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杰,中国电影界的瑰宝,他的名字是家喻户晓的,他的电影生涯充满了曲折,也堪称传奇。
我要保护十亿中国人
1963年4月26日,李连杰出生于北京,是家里五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父亲生前是广播电台的职工,但在李连杰两岁的时候去世,母亲是工资微薄的售票员。五个孩子靠母亲一个人的工资抚养,度日维艰是可想而知的。饥饿,是幼小的李连杰脑海中留下最深刻印象,他发明过一种吃饭的方法:先喝玉米面糊糊,然后再吃土豆,玉米面糊糊热气往上顶,土豆沉往下压,肚子里就有特别饱的感觉。
1971年,8岁的李连杰加入了北京什刹海业余体校的武术队,他训练非常刻苦,教练让他练一百遍,他会练二百遍,凭着这位毅力和天赋,一年后就参加了全国武术比赛并获得“杰出表现奖”(当时没有官方奖项,此奖为民间认可)。
为了提升国家的形象,和联络其他国家之间的友谊,政府大力举办了“亚非拉乒乓球冠军赛”,当时不亚于是举办一场奥运会,各项准备工作都进行得很隆重。比赛前的开幕式上,有作为中华文化精粹的武术表演,由于夺得了全国武术大赛奖,李连杰就被选拔为重点表演人员,1972年李连杰在开幕仪式上进行了武术表演。演出结束后,受到了周恩来总理的接见。
1974年,11岁的李连杰带着39度的高烧参加全国武术比赛,夺得少年组冠军。这时,中美关系开始破冰,美国乒乓球队对中国访问,被评为小球推动了大球。作为回应,我国也组织文化体育代表团访问美国及世界上的其他国家。
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多次观看了李连杰的中国武术表演,他很欣赏这位兼具灵气和锐气的中国少年。在接见时问李连杰:“你功夫这么好,长大后做我的保镖吧?”李连杰想都没想后就对尼克松说:“我要保护十亿中国人,不是你一个人。”旁边的国务卿基辛格博士连忙打圆场:“中国少年,你不当保镖,以后可以做一名外交家!”此事还上过当年《纽约时报》的头版头条。
在那个泛政治化的年代,李连杰这么说,未必真这么想。其实,李连杰最迫切地想改变的,是家庭的生活现状。当时,一个全国冠军可以涨一级工资。13岁时,李连杰已拿了5个全国冠军,工资也涨了5级(相当于正教授,工资基本涨到头了)。
功夫巨星,很穷
香港武侠电影第一个盛世在60年代末已经到来,年度票房榜前10中最多时有8部是武侠片,张彻、胡金铨、王羽、狄龙、姜大卫等为代表的前辈电影人,共同打造了这段盛世。
1971年,李小龙横空出世,带着《唐山大兄》、《猛龙过江》和《精武门》等视觉效果更震撼的功夫片,雄霸香港票房榜。可惜李小龙在1973年突然离世,让香港动作电影一时群龙无首。而他刚刚用功夫片打开的市场,马上就被许冠文的《鬼马双星》等市井喜剧霸占。香港影坛进入了喜剧电影引领的各种风格影片百花齐放的时代,华语武侠片则进入了一段近二十年的低谷期,直到华语片《少林寺》横空出世。
《少林寺》的制片方是香港的中原影片公司,起初他们邀请陈文担任导演,拍摄季节是冬天场景灰暗,陈文启用了河南京剧团的演员进行拍摄,效果不佳。无奈,制片方请出张鑫炎来救场。原定男主角是长城电影公司的吴刚,但张鑫炎却相中身材比较矮小、清秀的李连杰,让他出演主角觉远。可是李连杰是属于组织的,自己不能答应。张鑫炎于是等了李连杰3年,到李连杰16岁时,经过组织同意才得以成行。
1981年,在国家体育部门大力支持协助下,《少林寺》剧组从全国七个省市选出了参演所需全部会武术的演员。蝉联五届全国冠军的青年李连杰(男主角觉远);山东醉剑、双手剑高手于承惠(扮演恶人王仁则);螳螂拳王于海(觉远的师傅);剑术冠军王常凯;枪术绳标冠军刘怀良;金刀醉棍选手孙建魁;浙江省武术队退役运动员计春华(扮演“秃鹰”);曾在河南话剧团又调到北影的青年演员丁岚(女主角白无瑕);还有广西、湖南、陕西等地的数名武术新秀,总数为18人,被戏称“十八罗汉”。
许多人以为一个电影拍摄周期也就是半年的时间,可《少林寺》却用了两年,辗转8个地方才完成拍摄任务。少林寺选了塔林、千佛殿、山门和寺院外的一块空地四个场景拍摄。当时的少林寺在拍摄时还很荒凉,剧组第一次来到少林寺时山上的荒草有一米之高,根本就没有路。寺里只有几个和尚,泥菩萨已经坍塌了一半……当时电影摄制组没有武打设计,他们之间的打斗是演员自己设计的。李连杰那个春、夏、秋、冬的练功招式和场景都是他自己设计的。
在拍摄《少林寺》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天一元的补助。电影拍了10个月,李连杰怀揣着300多元的补助又回到了体校。《少林寺》影片上映后,获得空前的轰动。在香港上映时更是一举打破了由成龙创下的功夫片票房收入的最高纪录,票房高达1600多万港元,成为香港有史以来最卖座的功夫片和第五部收入超过千万元的电影。在日本的票房则超过了3000多万人民币,在美国也是一映再映。
《少林寺》1982年在内地公映,以1毛钱的票价创下了超过一亿元人民币的票房纪录。李连杰回忆,“城里1毛钱1张票,在农村1块砖头可以换1张电影票,老百姓为看电影把厕所都扒了,当时砖两分钱1块。”为了纪念当年的电影《少林寺》,现方丈释永信大和尚命人树碑铭文,因为没有那部电影,就没有现在少林寺的辉煌。
1983年,李连杰主演了《少林寺》的姐妹篇《少林小子》,在香港首映时获得2200多万港币的票房成绩。1984,李连杰又参演《南北少林》。《少林寺》三部曲中,李连杰其实并不想拍《南北少林》。因为不像前两部电影有创造性的参与,但基于种种理由又不得不拍,而且还和制片厂聘请的香港大导演刘家良不和,在同工同酬等问题上闹起了矛盾。
打个比方,同样是干活,为什么大陆来的一天给两三块,不同体系的人一个月赚得15万元,连在片场扮演死尸甚至没有一丝镜头的群众演员都是50元一天!你会对工作产生愤怒,想要问问香港的电影制片厂,为什么两地的工作人员的待遇差这么多?就因为他们是香港人?还有一点,是导演根本不尊重大陆演员,李连杰又举了个例子,有次刘家良想拍摄凌晨四点的日出,让工作人员和演员们二点就起床准备,他们到拍摄地点从凌晨三点等到早晨十点,刘家良才出现,第一句话就说:“唉呀!这个光线不对,我们不是计划要拍摄日出吗?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了,就结束今天的工作吧!”这些事情堆在一起,让李连杰不开心,与刘家良再无合作!也萌生了自导自演,不再让人摆布的想法。
1986年,李连杰拍摄了《中华英雄》,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自导自演的影片,在这部片的拍摄过程中,李连杰身体多处受伤,加上长期劳累,曾一度昏迷不醒。尽管如此,《中华英雄》票房上并不成功,李连杰心灰意冷,决定以后还是努力当个好演员。1988年李连杰与妻子定居美国,开了一家武馆,创出“满江红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1989年,李连杰在美国拍摄罗维导演的《龙在天涯》时,认识了罗大卫。罗大卫却跑去挖父亲的墙脚,怂恿李连杰放弃与罗维继续合作,转而与母亲刘亮华任职的嘉禾电影公司签约。急于求成的李连杰接受了罗大卫的建议,让罗大卫担任了自己的经理人,并与捧红李小龙的嘉禾电影公司签订了两年合约,和当时最红的动作巨星成龙、洪金宝成了同事。
签约嘉禾后,李连杰出演了徐克执导的《龙行天下》,影片反响不错,徐克对李连杰也倍加欣赏,随即又让李连杰出演经典武侠电影《黄飞鸿之壮志凌云》,成龙演唱主题曲《男儿当自强》,成龙的师弟元彪饰演黄飞鸿徒弟梁宽。《黄飞鸿》香港票房2970万港元,排名年度第8,还在次年的香港电影金像奖上获得了8个奖项的提名,最终收获最佳导演、最佳剪辑、最佳电影配乐和最佳动作指导4个大奖。
趁着李连杰大火,香港嘉禾电影公司就想以低廉的价格和李连杰签长约,拖着李连杰的片酬不给。鉴于此,李连杰决意不再与嘉禾续约,同时希望罗大卫代表自己向嘉禾索要尚未支付的数百万片酬。罗大卫不合作,李连杰便委托律师向嘉禾索要酬金。但嘉禾表示,如果李连杰不续签合约,嘉禾不但不再支付李连杰的余款,甚至还要赔偿嘉禾几百万元!
李连杰无奈,只能和嘉禾协商,提出用半年时间再拍两部影片,但嘉禾必须每天补偿部分片酬,这个提议再次遭罗大卫否决。罗大卫说,嘉禾在半年内每月只付五万元,其中罗大卫将扣除佣金二万元,而李连杰只得三万元!此时的李连杰明白罗大卫根本不适合做自己的经纪人,他不由想起了刚认识不久的,从荷兰回来的富艺电影公司老板蔡子明。
蔡子明得知李连杰与嘉禾及罗大卫的纠葛后,立即表示,愿意将李连杰的麻烦事一力承担,承诺无条件的协助李连杰解决问题。蔡子明委托律师向嘉禾追讨李连杰应有的补偿,但嘉禾不予理会,得到消息之后,正在拍摄黄飞鸿续集《男儿当自强》的李连杰脱下黄飞鸿的戏袍,向导演徐克、武指袁和平说明原委:嘉禾赔偿一事没有答复,决定罢拍以示抗议。
“罢拍”事件令嘉禾上下震动,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嘉禾把香港电影界德高望众的前辈吴思远找来商议,吴思远建议找赵文卓代替李连杰,拍完剩下的片子,但遭到导演徐克的强烈反对,徐克表示,黄飞鸿的角色,只有李连杰能演,无人能够取代。无奈,吴思远找到蔡子明,两人经过反复协商,蔡子明答应李连杰继续完成此片,而吴思远则代表嘉禾向李连杰支付五十万元的片酬补偿!双方达成协议后的二小时,李连杰就再次出现在片场继续拍摄工作。解决了与嘉禾的问题后,李连杰便正式委托蔡子明担任自己的经理人,同时对罗大卫提出解约要求。
1992年4月16日早上,蔡子明在刚走出电梯返回离他几步之远的富艺公司时,遭两名枪手射杀当场身亡。这个时候,他才做了李连杰的代理人短短几天。李连杰接到电话开始并不相信,因为就在7个小时前,蔡子明还在跟他讨论筹备拍摄影片《新龙门客栈》的事,告诉他正接洽美国动作巨星史泰龙与他的合作。被证实一切是真的时,李连杰整个人呆住了,挂电话时重复了三次才放回原位。此案至今未破,真相如何,估计永远知道答案。一时间谁也不敢当李连杰的经纪人,谁也不敢再出面跟电影公司谈判。无奈之下,李连杰的姐夫鼓足勇气南下,做起了李连杰的经纪人,一年之后,也在电影拍摄时“意外”身亡。
1992年,李连杰主演的《笑傲江湖2东方不败》和《黄飞鸿2男儿当自强》票房都超过3000万港元,在香港金像奖上获得多个提名并有所斩获,李连杰本人也第一次在金马奖上获得了影帝的提名。 同样是武术冠军出身的赵文卓,浓眉大眼高大帅气,当时还是北京体育大学武术系的学生。后来他接替李连杰拍了2部徐克导演的《黄飞鸿》,第一部票房1100多万,第二部不到500万,事实证明演黄飞鸿,观众只认李连杰。
蔡子明死后,罗大卫并没有放过李连杰,李连杰则向嘉禾公司施压。在这种背景下,李连杰开始和台湾娱乐大亨杨登奎合作。对于嘉禾来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李连杰终于得到自由。李连杰找到曾在《黄飞鸿》中合作过的崔宝珠和著名导演元奎,三人一起建立了正东电影公司,并请得金庸赐名“李阳中”,作为自己担纲监制时的化名。
1993年,由刘镇伟抽了一个星期时间写出的剧本,由李连杰主演的影片《方世玉》获得3000万港元的票房,其后续集《谁与争锋》也超过2300万港元,这两部电影的成功,让李连杰的正东电影公司一炮而红。接着正东又拍摄了三部李连杰主演的经典电影《太极张三丰》《中南海保镖》《精武英雄》,加上他应邀出演的《倚天屠龙记》《给爸爸的信》等影片,李连杰完成了从古装到时装的华丽转身,逐步奠定了影坛功夫巨星的地位。
1996年,开拍《冒险王》后,李连杰与徐克时隔多年再度合作《黑侠》,引起国际片商注意。1998年,李连杰的FANS《黑客帝国》的导演华高韦斯基兄弟和袁和平一起,把李连杰推荐给《致命武器4》剧组,让他出演反派。
我们知道香港有“双周一成”的说法,但说的是香港票房,跟演员影响力,地位,得奖全无关系。整个八九十年代,香港电影票房冠军的宝座,由周润发,周星驰,成龙三位巨星轮流把持着,李连杰主演的电影票房虽好,但在这二十年里,从没得过冠军,一部也没有。直到2006的《霍元甲》,总算创了纪录。可王晶却说“周润发和李连杰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因为李连杰在好莱坞是大牌,而周润发不是。
李连杰也不是高开高走的,而是抓住每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正如他所说:“中国电影要出去,必须给别人一个展示,如果你连给别人展示的机会都没有,谈何让别人了解”。当年李连杰到好莱坞闯荡受尽白眼,因为在国际上还没有多少知名度,因此只能跟着制片人主动跑去跟别人推销自己拍的电影。结果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看人。后来李连杰还是靠这部电影拿下了不俗的票房,狠狠的打脸了这个导演,这部电影叫《致命罗密欧》。2000年3月20日在美国首映,就获得票房亚军。
李连杰有了知名度,轮到这个导演主动找他谈合作了。导演打电话问李连杰在哪,李连杰说在法国,于是导演直接就飞到法国。李连杰心想,你让我等45分钟,那我就让你等两小时。李连杰在屋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故意让这个八大电影公司的董事长等了两个小时。李连杰见到他,故意问,“你不生气呀?”对方连忙谄媚,“不生气不生气,应当的应当的。”
2001年7月6日,《龙之吻》在美国上映,取得票房季军;同年,李连杰接拍《The One》片酬飙至千万美元,进身国际一线巨星行列。《The One》美国在首映后获得票房亚军。到2007年,接拍《投名状》、《功夫之王》等电影的时候,李连杰的片酬已经达到1500万美元。此后李连杰拍片数量逐渐减少,除了2014年的好莱坞动作片《敢死队3》外,却接了向华强投资的超级烂片《封神传奇》。人们纷纷质疑,李连杰身为功夫皇帝,到底欠了向华强多少人情?
红颜知己与十年之约
李连杰的前妻叫黄秋燕,1961出年于北京一个舞蹈艺术家庭,比李连杰大三岁。黄秋燕读小学时就被父母送到体校,和李连杰是武术班的同学,说是青梅竹马也不过分。
黄秋燕对李连杰很有好感,家境较好的她很是关照李连杰,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后来,在李连杰的推荐下,黄秋燕也出演了电影《少林小子》和《南北少林》。拍摄《南北少林》期间,李连杰腿部摔成骨折,黄秋燕在悉心照顾李连杰的同时,向父母坦承了和李连杰的恋爱关系!黄秋燕的母亲担心她受委屈,黄秋燕并不以为然。1987年,在没有通知父母的下,李连杰与黄秋燕办理了结婚手续,1988年,怀孕的黄秋燕跟随李连杰到美国发展事业,他们在洛杉矶市郊贷款买了一幢房子,李连杰在当地武术培训和交流工作,黄秋燕则在家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并生下了两个女儿,李思和李苔蜜。
1989年,李连杰在拍摄电影《龙在天涯》时,与女主角利智一见钟情。当时利智炙手可热,1986年以亚洲小姐冠军的身份出道,已经主演过多部电影,身价过亿的追求者更是比比皆是。李连杰追求利智时表示:“遇见你,我才知道了什么是真爱。你跟着我,我以后赚的所有钱都归你。”
李连杰向黄秋燕提出离婚,一开始黄秋燕并不同意,但经不住李连杰的苦苦哀求,1991年两人正式离婚。在离婚的过程中,李连杰选择了净身出户,将在美国的房子和财产全部留给了前妻和女儿,而他自己则选择了离开这个家。而后,黄秋燕把两个女儿送到北京,交给李连杰的母亲张凤兰,两个女儿开始在北京的私立学校就读,后来又被李连杰送去美国继续学业。黄秋燕再婚的时候,李连杰还以两个女儿的名义送了五万美元礼金,还付款让前妻挑了豪华汽车做新婚贺礼。
离婚后的李连杰并没有马上和利智成婚,据说他们在1989年就约定,以十年为期。如果十年之后的感觉没有改变,就永不分离!而利智在拍摄了《新最佳拍档》、《倩女幽魂3》、《双龙会》等十几部影片之后,于1992年退出影视圈,进军房地产业。李连杰最艰难的时期,黑帮角力,电影公司拖欠片酬,利智却相信他,没有离开他。利智对李连杰说:“有什么好担心,大不了我养你!”
1996年,利智投资山东房地产失败。李连杰为帮助利智脱困,一口气和向华强的永盛电影公司签下两年六部电影的合约,每部片酬1200万港币,这份合约为他带来7200万港币的进账。利智因为有了这笔巨款周转,才安然渡过难关。这就是前文所说的,向华强夫妇给李连杰帮的大忙。1999年9月,李连杰和利智在美国洛杉矶履行十年之约,举行了婚礼。
2000年利智生下大女儿Jane。从妻子怀孕到生产,李连杰专心在家陪伴,为此还拒绝了出演李安导演的影片《卧虎藏龙》!对于《卧虎藏龙》后来获得的诸多奖项,李连杰表示自己没有后悔过,因为得到了更重要的。
到2003年,利智生下二女儿Jetta的时候,李连杰在妻子怀孕到生产期间,所拒绝出演几部影片的损失近一亿人民币。利智曾经用四个字来表达嫁给李连杰的感受:“不枉此生”。
2008年,凭借电影《投名状》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时,李连杰说:“我要感谢我的太太,可是我也不想感谢她,因为太太就是我,我就是太太。”
李连杰调了几次护照,乱七八糟的,转来转去的。后放了美国护照选的新加坡,因为俩女儿要有中文教育,又有英文教育,又要国际化环境。小孩子成长,你觉得应当帮到她们的环境,觉得放心,就选择了(新加坡国籍)。提到国籍问题的非议,李连杰表示他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祖先说胸怀天下,有没有说胸怀中原?那个时候还是七国,秦始皇统一之前。胸怀天下,也没有说限制只胸怀960万平方公里,不要去关心他人,没有。
2004年,李连杰和家人在马尔代夫度假,遭遇了印度洋海啸,他绝地逃生,度过了三十多个小时与外界断了联系。我自认为如果我在现场,熬不过十小时。通过这次经历,他发现爱不分国界,不分年龄,只要有爱,就会有温暖。所以他开始筹划创办壹基金计划,就是一个人,一个月,一块钱就等于一个家庭。他1983年曾经给邓小平等国家领导人写过信关于壹基金计划,只是当时邓小平说:“想法很好,时机不成熟;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栋梁之才”,所以计划也就搁置了。2007年在上海正式成立“李连杰壹基金” 。
李连杰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也谈了些他的人生感悟“海啸之前,我是为了自己小我而活的。第一个就是我要赚钱,我要出名,我妈没钱,我怕没地方住,我哥哥姐姐出一张床。第一动机肯定是为了自己,只是敢说和不敢说的问题。你拿了冠军出了国,也推广了中国文化,但那不是你的第一目的,第一目的还是出名赚钱养家。但是你不敢说,你对外说的时候,你说为民族、为武术、为文化?其实你心里都知道没钱。
……
我从很小的时候努力奋斗,告诉自己就是说你要奋斗。直到海啸之后,把第一目的和第二目的,小我和大我给转换了。你做了一生的小我,为了自己而做事,其实你变相地也使得很多人喜欢武术、热爱电影,带来很多改变,这不是你第一目的,是次生的。到后来,我要主动地放弃自己所有的利益,先为社会着想,我不辞辛苦,把电影也推了,钱也不要了,我想挑战自己,为了大我而活,不要理小我。越为大我,小我就越小。然后,我才可以再继续努力学,学习无我,彻底打掉的过程。经过五六年的磨合,感恩这么多的上师,还有每一个行业我都有很多老师,他们的智慧和力量。”
《太极张三丰》有一段经典台词,像极了李连杰的人生心路:“视名利如过隙,视前尘如梦境,清净为天下本。刚则折,柔恒存,柔羽胜刚强。无欲无求,淡泊之至,终能疾雷过山而不惊,白刃交前而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