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惊忧而逝的肃宗李亨㈤

百年的驿站2024-04-09 10:17:09  131

李亨共有十四个儿子。长子李豫,起先叫李俶(音chù),即唐代宗,后面将专门谈及;次子越王李系与第六子兖王李僴刚才已经提及,都死于李亨病危时的一场宫廷政变之中。那就再看看其余的十一个儿子们吧:

李亨在追随李隆基逃往四川的途中,分出一支部队亲自率领着北上,之所以能够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顺利抵达灵武,他的两个儿子:长子广平王李俶与第三子建宁王李倓(音tán)出力不少。 尤其是李倓,他“性英果,有才略”(《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八),正是他在马嵬事变后,当百姓们要求皇太子留下时,极力劝说爸爸李亨道:倘若您跟随着爷爷入蜀,那么大散关(今陕西宝鸡西南)以东的大片地区都会沦入叛军之手,局势将更加严重。不如从爷爷那儿分出少部分兵力,前往河西一带招募豪杰,收拾兵马,与驻军河朔的大将李光弼、郭子仪等共同谋划兴复,这才是上策。在李亨征得李隆基同意并留下来后,李倓又挑选了数百名精壮骑兵,日夜不离地保护在李亨身边。每当遇到紧急情况,李倓总是冲锋在前,拼死奋战,常常血染战袍而不吭一声。

有时候眼看着父亲连饭也吃不上了,李倓难过得泪流不止。于是,不但李亨特别怜爱他,将士们也都归心于他。及至李亨在灵武登基,一度还打算让李倓担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率领诸将东征,后来经人提醒,考虑到广平王李俶是长子,必将被立为皇太子,倘若李倓像当年的唐太宗、当今的太上皇那样,在关键时刻立下了大功,皇太子的地位就很危险了,说不定还会酿成血淋淋的自相残杀呢。在这种情况下,李亨才把天下兵马大元帅的重要位置留给了李俶。当时,张良娣与宦官李辅国由于都深受李亨信任,二人便互相勾结,既忌恨李倓,又想动摇李俶接班人的地位,以便让张良娣的儿子李佋(音zhāo)取而代之。李倓生性正直,对张良娣与李辅国的行为很看不惯,张良娣与李辅国就在李亨面前进谗言说:“建宁王因为没能当上天下兵马元帅,心怀异志,阴谋害死广平王呢!”李亨信以为真,一怒之下,竟然逼迫着李倓自杀了!这是至德二载(公元757年)正月间事,其时大哥李俶32岁,含冤而逝的李倓,估计不会超过30岁吧。尽管李亨在李倓死后非常懊悔,后来李豫登基,更是追谥他为“承天皇帝”,可是这些对于死者来说,又有多少意义呢?

李亨的第四子卫王李佖(音bì)与第八子郓王李荣、第十二子兴王李佋、第十三子定王李侗及第十四子宋王李僖(音xī)都早年夭折。其中李佋与李侗都是张皇后所生,当然,她生这两个儿子的时候还只是张良娣。可是,她仗着李亨的宠爱,却一心希望能由李佋取代李俶,被立为皇太子。而李亨呢,由于张良娣的得宠,对李佋也特别怜爱。正因为这些原因,张良娣屡次欲加害于李俶。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上元元年(公元760年)六月,刚刚8岁的李佋就夭折了。当时李亨正在生病,爱子的夭折使他痛苦异常,一直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渐渐康复。由于思念过深,李亨追谥李佋为“恭懿太子”。李侗则和父亲差不多同时,病死于宝应初年,史书上说他“时年甚幼”,显然就是张良娣在灵武时生下的那个孩子,推算下来,他只活了六七岁。

(《高处不胜寒——皇帝与他的后妃儿女们》系列之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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