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执政十年, 成效到底如何?

老斯基读史2024-03-26 15:09:28  98

万历初年,张居正和太监冯保里应外合斗倒了内阁首辅高拱,在万历生母李太后的支持下,张居正荣登内阁首辅。

成为内阁首辅后,张居正大肆排除异己,在朝堂上下安插亲信;大行谄媚之能事,阿谀逢迎李太后;和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结成同盟,宫府勾连;经过一系列筹划,张居正成为一令既出、上下遵从的绝对权威。

张居正掌权后,进行了十年改革,成效有两个:其一,改革征税方式,致使国库充盈,为万历皇帝攒足了家底,足够他再败几十年;其二,缔造了一个机能完善、高效率的政府(高效但不廉洁,这个也很致命)。此外,宫、府协同能力也变得高效。这个高效率的政府能快速贯彻张居正的政策,即使在张居正死后,也能依赖惯性继续发挥作用。

张居正为大明强行续命60年,其功绩尽在于此。但也仅在于此,改革的成效是脆弱的,随着张居正的去世,也会迅速丧失。

张居正的改革只是在现行制度下的一个修补,而没有根本的革新。一条鞭法的财政改革只是确保税收能够收上来,没有改变核心问题。

太祖皇帝立国之初,核定全国人口、土地,以黄册和鱼鳞册进行存档,据此制定税额,税额制定后便形成定额,轻易不变更。朱元璋虽然考虑到了人口和土地的增减,故每十年核查全国的人口土地,缺乏现代技术的明朝,这项工作基本上无法实行,所谓的黄册和鱼鳞册也就成了地方官吏糊弄朝廷的废纸。因此,土地兼并越演愈烈,拥有土地的官绅不纳税,无土地的农民仍旧承担赋税。赋税缺乏动态调整,阶级固化也越来越严重。

在张居正死前两年,张居正开始着手对全国土地进行重新丈量,但这项工作刚开始就随着张居正去世戛然而止,最根本的财政改革彻底流产。

历经两百余年的大明王朝,财政制度僵化、阶级鸿沟固化、官僚阶层腐朽,大厦将倾之时,非彻底变革不能挽救。张居正虽是比肩齐之管仲、秦之商鞅、宋之王安石的大明朝第一能臣,也回天无力。

张居正的十年改革就像是给一个将死的病人不停的打强心剂,短暂的回光返照之后就是彻底的吹灯拔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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