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早年的艰难日子

十五的小鱼2024-03-26 19:09:21  126

翻了十年多前看的文章《过得刚好》,那时候准备毕业奋斗梦想,看得津津有味。编辑出一段分享给每个认真生活的人。

我天生对舞台就没有恐惧感

我是天津人。天津是相声窝子。父亲是警察,母亲是老师。小时候家附近很多剧场、茶馆。父亲执勤的时候把我放在剧场里,时间长了我就对相声产生了兴趣。

大概是1995年刚到北京,住在青塔,很偏僻,河边的一间小平房。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那时候写东西就是拿一马扎坐在床边趴着写,当时最想要的就是一张桌子。后来住过北京的很多地方,海淀、通州、大兴…哪里便宜就去哪里,经常没钱交房租。有一段时间住在通县北杨洼的一个小区,交不起房租,房东在外边咣咣砸门,连踢门带骂街,我躲在屋里不敢出声。

那时候,我自制了一种能顶饿的食谱:到市场买一捆大葱,再买点儿挂面,然后用锅烧点儿水煮面,等面条煮烂了,成了一锅糊糊了,再往里面放点儿大酱,这就做完了。以后每天把这锅糊糊热一热,拿葱就着吃。我挺乐:不仅吃到了维生素——大葱,也补充了碳水化合物——面条。

那时候,在蒲黄榆有个小评剧团,剧场能坐四五十人,两张席梦思床那么大舞台,我去了,答应一个月给我一千块钱。唱了俩月,一分钱没给。这时候你要不唱了,这钱就拿不回来了。当时,我住在大兴黄村,骑个破自行车,车胎上有个眼儿,舍不得补,这一趟打三回气才能坚持到。后来没法骑了,就坐公共汽车。终于有一天,散了夜戏之后没有公交车了,只能走着回家。路过西红门,当时没有高速路,都是大桥,桥底下漆黑一片,只好走桥上面。桥上面走大车,我只能走旁边的马路牙子,不到一尺宽。我扶着栏杆,借着车的光亮往前走,身边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大车呼啸而过。站在桥上,抬头一看,几点寒星,残月高悬。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坎坷和艰辛,我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哗哗的,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打气:“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在北京吃苦多年,我从来没哭过,这是仅有的一次。那时候,看不见光明,也不能回家,前途一片渺茫。

当时我就想,郭德纲,你记住了,今天的一切是你永远的资本,你必须成功。东风常向北,北风也有转南时,瓦片尚有翻身日,何况我郭德纲呢。我这个人耳朵根子硬,多少次身临险境,多少次一点儿辙都没有,我都咬牙挺过来了。所以到今天,除了我自己,谁也害不了我。

从小茶馆到德云社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路过南城的一个茶馆,机缘巧合之下在那里说起了相声,其实那茶馆也不挣钱,在墙上贴了一张纸,听相声、听评书两块钱一位。那段时间,对我后来把相声带回剧场起到了一个决定性的作用。

刚回到剧场的时候,观众不熟悉,我就立了一个规矩,只来一位观众也得说。有一天,容纳三百人的剧场真的只来了一位观众,开场的老先生叫邢文昭,刘宝瑞先生的亲传弟子,说一个单口相声,台上一个人台下一个人。说到半截,台下的观众手机响了,老先生停下来看着他不说话,他也不好意思,接起来说两句就挂了,继续听老先生说相声。到我上场的时候,我指着他说,你要好好听相声,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今天动起手来你跑不了,我后台人比你多。他哈哈大笑。今天说这个事情挺有意思的,但那时是一件很心酸的事情。

从1995年开始我就在茶馆里说相声,可称任重道远。我们的宗旨就是:相声必须先继承传统,然后在传统的基础上进行新的创作。其实传统相声没有一天不在创新,可我们的很多演员无知,觉得传统相声很陈旧,不值得一用。事实是,从清末到现在,老先生们已经把中国语言中能够构成包袱、构成笑料的技巧都提炼出来了,现在无论多新的相声,包袱也都是旧相声里有的,只不过他们不承认。所以我们先继承,再发展,两条腿走路。

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回头看我得感谢那段岁月。想当初是真没辙啊,孤身一人流落京城,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穷过,苦过,受过罪,挨过饿。

最终相声回剧场还是很舒服的,很火,好多节目都伸得开腰。这条路一走就是十几年,当初我不知道今天会这么火爆,当初也没有想过坚持下来会怎么怎么样,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小车不倒只管推。刚回剧场,那时候有人看就好,当然也有火爆的时候,五六十人,那就了不得了。不像现在,场场爆满。剧场里面坐六百人,外面还有二百人在等着。一步一步地苦熬苦掖,终于我们看见了花团锦簇,我们也知道了灯彩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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