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不慎遗失护照,无疑是一种极其烦扰的经历,特别是在异域他乡,失去护照往往使人陷入行动不便的窘境。
不过,伊朗青年梅安·卡里米·纳瑟里却因护照丢失而在机场生活了18个春秋,在这期间他竟意外积累了大量财富。
1988年,纳瑟里在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不幸失去了护照与其他身份文件,导致他无法进入巴黎市区,也无法购买返程伊朗的机票,无奈之下,他只能栖息于机场一号航站楼,这一待便是漫长的18年。
学术背景与人生抉择
纳瑟里出生于上世纪的伊朗,他的父亲认为当地教育水平无法满足孩子的需求,遂将其送往海外求学。
他考入英国布拉德福德大学深造,凭借家庭富裕的条件,他能随心所欲地选择文学专业。
而随着视野不断扩大,纳瑟里也深刻洞察到自己的祖国所面临的复杂政治与社会状况。
当时,伊朗实行宗教与政治合一的体制,结合了君主立宪和共和元素,总统由人民选举产生,而最高领袖则源于伊斯兰教内的选拔,享有无限期的职权,并对国家事务握有重要决策权。
与此同时,与西方国家的紧张关系、与邻国伊拉克的持久对抗、相对封闭保守的外交策略,严重拖累了本国经济,诸多内外压力使得众多伊朗民众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身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纳瑟里在洞悉国家民生难题后,决定为底层民众权益发声,积极投身于抗议游行。
丧失国籍,被困机场
但此举招致伊朗政府警惕,政府认为他的行为可能引发社会动荡,遂剥夺了他的伊朗国籍,并严禁他再次入境。
幸运的是,纳瑟里的父亲身为一位成功的商人,通过多方运作帮他取得了英国的临时难民身份。
但1988年,纳瑟里在戴高乐机场连同身份证件和难民证一同丢失,仅剩下一张飞往英国的机票。
当他到达英国机场时,由于身份信息无法验证,英国海关无法批准他入境,最后他再度被送回戴高乐机场。
在没有有效身份证明的前提下,纳瑟里既不能离开戴高乐机场,也无法进入法国。机场工作人员了解他的困境后,出于同情在机场内为他安排了临时居所。
离奇的机场生活
自此以后,纳瑟里在机场开启了他独特的“新生活”,起初,飞机起降的噪音让他夜不能寐,但后来,他逐渐习惯并学会欣赏那些声音,甚至视凌晨五点的航班如同个人闹钟。
机场一角,一张醒目的红色长椅,成为了纳森心中的“家”,每当日落后,他会巧妙地拼合椅子以供休息,次日清晨则复原以便乘客正常使用。
当夜晚来临,机场店铺逐一打烊,空旷的机场仿佛变成了纳森的私人领地。他会在洗手间洗涤衣物,利用剩余的牙膏和毛巾保持个人卫生,行李中仅有的是一支牙刷和一把磨损的剃须刀。
有趣的是,纳森会把洗净的衣服晾晒在机场的一辆运输车上,清晨时分,衣物随着车辆在机场各处穿梭,傍晚又回归他手中。
由于缺乏合法身份,他无法在机场商店谋生,只得依赖他人剩下的零食和乘客慷慨分享的食物维持生活。
受限于机场设施条件,他养成了记录日记的习惯,并在缺乏热水供应的情况下,只能用冷水洗澡。
在机场生活的岁月里,纳瑟里运用他的高学历和语言优势,为来往乘客提供翻译服务,借此获取微薄收入以维持生活。
18年来,总有热心人向他捐赠衣物或现金,但纳瑟里均婉言谢绝,他认为自己并不需要依赖别人的施舍。
作为无国籍人员,他滞留在机场,既无法离境,也无法踏入法国领土。广阔的世界,竟找不到一处接纳纳瑟里的地方。
每日,他都在问询台寻求答案,但回应始终如一:在未解决身份问题前,他无法离开。
因此,纳瑟里选择在机场安顿下来。
在熙攘流动的机场环境中生存,对于普通人而言是难以想象且无法承受的,但纳瑟里不同于常人,在丧失国籍后,他已在世界的边缘地带艰难生活,早已适应了困苦的日子。
随着时间流逝,机场工作人员了解到他的遭遇,对他深表同情,开始主动赠送剩食,纳瑟里在机场的生活也因此逐渐趋于稳定。他像一名流落至此的旅者,在机场内安然栖居。
自我提升,爱情开花
虽然处境艰难,但他始终保持衣着整洁、仪容端庄,静坐于人潮涌动的机场一角阅读捡来的旧报纸。
阅读,成为他在机场最重要的精神寄托,无法拥有通讯工具的他,只能从废弃的报纸中获取信息,努力通过汲取知识跟上时代的步伐。
他宛若机场中的一位谦谦君子,其传奇经历及积极乐观的态度影响了许多人,甚至引起了一位法国女子的关注。两人在机场相识相爱,举办了一场别具一格的机场婚礼。
婚后,纳瑟里依然生活在机场,尽管许多知情人士愿意提供衣物和生活用品,但他大多婉拒,他愿意接受的援助唯有妻子的关爱。
他并非乞讨者,而是面临困境的难民。虽然法国政府承诺帮他重新办理丢失的比利时难民证件,但他却不愿离开与妻子共同生活的机场。
从难民到富豪的转变
命运在他身上上演了从难民到富翁的转折。在困守机场漫漫岁月中,纳瑟里将自己曲折的人生经历撰写成一本自传,并成功出版发行,赢得了广大读者的关注。
他的事迹不仅在法国广为人知,更吸引了世界各地的目光,包括西班牙、葡萄牙、英国等多个国家对其进行了专题报道。
在这样一个契机下,美国知名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也接触到了这位伊朗人的传奇故事,这引发了斯皮尔伯格强烈的创作灵感。
经过大约一年的精心筹备与摄制,斯皮尔伯格依据纳瑟里的真实经历打造的电影《幸福终点站》于2004年公映。
这部由梦工厂制作、汤姆·汉克斯主演,并集合名导实力的作品一经推出,迅速收获了巨大反响。
除了25万美元改编版权费,纳瑟里还通过电影票房分红积累了大量财富,他在逆境中意外地成为了一位货真价实的“机场富豪”,一举跻身为富人行列。
但遗憾的是,在电影《幸福终点站》中,片中编导为他编织了一个完满的返乡情节,然而现实中,纳瑟里离国后从未能回归故土,乃至2006年因病逝世时,也是孤身一人。
当年,纳瑟里因患重疾需紧急救治而被送往巴黎医院,康复出院后暂时居住在一家巴黎慈善机构,但不久后他选择回到熟悉的戴高乐机场。
同年11月,他的病情恶化,尽管医护人员竭力抢救,终究未能挽救其生命,这位在机场度过18载的伊朗青年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人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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