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说:司马迁《史记》的最伟大之处,就在于他彻底粉碎了“成则王侯败则贼”这一思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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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作为一个失败的人,带着“霸王别姬”、“乌江自刎”的传奇,在历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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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有一个疑问:当年,项羽被刘邦逼到乌江边,面对可以渡江的小船,却毅然拒绝,最终冲入敌阵,自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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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那么倔呢?为什么不肯渡江呢?虞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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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读了飘雪楼主的《刘邦传》,才知道项羽不肯过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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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尊心比生命重要
“江东虽小,也有良田千亩,人马虽少,也有成千上万,只要大王渡过江东了,定然能东山再起。”亭长的话是中肯的、善意的,但无意中伤到了项羽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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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风光无限到一败涂地,从八千子弟兵到孤身一人,对于项羽这样视尊严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来说是无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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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疑心在作怪。
项羽有个特点就是能共苦,却不能共同享乐。他在封赏部下时会想,这个人现在效忠我,以后会不会背叛我呢?所以他在用人和行赏上一直做不到位,和刘邦有很大差距。连自己的部下都提防着,对陌生人就更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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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逃亡,项羽在问路时先被一个老农给骗了,因此,当他再面对一脸善意的亭长时,他是犹豫的,是怀疑的,没有完全相信亭长是一心一意来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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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悲悯心作祟。
有一种说法认为项羽自杀是想结束战争,消除战乱给百姓带来的痛苦。他曾说:“愿与汉王挑战决雌雄,毋徒苦天下之民父子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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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与项羽的好战、残暴性格不符。项羽曾经坑杀二十万秦兵,火烧阿房宫三个月,是一个非常暴虐的人,他不大可能为了免除百姓疾苦而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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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有余而力不足。
学者冯其庸在《项羽不死于乌江考》中,认为项羽死于东城,即今天的安徽定远县,此地离乌江有一百二十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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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项羽顺利渡江,完全可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但逃至东城时被汉军包围,混战中即被灌婴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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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项羽才31岁,每每想到此,都不得感叹李清照那句:“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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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来说,虞姬和项羽真的很般配:
在那个不讲究女生身份的年代,虞姬宁死不入汉宫,不愿成为刘邦的战利品;
在那个英雄不问出处的时代,而项羽宁死也不愿过江,只因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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