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革”这段历史上,吴法宪通常都是扮演着一个“坏人”的角色,不过“坏人”也有七情六欲。对一些人与事,有着自己的感悟。吴法宪在晚年撰写的回忆录中,说自己时常为周总理感到难过、悲伤。
有这种感觉的人,不只吴法宪一个,还有与吴法宪一样的,黄永胜、邱会作等人。应该还有其他不少人,但吴法宪只知道身边人的情况。在那特殊的十年里,周总理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这场“运动”的初期,周总理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凭他的力量是无法阻止“运动”的发展和扩大的。他确实可以团结到一大批人在自己周围,来阻止,来抵制。但这样只会造成无法挽回、更加危险的割裂。
既然无法“对抗”,那么该怎么减小损失,该如何降低负面影响呢?最主要的方式就是尽量保护能保护的干部、人才和民主人士,让他们不要在这场浩劫中倒下。
在1966年8月底,周总理收到毛主席对章士钊的“应予保护”的批示后,立即借机扩大保护范围,写下一份需要保护的人员名单。以民主人士为基点扩展,将人大、政协、政府、党内的重要干部,囊括在里面。
这虽然不能说不上万无一失,但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降低冲击力度,保护他们的作用。
贺龙遭到危险时,周总理站到他身前,对那些人说:“他身体不好,不能见,有什么事找我。”他还将贺龙夫妻带到自家保护,后又秘密安排进京郊避难。
矛头转向朱德时,周总理当即表示:“如果你们硬要批斗的话,那我将前往陪斗。”
陈毅的车子差点被拦截,酿成惨剧时,周总理立即赶来,警告有关人等:“谁要拦截他的车子,我马上挺身而出。你们要找他麻烦,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这些人,都是对国家、对社会有大用的,必须保护好。但是对一些没那么重要的身边人,周总理也只能保护性舍弃,不然只会把事情弄得更麻烦,闹出其他大乱子。
成元功从1945年开始,就在周总理身边工作,历任警卫秘书、卫士长,两人朝夕相处20余年时间,可以讲形影不离。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成元功都是周总理的好帮手。
可是在1968年,成元功因好意提醒江青吃东西的事,被江青认为是在恶意阻挠她。她冲着周总理,大喊大叫,说他开秘密会,故意安排成元功在门口拦着自己。周总理为成元功再三解释,讲他不是这个意思,江青不听。
她我行我素的大吵大闹,令正常会议无法进行,还弄得人尽皆知。之后,周总理试图通过安排当事人成元功和其他相关人等,向江青面对面解释,那天是怎么一回事。江青仍不听,还大张旗鼓地开会,拿成元功的“问题”借题发挥,扩大到警卫处等其他不相干的人身上。
这事实在无法妥善处理,江青以此已严重影响大家正常的工作。于是,汪东兴、张耀祠、李树槐等三位成元功的上级,找到成元功谈话,希望他能先到学习班学习,避避风头;去之前不要跟周总理告别,也别再跟周总理办公室联系了。
成元功很理解,这是为了不再给周总理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成元功离开后,周总理也去没寻找,他也很无奈。为了顾全大局,他也没办法。直到1976年9月,周总理去世8个月后,成元功才得以返京工作。
1967年2月,周总理对那些人还抱有幻想,希望能通过言语化解他们内心的仇恨和冲动,不要再这么疯狂下去了。他悲声道:“你们以敌对的态度对待他们,一斗就是十几天不放人。我想到这里就很难过,很痛心。”在这之后,他再没当众说过这样的话,流露出脆弱、悲情的一面。
吴法宪多次见到这样一幕:江青等人无理取闹和刁难,周总理忍辱负重地耐心解释和化解,没有对他们进行什么指责和批判。
只有少数几次,江青等人太过无理,工作实在进行不下去,周总理才发脾气:“江青同志,这个问题,多数人不赞成,只有你们三、四个人同意,就硬要往下发,这样做行吗?你屡次干扰大家,大家不同意,你非要通过!能不能理解一下集体领导的意思?”江青一时无语,没有反驳。
连吴法宪都讲,周总理“党性原则强”。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总理的身体愈发不适,但还是坚持不懈地斗争、工作。他的精神本就痛苦,如今又有肉体上的折磨。可是这些,他都没有在私底下讲,更没有讲任何人的不是。
周公千古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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