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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又和妈妈分别了
1947年,贺子珍带着她和毛主席的女儿娇娇,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祖国。由于种种原因,她们回来后并没有直接赴京,而是暂居哈尔滨。在东北局同志的帮助下,贺子珍有了一份新工作,她很快就投入到新的事业当中。
回国后的娇娇也要开始上学了。她被安排到小学二年级学习,虽然她的很多科目都超过了本年级同学的水平,但她的中文水平太低,汉语能力甚至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比不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她当年那么小就去了苏联,身边的人都说俄语,连妈妈也不例外,所以娇娇不会说中国话也情有可原。
贺子珍、李敏
这天,在妈妈的帮助下,娇娇用俄语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她很想亲口问一问,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儿。
不久后,娇娇收到了毛主席发来的一封电报,电文是这样的:
娇娇:
看到了你的来信,很高兴。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一定长高了吧。爸爸想念你,也很喜欢你,欢迎你来,并希望你赶快回到爸爸身边来。
毛泽东
一个月后,毛泽东派了一位警卫员来。警卫员找到了贺子珍,说:“毛主席想念娇娇和岸青,想把他们接到身边,让他们在那里读书,征求你的意见,同意不同意?”
贺子珍听完毫不犹豫地说:“既然主席想念孩子,希望他们到他的身边去,我完全同意,没有意见。”
毛主席、贺子珍
这位警卫员又到学校去,找到娇娇和岸青,问他们愿不愿意去。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于是,他们走了。
岸青、娇娇一走,贺子珍又重新陷入到孤寂之中。当然,这孤寂不是在苏联生活时的那种孤寂。但毕竟,她和岸青、娇娇一起生活了八年,孩子们突然离去,冷清使得她有些受不了。
一段时间后,她实在克制不住对女儿的思念,于是提笔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信中说:
娇娇、岸青到你那里去了,我一个人十分孤寂。我相信,你一定是会把他们教育好的,这不用我说。我的工作很好,身体好一点,请你注意身体。
毛泽东没有回信,但娇娇的信寄来了,娇娇在信中说:“亲爱的妈妈,您好,我在爸爸这里很好。我想念您。爸爸问您好,希望您保重身体。”
贺子珍
1949年,解放战争已进入了高潮之后的稳操胜券时期,新中国的阳光已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全面进攻来到了仍散发着硝烟气息的土地上。
这一年,毛泽东见到了贺怡,娇娇也因而又看见了姨妈。“妈妈怎么不来呀?”天真的娇娇问姨妈。“妈妈会来的,我会去接妈妈的。”姨妈肯定地回答她说。可后来,姨妈走了很久,之后姨妈没来,妈妈也没来,娇娇不懂这是为什么……
其实娇娇的姨妈同妈妈的确一块儿乘车准备来京,但车到山海关站时,突然上来两个自称是组织部派来的人,他们强硬地说:“你们不能去北京,只能南下,到你们的哥哥那里去!这是组织决定。”
贺子珍
贺子珍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不可能再回到毛泽东的身边了。显然,有人阻挠她和主席的重逢。她沉默着,一言不发。当贺怡以理相争时,那两个人板着面孔,毫无商量的余地。她们只好乘专车来到上海,住在贺敏学家中。
这又是一次打击,但是她承受住了。
然而,是什么力量最终左右了定好的事?毛泽东会怎样对待这样一种结果呢?娇娇不知道,别人也无从得知。娇娇又和妈妈分别了。
李敏、贺子珍
姨妈贺怡之死
再说这边,贺怡陪贺子珍回到上海不久,就被任命为吉安地委组织部长。
她马上就要到那儿报到了,在走之前,她多年前的一个想法又萌生了。当年毛泽覃牺牲后,毛泽东和贺子珍的第一个孩子小毛一直下落不明,现在全国解放在即,找到孩子恐怕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了。
毛泽东很喜欢那个孩子,失去那个孩子也快二十年了。
贺子珍、贺怡
贺怡急于找小毛,还因为贺子珍一个人实在太孤单了。她要找到小毛,然后去见毛泽东,要弄清为什么他决定的事情会有人来改变?贺怡既是弟媳又曾是妻妹,而且她生性直爽,泼辣,只有她能做到这一点。
1949年11月,贺怡向地委请了假,乘坐一部吉普车前往赣南寻找小毛。在去赣南之前,她先转道家乡永新,从亲戚贺调元家中接回自己与毛泽覃的儿子贺麓成,然后转道赣南寻找小毛。贺怡在赣南,故地重游,见到了很多一道出生入死的战友,还到父亲贺焕文的坟地上奠祭了老人家。但是,踏破铁鞋,多方寻找,仍未知小毛下落。
1949年11月21日,贺怡怀着失望沮丧的心情返回吉安。汽车司机是一位参加我军不久的解放战士,他几日连续开车极为疲劳,本想第二天再回吉安,但看贺部长急着要赶回去,只好打起精神,驱车上路了。
汽车在泰和到吉安公路上急速行驶,公路路况不好,年久失修,坑坑洼洼,天色也黑,空中只有星星闪烁,司机困倦地操纵着驾驶盘,顺着坎坷不平的路东颠西簸,像轻度醉酒一样,摇晃着车身前进。
当行驶到泰和与吉安交界处的风凰圩,车刚过一座木桥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冲了下来,刹那间方向盘失控,径直冲翻到路旁稻田里。田里有水,没有稻子,造成人仰车翻,四轮朝天,车里人发出一种惨叫和求救的呼喊……
这次车祸,两死三伤,可很奇怪的是,司机不见了。因此有人猜测,这个司机可能是特务,在执行了某种任务后逃跑了。
贺怡在这次车祸中丧生。贺子珍得到这个消息后痛苦极了,她知道,妹妹的死,全是因为她。而贺怡死了,贺子珍没被允许到毛泽东身边的事儿,便成了一个谜。
老年贺子珍和护士
1950年,贺子珍同哥哥贺敏学、嫂子李立瑛,联名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感谢毛泽东对娇娇的照顾。信中说:“娇娇回国时,连一句中国话都不会说,现在行了。”这封信主要谈了他们三人的工作安排问题,这封信是嫂子李立瑛执笔的。
这次毛泽东回信了,他说:“希望贺子珍保重身体,顾全大局,多看看社会主义建设。”
这个意思,贺子珍完全领会了。
她不能回北京了,再不能回到毛泽东身边了。
贺子珍与李敏母子
这是娇娇第三次与妈妈分离,从此母女各居一地,直到1951年才得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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