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色欲熏心, 长此欺辱侍从婢女, 妻妾四人合力剁成肉泥

东哥见闻述2024-04-14 13:50:00  146

明朝崇祯年间,湖州府乌程县有个监生,叫做赵仁,虽然曾经也在仁化县当过几年县丞,但因年老,如今告归林下,与妻女共度晚年。赵仁膝下无儿,单有一女,名唤琼娘。赵仁担心女儿出嫁之后,无人赡养自己,便请媒婆做中,招了一门女婿。

赘婿名叫张仲,也是个读书的,只不过此人不善,常行不义之事,心性更是无常,轻视岳父岳母,忽略赵氏琼娘。

赵仁气愤异常,多次想要将他逐出家门,怎奈琼娘却说:“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我丈夫虽然不义,但我不能不贞,希望爹娘慎重,免得惹人非议。”

闻此一言,赵仁不再劝慰,任由事变。

时隔多年,张仲竟然登科选了官,不日携家小上任广德,途径阳关,发现一位绝色佳人。此女乃是青楼士女杨媚娘,不仅姿容超群,更擅诗词歌舞。张仲为之迷恋,请媒去说,不惜花费上百两金银,将之婚为二室。

此后,张仲与媚娘朝夕歌饮,享尽人间欢乐,把原配赵氏弃之脑后,不闻不问。

船行至越州,又见一位唐氏女子,气质非凡,艳丽不俗,再叫媒人去说,娶为三室。唐氏以为张仲未曾娶妻,兴冲冲嫁来,可享人间欢愉,岂料丈夫早已娶过两房,自己居然是三房妾;实不得已,只有终日啼哭。

一路行舟,三妻同船,但张仲每天晚上只在杨氏房中过宿,把赵氏和唐氏都冷落了。

到得广德上任,杨氏穿戴金冠霞帔,花轿锣鸣,隆重的补了一场婚礼。如此不算,还让赵氏和唐氏为她递盏传杯。稍有不从,轻则长跪阶下,重则鞭挞庭帏。

且说,张仲自到广德之后,每日只顾娱乐,全然不管政事。有公事逼得紧,他也只是草草应付;若是打起官司来,他便索取百姓财物,钱多者赢。如此糊里糊涂,在任六年,辖地百姓无辜而受害者,不不计其数。

时年,徐代巡考察到此,有乡民拦路告状,诉说张仲暴行。徐代巡闻知其酷,便向上峰申文,欲将其革职查办。怎知张仲善于攀附,早已贿赂了吏部诸多官员,以至于非但没能撤销其职位,反而升授了松江同知。

张仲带着一家老小到任,三位夫人的地位已经有了明显差距。杨氏每天绫罗绸缎身上穿,美味佳肴不重样;而赵氏与唐氏则只能食疏菜藜霍,穿破衣烂衫。

此时的杨氏已经为张家生下两位公子,所谓:母凭子贵。故而杨氏越加凶悍,经常凌辱赵、唐二氏。

张仲更是色心未泯,即便家有三房,依然私狎婢女菊花和伍一嫂,杨氏不仅没有劝谏丈夫,反而对两位婢女拳打脚踢,说是她们勾引所致。

到任松江一年,且不说平民百姓之怨,就是家里的人,也都愤恨不已。

一日,张仲同窗彭士奇来拜,二人彻夜聚饮,直至夜深方散。张仲因为醉酒,就在书房歇了。唐氏久积怨气,与赵氏诉说:“我二人多年来苦忍其害,不若趁机结果他的性命。”

赵氏被她说的兴起,即道:“恐我二人奈何他不得。”

“趁他酒醉,我两个潜入书房,刀斧劈身,管教他死于非命。”

“他若疼醒,高声叫喊,如何得脱?”

“不忙,待我去说与菊花和伍一嫂知道,她二人也常受欺凌,想必愿往。”

岂知,四人心意不谋而合。候至三更时分,赵氏手持铁槌,伍一嫂与唐氏二人各执长刀,菊花则执斧,四人直逼书房床前。

赵氏先用铁槌向他头上打去,张仲即时晕死;伍一嫂与唐氏接着,用刀乱斩其身,不知何时,头颅早已滚落在地;菊花惊骇之余,执斧砍其双臂。一时间,四人将张仲剁成了肉泥。

本打算再入内室去杀杨氏母子,怎奈外面的属官听着动静,带宿兵前来查看,结果把她们四个抓了个正着,杨氏母子也因此幸免于难。

次日,属官将这四位妇人束上衙门,由郑知府亲自审问。赵氏娘子哭诉道:“恶夫虽是我家赘婿,但不知孝顺,见利忘义,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纵妾凌妻,终夜饮酒,欺凌婢女,其罪荒淫,贪求无济;我四人乘其醉酒,刀剑齐发,将他遍身碎剁,此罪实乃我之愿也。”

郑知府听罢,也不加以刑责,援笔判道:审得赵氏、唐氏,乃是杀夫元凶,实乃灭伦大恶之罪。其夫纵有十恶不赦,却不足以戮之,故宣二人大辟之刑。伍一嫂和菊花既是婢女,不思报效,反助不正之风,从恶者,亦当服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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