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不久,贺子珍在保安县的一孔石窑洞里生下了李敏。由于贺子珍当时营养不良,而且在长征时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刚出生的李敏显得非常娇小。邓颖超来看望贺子珍时,怜爱地抱起了李敏,连声说:“真是个小娇娃,一个小娇娇!”
小时候的李敏(左)
此时在一旁的毛泽东说:“对,就叫个‘娇娇’!”
从此以后,“娇娇”就成了李敏的代号,当时有人叫她“毛娇娇”,有人叫她“贺娇娇”。“李敏”这个名字,是后来她在上中学前,毛泽东为她取的。
李敏出生的第二年,贺子珍就离开她前往苏联治病。1940年,毛泽东考虑到贺子珍独自一人在苏联,便派人把4岁的李敏送过去和她团聚。此后李敏与母亲在苏联生活了7年,直到1947年才回国。1949年5月,毛泽东将李敏接到北平,从此李敏开始和父亲一起生活。
毛泽东虽然非常宠爱李敏,但对她的要求也很严格。李敏上初二那年,想在暑假时去看望住在上海的母亲,毛泽东得知以后说:“好啊,你去吧!”
李敏和毛泽东
李敏却低声说:“可我怎么去呀?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
毛泽东说:“买票坐火车去嘛!”
李敏问道:“就我自己,一个人去吗?”
毛泽东说:“那么多人坐火车,怎么会是你一个人呢?”
李敏又问:“可我有点怕,能找个人送我去吗?”
毛泽东果断地说:“你是个大孩子了,莫要人陪,自己走!”
李敏听后十分委屈,泪水很快注满了眼眶,后来她回忆说:
当时我想,爸爸一直叫我“娇娇”,我何时被“娇”过“惯”过呢?我硬着头皮,还是自己坐火车去了。不是爸爸心“狠”,我哪能这样呢?
1958年,李敏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她在大学期间谈了恋爱,对方是她在中学时的同学、开国中将孔从洲之子孔令华,当时孔令华在北京航空学院上学。有同学知道了这个情况后,悄悄地对李敏说:“你这事让人知道了可不好,叫老师知道了,你会挨批评的。”
李敏却笑着说:“谁规定我们女生只能交女朋友,男生就不能同我们来往呢?交朋友也不等于是找对象,友谊也不等于爱情。人要是把自己装在罐头盒子里密封起来,那成个什么啦?”
有一段时间,孔令华的学习成绩不太好,李敏有些不高兴了,她和那个年代的许多人一样,把理想、事业和学习放在了第一位。李敏主动找到孔令华说:“如果后面你的成绩还是上不去,我们就减少来往,你得把时间和精力集中在学习上,我们的关系也要等到你成绩上去了再说。”
李敏和孔令华
此前李敏已经领着孔令华去中南海见过毛泽东,毛泽东也知道他俩谈恋爱的事。有一次李敏回家,毛泽东问她说:“令华怎么好些日子不来了?”
李敏回答说:“他学习很忙。”
毛泽东笑着说:“要劳逸结合嘛,我看是有摩擦了吧?”
李敏于是如实相告,毛泽东听后说:“就是一时学习不好,也不要以成败论英雄嘛!你转告他,要他好好学习,有时间还到我们家来玩!”
后来孔令华在李敏的鼓励下,学习成绩很快就有了回升,他们的感情又好了起来。1959年夏天,李敏和孔令华结婚,毛泽东亲自在中南海为他们举行了婚礼。
李敏和孔令华的婚礼
1962年,李敏生下了儿子孔继宁,毛泽东非常喜欢这个小外孙,但有人却容不得他们,1963年,李敏一家人只好搬出了中南海,后来他们的出入证也被收了。从此以后,李敏想要再见到父亲,就非常难了!
毛泽东听说李敏的出入证被收了以后,沉重地说:“手心和手背,都是手上的肉啊!”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不幸病逝,后来李敏回忆自己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的情景时说:
爸爸,静静地平正地躺在床上,还穿上了所有人都熟悉的“毛式服装”,一条洁白的单子,一直盖到了他的胸口;虽然他的面容,像平时熟睡的那样,那双曾经无比亲切明亮的眼睛,却紧紧地永远闭上了……
我浑身颤抖着,一下扑了上去,拉开单子,要去抓爸爸的手……我哭着,喊着,睁着泪眼,盯视着他的脸……但是,爸爸没有任何反应,再也听不到他亲切地叫“娇娇”了……
李敏和毛泽东
1984年4月19日,贺子珍也不幸病逝,从此以后,李敏很少出门,几乎整年整月地守在父母的遗像前,她的生活非常简单,吃的穿的也非常差。有一次,一位朋友来看李敏,发现她还穿着一件非常旧的军衣,便劝她扔掉,李敏却说:“是衣裳就能穿,扔掉太可惜了,穿惯了么!”
李敏虽然自己省吃俭用,但当她得知家乡韶山要建造毛泽东的雕像时,毫不犹豫地捐助了3000元钱,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女儿孔东梅得知以后,对李敏说:“妈,您平常总说没钱,要省吃俭用,怎么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呢?”
李敏说:“就因为平常花得少,一角一分地往下省,才能攒出钱来。家乡的父老乡亲,生活还不富裕,他们自愿节衣缩食,铸造爸爸的巨型铜像,还要建造爸爸的诗词书法碑林,要用很多钱,我是毛泽东的女儿,怎么能不出点力,尽尽本分呢?”
最近几年,外界关于李敏的传说不少,曾有好事者问她:“你的名字,重名的人太多。你应该姓毛,或者姓贺,干嘛跟着江青姓李呢?”
晚年的李敏
李敏听后摇摇头说:“姓名只是个代号,我叫什么,都是毛泽东和贺子珍的亲生女儿,我知足了。而且,我这名字是爸爸给起的。”
如今88岁的李敏身体依然很好,让我们祝她健康长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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