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传奇“范家”三姐妹: 老大嫁上将, 老二嫁中将, 老三嫁少将

正史笔记2024-04-18 18:14:54  120

在庆祝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的纪念活动中,有三位姐妹获得了国家首次颁发的抗战胜利功勋章。她们就是照片上的三位老姐妹:大姐范景新(中)、二姐范景明(左)以及叔伯妹妹范景阳(右)。

范景新(中)、范景明(左)、范景阳(右)

她们在抗战烽火中以各自的坚毅,以及不怕牺牲,英勇奋斗的突出表现获得了根据地广大军民的尊崇和爱戴。在那艰苦的岁月里,她们按照历史的际遇和个人意愿的自行选择,分别与王平、王宗槐、易耀彩结为夫妻。万万没有想到,在我军首次授衔后她们的丈夫分别授予了上将、中将和少将军衔。

为了避免权力之神的纠缠以及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半个多世纪以来,范家姐妹一直守口如瓶,致使这一极具传奇色彩的爱情故事变得鲜为人知了。直到如今,三位老将军业已逝世了,三位老姐妹早已成了离休干部,再也谈不上什么“裙带嫌疑”了,我们才得以了解这段历史。

范家三姐妹

抗战风云中的范家三姐妹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之后,八路军一一五师进入河北阜平地区,建立了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刚从阜平简易师范学校毕业的大姐范景新参加了革命工作,迅即担任阜平县动委会一区妇女主任。她一心扑在工作上,忙得不可开交,有时连吃饭、梳头都顾不上。

二姐范景明心疼地说:“姐呀,这么多事,我就不能分担点?”

“你能做什么?”

“妇救会的事,我都能干。哪个村的军服、军鞋不够数,我去催;哪个女人拖后腿不让男人参军,我去动员!哪儿扫盲不上心,我去当教员!哪家童养媳没解放,我去反封建!总之……”

景新大姐似乎从景明妹妹的话里得到了启发,她说:“我咋忘了这茬呢?不错,姐正需要帮手,等着,我向上级请示请示!”

过了几天,大姐果然通知她去上班。就这样,二姐范景明于1937年10月也成了吃公家饭的一区妇救会成员。

范景明(后左一)

1938年春,三分区冲锋剧社社长霍嘉霖骑着马,亲自来阜平招演员,范景明和她14岁的弟弟范景波同时报名应试,结果,范景明被录取了,景波弟弟第二年被录取,从此姐弟俩成了八路军的文艺战士。

范家是村里出了名的抗日家庭。除了大姐范景新和二姐范景明,他们的父亲范成儿还是村动委会第一任主任,二叔范茂如是传递信息的基层交通站站长,五叔范颖高是中共地下党员。

抗战期间,父亲和二叔除了组织村里的生产自救,他们还将40多个青年亲自送往部队,为八路军补充了新的血液,这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是了不起的功劳。

母亲虽然是小脚女人,但也是抗战的积极分子。她天天纳军鞋、做慰问袋,还到各家各户布置任务,检查质量。

由于全村人的努力,范家公村成了支援抗战的模范村。王平县长在没跟范景新恋爱前,曾和县动委会其他领导多次来村里开现场会,表扬先进、鼓舞士气,把这个普普通通的山村搞得生机勃勃。

王平、范景新

这样的家庭氛围,对于子女的成长和对革命道路的选择,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因此,当两个姐姐回家之后,尚在一个锅里摸勺子的叔伯妹妹范景阳便央求道:“我也要当八路军,带我出去吧!”

于是父亲和叔叔们也乘机下达了“任务”:“把景阳妹妹带出去!”

很顺利的,在大姐二姐的引荐下,小妹范景阳加入了舞蹈班,从此,晋察冀边区的抗战烽火中,出现了范家三姐妹。

烽火中的分配婚

由于敌后抗战需要大量的医务人员。小妹范景阳在冲锋剧社工作了一年多,就和二姐范景明一起响应聂荣臻司令员“女同志尽量去学医”的号召,成了白求恩医科学校(简称白校)的学员。二姐在军医班学军医,妹妹在药剂班学司药。

两年后,鬼子的进攻越来越嚣张,晋察冀军民伤亡惨重。医院容纳不下,这就出现了许多休养连队。每个休养连都需要医护人员,因此,景阳妹妹白校尚未毕业,就调到晋察冀第五军分区司令部门诊部下设的休养一连当实习司药。

这天,连里的张医生突然找到范景阳,说要和易耀彩参谋长相亲,让她陪着一起去。谁知道去了以后,这位参谋长没看上来相亲的张医生,反倒对范景阳很感兴趣。

易耀彩

经过组织调查,范景阳的家庭没有问题,组织上决定实行“分配”,安排范景阳和易耀彩结婚。

范景阳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脸懵:“不是和张医生相亲吗?怎么变成我结婚了?”

分区组织科长肖时任焦急地问:“同不同意?表个态呀!”

范景阳觉得,易耀彩人不错,老红军、老资格,会打仗,还会打篮球、吹口琴,为人也谦和,和这样的人结合,能接受。

但又觉得马上结婚太突然了,建议“恋爱一段再说”。

“战争呀,打仗呀,哪有那闲工夫?再说来,参谋长是老红军,他看上你,是你的光荣,这事就别拖啦!这样吧:一般人是先恋爱后结婚,你就带个头,来他个先结婚后恋爱吧!”

肖科长这番话在官兵中很快传为美谈,易耀彩、范景阳便成了“先结婚后恋爱”的“典型”。后来军中仿照这种模式成婚的人,不计其数。

易耀彩、范景阳

姐姐和姐夫当红娘

1941年秋季反“扫荡”之后,二姐范景明奉命离开完县,回白校学医。这时,白校迁址从唐县葛公村迁到阜平县大台村,这里距王平、范景新夫妇的住地稻园村只有6里地。

一个星期六下午,白校放假,范景明像一只快乐的小白鸽,飞到了6里外的姐姐家门口。好几级台阶,她三蹦两跳,“嗨”的一声跳进了门坎。猛抬头,见一位青年干部正襟危坐地在跟王平谈话,那人见范景明跃入室内,脸唰地红了。

范景明则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头扎进了内室。

大姐范景新轻声地对她说:“看见了吗?他叫王宗槐,原是晋察冀军区组织部长,刚调来,任三分区政治部主任。怎么样?”

那时,范景明正在学医,对医务工作者十分崇敬,而对政工干部则不屑一顾。加上王宗槐比她大7岁,出于这样的两个原因,她开门见山地回答说:“长相尚可,只是嘛,政工干部,板着脸,可敬不可亲。”

王宗槐

王宗槐走后,王平夫妇跟她讲了个“活辞典”的故事。日军在百团大战中吃了大败仗,他们不死心,妄图报复,立刻调集7万日军对晋察冀抗日根据地采取了“铁壁合围”和“梳篦式清剿”,这就是 1941年秋季反“扫荡“的缘由。

一场大战之后,军区机关从灵寿县李家沟回到了平山县的陈家院村。党中央十分关心晋察冀干部的伤亡情况。

晋东南八路军野战政治部组织部发来一份电报,要晋察冀军区组织部上报一份营以上干部名册。项目不多,只要写上姓名、部别、职务这3项就行了。

那时,组织部编有5个科:组织科、青年科、统计科、巡视科,都有科长,唯独干部科长由部长王宗槐兼任。

两名干部干事到职不久,情况不熟悉。更难办的是,手头没有资料可查,不要说干部档案,连份花名册也没有。

这种状况是敌后抗战的特殊环境造成的。1939年秋,晋察第一次反“扫荡”时组织部根据军区首长的指示,烧掉了不便携带又无法转移的文件、档案、资料,只搞了个干部履历表,埋在唐县稻园村。不料,日伪军挖地3尺,把它挖了去,暴露了晋察部队的一些实力。

聂荣臻司令员指示说:“往后,反‘扫荡’前把文件、表格统统处理掉,反‘扫荡’之后再填表、整理。”

后来的几次反“扫荡”,八路军总部急着要弄清楚牺牲了哪些干部,发来了急电要求把营以上干部花名册立即报上去。若制表发下去,填表后再汇拢,显然等不及。因此,王宗槐手拿电报,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一场考验呀!”

范景明、王宗槐

随后,他拿出笔,把军区司、政、供、卫机关及直属队营以上干部,一一列出了名单。然后,又把一至五分区的营长、教导员、团特派员、总支书记、机关股长、科长、协理员等营以上干部,按编制序列都列了出来。

那两名干事,一个用复写纸制表,一个跟在后边填写。3个人分工协作,仅用5个小时,一份全军区营以上干部花名册造成并上报了。总计近 2000名。因为分散,萧克领导的冀热察挺进军和吕正操领导的冀中军区按惯例自报,故不在内。

上报的数字与实际数据一个不差。军区政治部代主任朱良才表彰说:“神了!干部工作活辞典呀!”

范景明被故事的主人公打动了,答应与他交往交往再说。

后来的几个星期天,范景明和王宗槐按照景新大姐的安排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会了面。

刚开始,范景明不说话,等王宗槐提问。可王宗槐话更少,总是咳嗽。那尴尬局面使范景明产生了“话不投机”的感觉。

回家后,景新大姐问及进程,范景明仍然是那句老话:“像木头,可敬不可亲!”

王平夫妇分头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景新大姐对妹妹说:“热水袋,内外一样热,凉得快;热水瓶,外冷内热热劲长,看人不可看外表,相处久了就好啦!”

王平则鼓励他的这位老部下:“下次见面,活泼点,别总是板着脸!”

范景明、王宗槐

由于事先的毛毛雨下得透,再见面时,范景明主动问王宗槐:“如何加强记忆力?那2000个干部名字是怎么记住的?她还说,书本上那么多病名、病症以及各种药名就是记不住,想从中得到启发,找出加强记忆的好方法……”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终于步入爱河。但由于范景明还在学医(白校规定,在校期间不准结婚),二人直到1944年6月26日才举行婚礼。结婚地点就在延安宝塔山下,延水河畔的一孔窑洞里。

延安的工作是忙碌的,他们二人原本有三天的新婚假,但愣是一天也没休,范景明和王宗槐就奔赴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她在毛主席手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战争年代,延安的伙食很差,衣食尤为奇缺。但组织上的关爱却使范景明感到春天般的温暖。

1945年夏,范景明怀孕了。大伙房里常吃刺刺菜,都是大家上山挖来的。正常人见了都发愁,何况孕妇呢?

王宗槐夫妇和孩子

有位同志见范景明营养不良,怕影响后代健康,特意为她从老远的地方买来一只母鸡给下蛋补养。有人也许会问,大家都那么苦,她养鸡下蛋,不怕显眼?这还要感谢朱德总司令的独到见地了。

其实这里已有先例:参加过平江暴动的吴自力同志很会安排生活,菜也种得好,养有好几只鸡,窑洞里有时还挂块腊肉呢!可有人却认为建设小家庭会消磨斗志,建议总司令管一管。朱老总坦然一笑说:“他一没偷,二没贪,好嘛!他把生活搞好了,我们共产党里不就少一个人受苦了吗?”

朱老总的这番话,解除了同志们的顾虑,延安很快掀起了生产自救的热潮。

说到延安,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吐不快,那就是毛主席曾为范景明添新衣。

事情是这样的:

范景明在赴延安途中遭鬼子袭击而丢失了所带衣物,婚后又无钱添置,连换洗都倒不过来。不久,中央医院在杨家岭搞了个卫生展览,让范景明当解说员。毛主席、任弼时,还有陕甘宁边区政府民政厅长刘景范等一块参观了展览。

毛主席看得真,问得细。他指着那瓶污水问:“这是什么?”

范景明说:“延河里的水,随便舀来的,里边有10多种细菌和寄生虫呢!”

毛主席

毛主席从显微镜里看了看,然后指示说:“你要让所有参观者都看看,要向群众讲清楚,生水不能喝,要煮开了喝。要多多宣传防病知识。”

说到这里,毛主席问范景明:“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说:“范景明。”

毛主席掏出钢笔,伸出了手掌,说:“写上,哪三个字?”

她在毛主席手上写了个“范”字。毛主席说:“模范的范。”随着下边两个字的出现,毛主席继续说:“风景的景,光明的明。”

她说:“是的是的。”

毛主席接着说:“你是晋察冀来的,对不对?”

她打了个军礼:“是。”

“晋察冀的军装,草绿色,好看。可这天气这么热,咋还穿着?”

范景明低声对别人说:“没换的。”但没有亮出无衣更换的原因。

毛主席

毛主席这一问,引起了刘景范厅长的重视。事后,他设法给她做了件带背带的工人裤和一件灰色细布褂子。这在当时是很大的照顾呀!

这套衣服被范景明视为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关怀,她舍不得穿,一直珍藏在箱子里。1976年9月9日,众所敬仰的一代伟人毛主席逝世了,她和王宗槐追忆往事,流了很多泪。

我军首次授衔,大姐却提前脱下了军装

新中国成立后,王宗槐调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工作了8年。这8年中,他的主要职务是一任三兼:任青年部部长,兼干部部第一副部长、组织部副部长和一年多时间的总政秘书长。

王宗槐在总政工作期间,赶上了1955年我军首次授衔。这时,王平任总参动员部部长,职位高,资历深,德高望重,被授予上将军衔;王宗槐和易耀彩分别授予中将和少将军衔。

1955年中南海授衔

授衔的前一年,我军普遍进行了人员精简。一些没有技术特长的女干部便成了精简的重点。大姐范景新,抗战初期,也曾是八路军战士,进白求恩医科学校学过医。但因抗战形势的需要,她未能学业期满就中断了学业,回到了被人称作“万金油”的政治工作岗位。因为她没有攻下医校文凭,于1954年脱下了军装,转业到地方工作,直到离休。她的最高职务为局级干部。

如果王平、王宗槐稍有私心,范景新不脱军装而参加授衔是完全可能的。但是他们没有那样做,体现了开国将军和老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许多老同志都说:“范景新在授衔前脱下军装,这说明,三位开国将军出以公心!”

后来,有些转业的将军夫人又在“革命需要”的名义下穿上了军装,成了二次入伍的军队干部,但范景新却一直没有动心。她总说,比起先烈来万幸呀!

授衔典礼

1955年授衔时,王宗槐夫人范景明在总参卫生处任助理员,她1937年参加革命,被授以少校军衔;易耀彩夫人范景阳在海军门诊部工作,1939年参加革命,授以大尉军衔。

老同志们普遍认为:“范家姐妹的资历深、贡献大,授以少校和大尉,衔位居下。”

这样的口碑,就是对王宗槐这个全军干部部门负责人最好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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