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电视剧《追风者》里的“显眼包”,那指定得非“张鸣泉”莫属。
他胖乎乎圆滚滚,咋咋乎乎,一天到晚吵吵闹闹,遇事就大声嚷嚷“虞老救命”,没事儿就大摇大摆去舞厅作威作福、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疯狂敛财,无比贪婪,大发国难财,张鸣泉本质是个没啥格局也常常气急败坏的跳梁小丑,连当反派都只能是任人拿捏的主儿。
没有虞老在背后撑腰,他根本无从耀武扬威,说白了就是狗仗人势的纸老虎一枚。
不过虽然张鸣泉不足为惧,但不依不饶恶心人的劲儿还是让人望而生退,他能混得开全靠脸皮厚。
事实上,这部剧对三大反派——“清鸣捷”(清明节)组合塑造得十分生动饱满,深刻反映了当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残酷社会现实。
阿文满地血泊的时候,张鸣泉在舞厅漫天撒钱,这样无比触目惊心的鲜明对比让人无限愤惋。
如蝼蚁一般的底层人物穷困潦倒、痛苦至死之时,而所谓的上等人却纸醉金迷、极尽奢靡,吃人还不吐骨头。
《追风者》的群像塑造可圈可点。
张鸣泉是反派担当,是气氛担当,还是剧里的喜剧担当,可恨又可气,可爱又可笑。
演员孙大川演技不俗,他眼皮一翻、眼睛一转,吹胡子瞪眼之间,其没头脑还贪得无厌的穿貂暴发户形象就跃然纸上了。
孙大川为此还在直播里感慨过:
“这辈子就拍这一部戏都值了。”
此言不虚,这是流量小生与实力戏骨双赢的局面——男主角王一博这一回镇住了场、撑足了面,倚仗其高流量吸引观众入场,没劝退观众,在此基础上,一众老戏骨再添油加火,剧的口碑就出来了。
像孙大川这样“默默无闻”多年的实力派演员,也因此被“看见”了。
《大江大河》里的刘玉海;
《河山》里的李汉桥;
《面具》里的医生方黎;
《擒狼》里的章世光;
《你是我的眼》里的神马;
《我的儿子是奇葩》里的胡润北;
《金陵往事》里的杨奇峰;
《林海雪原》里的“小炉匠”栾平;
《戈壁儿女》里的朱晓川;
而除了在影视上的活跃之外,45岁的孙大川也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一名话剧演员。
他主演过《天下第一楼》《雷雨》《茶馆》《推销员之死》《李白》等重量级话剧,每年都有30多场的话剧表演,孙大川对表演这件事是死心塌地的。
“作为职业演员,而不是出来混的艺人,还是要大量的看片子,看书,不要拒绝,不要挑剔。通过自己的理解,让其变成新的信息,在合适的机会,通过自己的作品表达给观众。如果卖帅就能当演员,实在是侮辱“艺术”二字。”
只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孙大川的另一身份比其演员这个主业名声在外得多。
他其实是刘德华的“御用配音师”。
香港演员一般普通话都差了火候所以需要配音师的“加盟”,戏约少的时候,孙大川酷似刘德华的声线就派上了用场。
最早是张艺谋在电影《十面埋伏》里第一次启用了他,此后,他便成了为刘德华配音的“常客”。
《天下无贼》《建国大业》《梅艳芳菲》《未来警察》《狄仁杰之通天帝国》《寒战》《盲探》《富春山居图》等,从刚开始的“玩玩而已”的试水到逐渐的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孙大川这个非专业的配音演员达成了最专业的效果。
“以前有好多朋友说我长得像刘德华,于是去唱卡拉OK,我也有意识地模仿他的歌,所以我给刘德华配音时,会尝试拿唱歌的发音方式来发音,效果还不错。”
结果就是最后孙大川凭借着以假乱真的刘德华嗓音一度混得风生水起,配音师这一副业的风头都快盖住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只是对此,他并没有沾沾自喜,自鸣得意,而是感到惶恐而开始自省。
“身为一个艺人,能被观众记住、认可肯定是一件好事。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小刘德华”这个称号,总有点沾别人光的嫌疑,尽管这个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所以面对因为其长相和声音酷似刘德华这一点而纷至沓来的商业活动的邀请,孙大川通通一律拒绝了。
一旦有戏剧演出和影视剧拍摄与配音冲突,他肯定是以表演为优先选择。
“演戏你再演别人也有自己的影子,配音的话你必须按照人家设定的路子来走,基本没什么发挥的空间,而且有时候特别累。”
为了走上演员这条路,孙大川可谓是用心良苦。
来自辽宁省鞍山市,父亲是药理学硕士,从事的是医学工作,母亲是退休工人,他的家里没有一个人跟影视表演搭上关系的,以至于孙大川一直自嘲自己是这个家的“异类”。
但他骨子里有股倔劲儿:认准的事儿,绝不会退缩,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是他用来自我激励的人生格言。
于是孙大川考取中央戏剧学院足足考了三年,因为他认定那是国内学习表演最好的地方。
第三年,孙大川心里压力累积到顶点,都快崩溃了,雪上加霜的是,考试期间,跟他演对手戏的考生还出错了。
考官立马就叫停,但孙大川不知怎的,一股勇劲儿涌了上来,他没有停下来,一边脑子疯狂转,一边持续不断地演,一直坚持到把对方的错误给圆回来才罢休,整个表演一气呵成,把全场都给震住了。
“我如果停下来,我就完蛋了,永远去不了中戏了,都考3年了,如果因为一个小小的环节出问题而被淘汰,多冤枉啊,所以我就豁出去了。”
因为“我没有背景,自己就是最大的背景”的执着劲儿,孙大川转运了。
就读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音乐剧本科班,还担任了学生会主席,一路高歌猛进,他成为了毕业班唯一一个被分配到北京人艺的演员。
虽然一直也没能大火,但孙大川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宁当一个小小的铅球,不当一个大大的气球。
表演创作靠的是真材实料的铺就,家庭经营靠的是真心实意的情意,他不做“虚”的事儿。
2012年,自从有了女儿以后,孙大川就成了一个“女儿奴”。
自从妻子怀孕后,他差不多快三年的时间没有离开北京去外地拍戏,为的就是能兼顾家庭,给足妻女安全感和陪伴。
女儿哭闹的时候,孙大川一抱,她就马上不哭了,这个他与妻子的爱情结晶,实在叫人不得不爱。
不得不说,孙大川的另一半是幸福的。
许多结婚之后的女人,孩子一出生便开始觉得男人多余,因为生活已经走入了下一个旅程,他们还在上一个阶段东张西望,她们感慨的是:
“他们几乎完全无用了。”
而耐心就是这样一点点被耗没的,有的人甚至在耐心中等待了一辈子,直到耐心变成了枯井,最后抱着枯井死去。
所以,没让妻子丧偶式育儿的孙大川能作为家中的“顶梁柱”这一点是名副其实的。
他与妻子磨合成了一种“久处不厌、闲谈不烦”的婚姻的最理想状态。
“没有什么奢望,就盼望家人一切都好,好得不得了!”
尽管他十分痴迷于自己的事业,但孙大川也知道生活才是自己的主业的道理,家庭才是自己要稳固好的大后方。
作为演员,观众看不到自己私下的努力没关系,角色会为他证明,但作为丈夫和父亲,孙大川得让妻子和女儿看到自己的努力,因为爱不仅需要做也需要说。
“我希望自己能做到在描述家庭的时候用的前缀是‘美好’两个字。”
人生大抵是需要一些痴痴地去相信的东西的,如孙大川而言,那就便是对表演的热爱,还有对家人的关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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