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外事办主任王毅27号在北京雁栖湖的一家中式宾馆,接待了来华访问的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沙利文。
王毅在欢迎词中说,“从维也纳到马耳他,到泰国再到今天的雁西湖,我们的磋商离北京越来越近。中美关系攸关两国、牵动世界”。
王主任讲述的是他与沙利文之间会面的地点和路线,如果算上拜登政府上台后,双方的第一次接触是在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的中美战略对话。
当时,中方是杨主任与王外长的组合,美方则是沙利文与布林肯组合,也就是王外长问杨主任:“午饭吃了?”
杨主任说:“我吃的泡面”。
中国主谈人员午饭吃泡面,在中美外交史上,或许是一个极小的细节,却具有高度象征意义,说明双方冷淡到什么地步。中方代表团需要搞定自己的餐饮。
美方把见面地点安排在遥远、偏僻、寒冷的阿拉斯加,本身就说明没有当东道主的热情与诚意。
这次,王主任说,离北京越来越近,相信并没有在饮食方面的含义,但是朴素的中国人仍然会想起那碗泡面。可以确定的是,沙利文不需要吃快餐,无需自备三明治,既然靠近北京,大概率今晚会有地道的北京菜。
沙利文说,“这是我作为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首次访华,感谢中方周到安排”。
几年过去,双方兜兜转转见过多次,也在华盛顿举行过会面。算下来的话,双方起码已经有6次见面。
最近这一次,终于到了北京,雁栖湖位于北京周边,燕山脚下长城之边,距离北京市区约70公里。王主任说,离北京越来越近,另一层含义是在雁栖湖谈完,沙利文就会正式移步北京城,去干嘛?当然还有更高层中方的领导要见。
“王沙会”之前没有在中美两国国内举行,体现了一种双边关系的不正常状态,或某一种扭曲。在美方一味设定的竞争、对抗气氛中,双方沟通基本围绕如何避免中美大对撞,也就是美方不断强调要建立所谓的“护栏”。这不是中方乐见的定义。
如何让中美关系进入中方设定的轨道?这次战略沟通地点的选择可以看成是一个开始,由中方主动邀请沙利文助理访华,合理展望的话,在拜登任内,沙利文应会邀请王主任回访华盛顿,在双方的主场展开正常沟通,而不需要再借道中美间等距离的第三地,走出泡面。
战略沟通的目的之一是为元首互动铺路。毕竟,作为美方处理对华关系的第一粒扣子,总统是关键,在美国纠集盟友对抗中国的地缘政治、军事博弈中,总统也是第一粒扣子。而国安助理是最有资格和能力给拜登提供建议的人。
即便拜登不再竞选连任,中方也重视这个沟通管道,确保在战略层面上,双边关系在轨道上运行而不脱轨。
不会有太多人对中美关系在短时间内回归理性抱有很大期望,中美关系的复杂性注定没有速效药。
但沙利文到雁栖湖是迈向这个目标的象征一步,没有一步踏进北京城,也说明中美关系的一种步调,不会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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