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飞中的“光辉”Mk1A型战机。 图片来源 印度斯坦航空公司
综合编译 刘雅芳
作为印度现役唯一的国产战斗机，“光辉”战机正式服役不到10年就迎来了重大升级。得益于新设备和新武器的支持，改进后的“光辉”有望争取到印度空军的更多订单。这次比预期更早且声势浩大的升级，也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外界对这款战机“先天不足”的质疑。
40年间波折不断
印度空军官方消息称，改进后的“光辉”战机代号Mk1A，首架试生产型飞机于3月28日在班加罗尔进行了持续18分钟的试飞，承包商和军方代表全程观摩。印度斯坦航空公司（HAL）通过社交媒体发表声明称，“2021年2月签署合同后，身处复杂地缘政治环境中的HAL……在面临重大供应链挑战的情况下，通过并行设计开发实现了这一重要里程碑。”
从外观上看，“光辉”Mk1A与之前的版本没有太大区别。按照官方的说法，新飞机内部有一些重大改进，更接近“4.5代战机”标准，生产数量预计也比以往的型号更多。常驻印度的美国军事网站“战区”特约撰稿人安加德·辛格认为，“光辉”Mk1A是“全新的中期升级型号”，表明制造商致力于通过广泛的改进克服原型机的弱点。
公开信息显示，“光辉”Mk1A拥有以色列埃尔塔公司研发的有源电子扫描阵列雷达、升级的航空电子设备、更全面的电子战能力、更合理的机身内部结构。总体而言，虽然“光辉”号称多用途战斗机，但就尺寸和重量来看，它难以脱离轻型战斗机范畴，甚至比瑞典萨博公司的“鹰狮”战斗机更轻。“鹰狮”通常被视为现代轻型战斗机的标杆。
“战区”网站在回顾印度国产战机的历史时指出，自1983年项目启动以来，“光辉”就被贴上了“一波三折”的标签。印度军方最初打算用它替换数量庞大的俄制米格-21战机，希望它能在1995年前后服役。现实是，HAL直到1991年才进入工程制造阶段，1998年印度核试验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该国实施“敏感技术禁运”，进一步拖慢了研发进度。这些制裁在2001年解除，同年试飞的“光辉”原型机采用了自研的飞行控制系统。
2007年左右，有报道说，“光辉”战斗机的服役时间再度推迟10年，主要原因是，国际市场上没有合适的发动机。尽管HAL获准从美国进口比较先进的F404 IN20发动机，“光辉”战机仍然动力不足，这导致早期量产型号能够携带的外部载荷受到限制。此后，印度看中了美国“超级大黄蜂”战机的F414型发动机，但至今没有把它匹配到“光辉”上。虽然首批40架量产型飞机具备作战能力，但硬件在出厂时并未调试完毕。从2014年开始，最早下线的20架飞机的性能受到多方限制，直到第二批次才达到设计标准。
印度空军现役的“光辉”战机都在班加罗尔生产，年产能为8架。印度海军要求HAL提供可供航母使用的舰载型号，制造商应约推出了配有加强起落架、拦阻钩等专用设备的双座和单座原型机。不过，二者的测试成绩令军方失望，迄今未能得到量产资质。
印度军方认可并非终点
初始型号不尽如人意，印度军方在2015年提出了打造升级版“光辉”的方案。辛格表示：“理论上，这样做比从头设计一款全新的战机更快，也更便宜。”他说：“‘光辉’Mk1A项目于2016年11月获得印度国防部采办委员会正式批准……最终于2021年2月以4569.6亿卢比（约62.5亿美元）的价格敲定了包括73架单座飞机和10架双座飞机的合同。”
今年年初，印度斯坦航空公司消息人士对英国《简氏防务周刊》表示，该公司计划在第一季度交付首批两架“光辉”Mk1A，“我们要确保飞机上的所有系统、零部件通过检查，为把它们正式移交给印度空军做好准备。”根据试飞过程中反馈的情况，印度空军承诺，可以考虑将采购数量增加到总计180架。这被视为军方对“光辉”Mk1A的信任投票，也表明印度空军计划立刻采取行动，遏制过去10年来战斗机数量急剧减少的趋势。
目前，印度空军的战备序列内只有31个战斗机中队，兵力规模缩小到1962年以来的最低水平。辛格分析说：“新的项目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印度斯坦航空公司能以多快的速度建造和交付飞机。首批83架飞机的生产将持续到2028年。至于潜在的额外订单，可以通过扩大产能或把生产周期延长到2028年以后来满足。”
“战区”网站指出，与功能不完善的现役型号相比，“光辉”Mk1A拥有许多先进功能：碳复合材料和钛合金，改良后的电传飞行操控系统，包含3个彩色液晶显示器和头盔显示系统的人机交互界面，印度国产的平视显示器。新版“光辉”的武器也得到进一步丰富，包括俄制R-73红外制导空对空导弹，以色列拉斐尔防御系统公司生产的“德比”超视距空对空导弹，兼容欧美各国的多种对地、对海精确制导弹药。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增加采购“光辉”Mk1A，印度空军还准备推出性能更强大的“光辉”Mk2，后者着眼于解决当前版本动力不足的问题，计划换装推力11吨的F414型发动机，同时，降低机身重量、增加燃料、改进气动外形，继续提升雷达性能和武器挂载能力。
同时，印度国产第五代战机“先进中型战斗机”（AMCA）的研发也将步入正轨。AMCA最大的优势是低可探测性，还会逐步追加超音速巡航等高端能力。不可否认，印度在开发“光辉”战机过程中经历的波折，令AMCA在2035年投产的愿景蒙上阴影。
考虑到印度空军对“光辉”战机的下一步规划尚不明确，印度斯坦航空公司可能向国际市场寻求增量。由于缺乏竞争力，“光辉”到目前为止没有获得任何国际订单。今后一段时期，Mk1A版本预计将成为出口标准，力争打入越来越拥挤的低成本轻型战斗机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