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 | 庞小春
智东西5月11日消息，彭博社记者马克·古尔曼（Mark Gurman）近日发表文章，分析了未来谁有可能接替蒂姆·库克（Tim Cook）出任苹果下一任CEO。据多名相关人士透露，硬件工程主管约翰·特努斯（John Ternus）成为下一任CEO最有潜力的候选人。
据古尔曼分析，特努斯的工作能力在苹果内部受到认可，并且能够留任的时间更长，苹果似乎也有意在训练特努斯有关这方面的能力。
一、库克需要接班人，主要产品的开发成继任者最大挑战
自2011年接替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出任CEO以来，库克彻底改变了苹果的形象，推出智能手表等新产品、进军流媒体视频业务，并大胆尝试将新型计算混合现实纳入主流。他的任职时间远远超过《财富》500强CEO的平均任职时间，而且64岁的他比许多同行都年长。
但是，如果苹果需要另一个人来开启新篇章，那情况就变得复杂了，因为苹果目前缺乏一个既能立即做好准备，又能长期继任的人。
自上任以来，库克并没有对苹果的高管团队做出太多改变，该团队主要是由乔布斯时代与库克共事过的亲密同事组成。除了设计师乔尼·艾维（Jony Ive）的高调退出，以及零售主管安琪拉（Angela）的离开之外，该团队在过去十年中基本保持完整，其关键人物任职都足够久、也足够富有，并且几年前就可以退休。
目前，苹果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它正在接受美国和欧盟的监管审查，并试图阻止其每年销售额达200亿美元的App Store分崩离析。另外，苹果的电子产品在华销售逐渐困难，同时还要考虑如何逐步将苹果生产线撤出中国。在苹果发布Vision Pro并放弃电动汽车之后，下一个主要产品的开发可能会成为继任者面临的决定性挑战。
▲去年九月，库克在众议院外（图源：Jabin Botsford/华盛顿邮报/Getty Images）
去年11月份，库克在歌手杜阿·利帕（Dua Lipa）的At Your Service播客节目上接受长篇采访时，就继任问题发表了评论。库克谈道：“我的工作是培养一些人获得成功的能力，我也真心希望这个人来自苹果内部，以确保有几个人选可以供董事会挑选。”他没有透露这些人是谁，但称公司的计划“非常详细”。
托尼·萨科纳吉（Toni Sacconaghi）是桑福德伯恩斯坦公司（Sanford C Bernstein）的分析师，二十年来一直关注苹果的情况。他提到，继任者已成为投资者的一个话题，苹果下一任领导人没有过多的透明度和曝光度，会让人质疑苹果是否具有一套全面且深思熟虑的继任计划。
二、首席运营官曾被视作主要候选人，但不具备年龄优势
最近，几位熟悉苹果内部运作的人士与《彭博商业周刊》谈论了这个话题，并要求以匿名形式发表。这些人士称，如果库克很快辞职，首席运营官杰夫·威廉姆斯（Jeff Williams）很有可能取代其位置，后者在几年前就已成为库克继任者的首要人选。2015年，库克任命威廉姆斯为苹果的首席运营官，同年，威廉姆斯将库克时代的第一个主要新产品Apple Watch推向市场。四年后，他又担任硬件和软件设计负责人。
▲威廉姆斯在加州帕洛阿尔托的商店里与顾客聊天（图源：彭博社）
但威廉姆斯今年已经61岁，只比库克小两岁，公司内部人士认为，威廉姆斯现在不太可能成为新的长期CEO，苹果董事会可能希望一位像库克和乔布斯那样能够留任至少十年的高管。一位长期担任苹果高管的人说道：“如果你五年前问我，毫无疑问威廉姆斯最有可能成为CEO，但高管层更新速度缓慢，就会导致一个问题：谁都可以加入。”
不过，也没有理由认为苹果掌舵人即将发生变化。库克可能比世界500强中的其他科技公司的CEO年龄更大，但他并不是其中最年长的人。一位认识库克的人说道：“如果特朗普或拜登能在80岁时就任总统，库克就可以在苹果继续担任CEO。过去，CEO到了65岁就会自动离职，但世界已经改变了。”
三、硬件主管可留任更久，或成为苹果下任CEO最佳候选人
虽然库克没有对外表明他将继续掌管苹果多久，但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士相信，他将至少再担任CEO三年。他们说，库克后面将会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捐出他在苹果积累的财富。
苹果内部人士称，如果库克留任那么久，最有可能的继任者将是硬件工程主管特努斯。在一家致力于打造类别定义产品的公司中，硬件工程专家晋升CEO一职似乎是合乎逻辑的。还不到50岁的特努斯也比执行团队的其他成员更有可能长期留任，能够提供十年或者更长时间的任职时间。
特努斯在苹果内部也很受欢迎，赢得了库克、威廉姆斯和其他领导人的尊重。一位接近苹果高管团队的人士称：“蒂姆很喜欢他，因为他能做出很好的演示，他的举止非常温和，从不在电子邮件中加入任何有争议的内容，而且是一个非常沉默寡言的决策者，他有很多像库克一样的管理特质。”
苹果前顶级硬件设计师克里斯托弗·斯金格（Christopher Stringer）也称特努斯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在他升任的任何职位上都从未失败过。据知情人士透露，被称为库克最亲密知己的苹果高管埃迪·库伊（Eddy Cue）私下里也告诉同事，特纳斯应该成为下一任CEO。
苹果也让特努斯成为了越来越多的新产品代言人。他领导了新款iPad Pro和iPad Air的推出，并于5月7日负责了iPad的发布。去年，他访问了欧洲，讨论了公司的环境举措。但让特努斯更加突出的是去年十二月份的一次关于芯片的电视采访，一位长期担任苹果的前高管说道：“他们让他在早间电视上谈论一些不属于他管辖范围的事情，他给人的印象也如同主席一般。”
▲特努斯在2022年苹果开发者大会上（图源：Christoph Dernbach/picture alliance/Getty Images）
苹果官网显示，特努斯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机械工程专业，在加入苹果之前，特努斯曾在Virtual Research Systems担任机械工程师。
2001年特努斯加入苹果的产品设计团队，最初致力于外接Mac显示器。在乔布斯的鼎盛时期，由于特努斯的资历太浅，还无法与这位联合创始人进行太多直接互动。二十多年来，他逐渐承担起整个iPad系列的责任，随后又负责Mac、AirPods，以及2020年的iPhone，2021年又被任命为硬件最高职位。最近，Apple Watch硬件工程团队开始向特努斯而不是威廉姆斯汇报。
此外，特努斯还帮助硬件和软件团队进行更为紧密的合作，实现了iPad中的OLED屏幕等新技术。据说他直接绕过中层管理人员，积极参与产品开发，与个别工程师一起解决问题。一位直接与特努斯合作的前硬件工程副总裁说道：“我认为他非常擅长他所做的事情，而且是一个正派的人。”对于其他高管他谈道：“我无法对那里的每一位高管都说些什么，他们中的许多人或多或少都喜欢模仿乔布斯。”
四、未参与重大产品核心举措，被质疑不够大胆、操纵政治
特努斯作为CEO继任者候选人，也遭到一些反对。一些苹果员工说，他是一名政治操纵者，不受公司一些顶级工程师的尊重，他们说他不专注于未来的赌注，不进行大胆的技术收购，也不让自己成为一个创新者。对他表示怀疑的人还指出，特努斯并不是苹果近年来许多重大产品举措的核心。例如，他只参与了Apple Watch的后续开发，并没有为公司的智能家居战略做出足够的努力。苹果最近进军个人机器人领域的构想也并非是由特努斯构想，而是由其他高管构想出来的。虽然特努斯领导了苹果将自己的芯片集成到Mac电脑中，但公司高管称，放弃英特尔芯片的决定可能早在几年前就发生了。
更为最重要的是，特努斯对苹果最近最雄心勃勃的两个项目都参与有限：Vision Pro和自动驾驶汽车。汽车项目已经失败，Vision Pro尚未证明它能否推动苹果走向未来，因此目前尚不清楚特努斯参与较少的这两个项目，是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损害或有益于他的声誉。他也有过一些失误，在接管Mac的招牌功能Touch Bar（MacBook Pro键盘上方的触摸屏显示屏）后，顾客反响不好并于五年后停产。
一位与苹果关系密切的人士称：“特努斯是一个很棒的人，但老实说他还很年轻。他给人的印象只是房间里的一员，而不是一位优雅的高管或负责人。作为一家价值数万亿美元的公司的CEO，最好是在房间里占据主导地位。”另一位知情人士称，根本问题是在库克卸任后特努斯是否准备好接任这一职位。
其他可能的继任者候选人包括软件工程主管克雷格·费德里吉（Craig Federighi）和苹果零售主管、库克的密友迪尔德丽·奥布莱恩（Deirdre O’Brien）。但一位前高管认为他们不太可能成为继任者。
▲零售主管奥布莱恩（左）和软件工程主管费德里吉（图源：Getty Images）
结语：苹果高层或在未来几年面临巨大变动
除了CEO换届之外，苹果在未来几年还面临着频繁的管理层变动。据知情人士透露，前硬件主管丹·里奇奥（Dan Riccio）和前营销主管菲尔·席勒（Phil Schiller）等资深人士的任期即将结束，其他备受瞩目的苹果高管也一直在为最终退休做准备。一位长期担任高管的人说：“有一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这些人都必须离开，到时将会出现一个很大的真空。”
虽然苹果的下一任CEO很可能就在目前的高管团队里，但一些持怀疑态度的内部人士称，苹果保持优势的最佳方法是考虑一位局外人。苹果内部的一位人士提到：“他们避免成为类似IBM的公司的唯一方法是有人提出了真正革命性的新想法。”但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另一位长期担任苹果领导者也称，公司在整合外部高管人才方面经常遇到困难，下一任CEO将是一个内部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