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齐白石在北京购置了一四合院,想要找一个看门人。一个晚清老太监主动上门,提出:“我不要一份工钱,免费帮你看门。” 老太监无怨无悔干了20多年,临辞前提出:“能否给我几幅画做留个纪念?”
1926年的齐白石彼时已62岁,年过半百的他,经过多年的学习和创作,已成为北京城内赫赫有名的艺术家,也因此积攒下一笔不菲的财富。
当时有许多文人墨客、收藏家与艺术家同行均仰慕齐白石的才华,渴望与他交流或学习,在这种情况下,齐白石决定购置一所宽敞的四合院,以便招待宾客、会师会友。
然而四合院着实不小,宾客络绎不绝却又鱼龙混杂,长此以往,齐白石不禁觉得有些难以招架。在友人的建议下,他决定贴告示招聘一位看门人管理园舍、初步接待宾客,这样齐白石的压力能够缓解很多。
告示刚一贴出,便在京城掀起一阵浪潮。无数被齐白石才学折服的人纷纷赶来应聘,但齐白石看得出,他们并非为“看门”而来,而是想从自己身上学得一些东西。
这并非坏事,只是如果以“看门人”的身份入驻齐府,恐怕不但他们无法练就画技,自己的园舍也得不到充分的保护。
齐白石正为此愁眉不展时,一个身份意外的人突然前来拜访。那是一个儒雅随和的老者,言谈举止间透露出极高的修养,齐白石一问才知道,对方过去竟是晚清宫中的一名老太监。
老太监诚恳地表示,愿意为齐白石看门,并不收取任何报酬。谈到应聘的理由时,他表示自己年轻时在宫中待了多年,对人情世故了如指掌,因此担任看门人再合适不过。
而不要报酬的原因,则和其他人一样——他倾慕齐白石的才华,愿意来沾一沾“艺术气息”。
来了这么多人,老太监确实是最合适的一个。齐白石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嫌弃他,而是十分信任地工作放心地交给了他。而老太监果然也不负期望,将日常杂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待人接物也万分得体。每个上门求画或是好意拜访的人,即便遭到了委婉的拒绝,也都对老人的礼仪赞不绝口。
“齐府看门那个老者,一看便不是一般人!真不愧是齐白石先生的家丁啊!”这样的传言,也在宾客间传播了开来。
就这样,齐白石在老太监的帮助下,获得了一个安静舒适的创作环境,不再为尘世纠纷而困扰。在这段时间,他又创作出许多无与伦比的奇作。
一晃二十年过去,齐白石和老太监双双老去,老太监彼时已无力继续工作下去,便提出了辞职。齐白石感激于老太监多年的付出之外,自热是欣然同意,并想给老太监提供一些财物帮助,谁知老太监竟分文未收,只是说:
“我看了二十多年大门了,接待过无数宾客,已算大长见识。若是先生能赠我几张画作,作为我多年工作的留念,我将感激不尽。”
齐白石听后大为感动:原来老太监过去说的“倾慕才华”并非几句客套话。他立即动笔,将多年来相伴的友情和感情溶于笔下,绘制出几幅颇为大气的作品,并盖上自己亲手篆刻的印章,一并赠予老太监。
老太监收到后也是万分惊喜:没想到自己任性的请求能得到实现,要知道,齐白石当真是一位举世闻名的大画家!他竟真的将自己的付出看在眼里、放在心中。他感激万分地收下,默默地走上了离开的路途。
两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彼此都知道,自此一别,便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这是一段平淡又厚重的友情,也为齐白石的晚年经历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老太监的无私奉献和齐白石的诚恳,都在这齐家大院中得到了忠实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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