老太太用的食品如下:冬笋十斤、青果五斤、口蘑二斤半、海米四斤半、年糕五斤、桔子五斤,腐乳二罐、酱王瓜二罐、酱核桃二罐、蛋糕一合、甜酱十斤、砂仁四两、槟榔二斤、筒子鸡二只.双窨香片一斤、安徽茶一捆、笋尖半斤、曲五斤、木耳半斤、鱼翅一斤半、海参半斤、元酒十五斤、满坛官酿四匣,又续用肉三十斤。此外还有红花大碗十个、七寸(盘)十个、饭碗十个、面碗十个、红花茶碗十个等。这一个年除夕,仅这个老太婆,就在食品及饮食用具方面耗掉八十三千一百二十千文!这天的肉价是每斤一百二十文,可买肉六百九十余斤!而孔府全家这一天的食用开支是七百一十四千零九十四千文,可买猪肉五千九百五十斤(《孔档》6079号)!

如果有了什么喜丧大事,那个糜费就更大了。据一本《咸丰二年庆寿席面帐》载,这年(一八五二年)八月二十四日,衍圣公孔繁颢的老婆过生日,共摆酒席四百六十四桌,而且是从八月二十三日摆到九月初五,连续十几天!

生者如此,死者又何惶多让!

1919年,衍圣公孔令贻去世。据账册计算,其丧葬费用共耗去大洋一万一千七百一十四元一角一分,钱一万九千六百五十一千六百二十文。出殡那天,仪卫执仗多达一百八十五种,排到五、六里长,从孔府大门直至孔林墓地,塞得个水泄不通。为了抬孔令贻这具尸体,还特地从北京聘了六十四名扛手,演习了一个月,直到能在扛子上放一满碗水,走起来滴水不洒为止!

孔令贻的灵堂

孔府里,不仅几位老爷吃着山珍海味,就连猫儿狗儿,也和它们的主人一样,过着奢侈生活。一九二八年《日用银钱流水账》上,记着有这样的几笔:闰二月初四日,支猫鱼钱三千文,狗肝(喂狗用的猪肝)钱十二千文。初九日,支鸟食钱二十四千四百文。三月初一,支

鸟食钱十七千六百文。 孔府的这些猫猫狗狗,吃的都比孔府佃户好太多了!就在记下这笔账的同时,孔府朱漆大门外,却是一片灾荒的世界。这年春天,曲阜蝗蝻成灾,“田禾食尽”,“饥寒之状,莫可言喻”(《孔档》6751号)。孔府十八官庄之一的西岩庄,饿死佃户三十余人,逃荒八十余户。孔府佃户朱本山的母亲,把两个十岁左右的女儿卖到济宁戏院,身价二千文,剩下一个小女儿,卖给了地主,身价仅仅大洋两角。还不够孔府几只鸟一天的饭钱!

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你们说这样的孔府,能不去批斗他,不去革他的命吗?那些至今还在网上自作多情地用无比优美的文字描绘民国所谓“绅士”社会的人,清你们睁开眼看看这个吃人的世界吧!毕竟,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革命和起义,如果不是终于推翻打倒了无数衍圣公府这样压在中国人头上的吸血者,你们今天能有闲工夫坐在电脑前敲打这些罗曼蒂克的民国幻想文学吗?

毛主席万岁!

批斗控诉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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