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新闻客户端芬芳越苑
都说“小来外婆家”,的确如此。我童年的许多时光是在外婆家度过的。
小时候去外婆家,走的是一条泥路,从崧厦步行到外婆家得走一个多小时。晴天还好,一下雨,就泥泞不堪。一双崭新的鞋子,一转眼就变成了满面泥垢的旧鞋。即便如此,那时候的我还是乐此不疲地爱往外婆家跑,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
外婆家是具有“江南吐鲁番”之称的盖北。从我记事起,那里的家家户户、屋前屋后,都种满了葡萄。外婆家也不例外。那时候,阿姨、舅舅们也还小,培植葡萄、给葡萄打农药养护葡萄,基本是外公的活。外公培植的葡萄,主要有两种:一种“巨峰”,一种“红富士”。“巨峰”葡萄,成熟的时候是紫色的,颗粒比较大,多汁。“红富士”葡萄,形状和“巨峰”不一样,而且味道和香味也各不相同。
说到葡萄,让我想到一件旧事:在我三四岁时,阿姨一手抱着我,一手摘下屋前还没成熟的葡萄,塞进我的嘴里。瞬间,幼年的我眉头一皱,表情甚是丰富。这件事至今也会偶尔被阿姨当做笑料谈起,可以这么说,我是吃着外婆家葡萄长大的。
小时候,外婆家屋后是一片竹林。一到春天,雨后春笋就如沉睡的婴儿突然复苏一般,从土里钻出来。外婆家的笋,长大后变成的并不是毛竹,而是那种细细的竹子。去竹林子里挖笋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除了挖笋,舅舅们还会在竹林里倒挂金钩或翻跟斗。他们两只手握住左右两株竹子,用一只脚踏住另外一株竹子,然后,来一个后空翻,那时候觉得舅舅们实在厉害了!
记得有一年,竹林里飞进很多躲雨的麻雀,因为风大雨大,它们噼噼啪啪地从竹林里往下掉,引来很多人捡麻雀……
泥泞的土路,风雨中飘摇的竹子,和枝头那一串串羞涩的葡萄……童年的记忆,一次次在我脑中复苏。等我渐渐长大,读高中,上大学,我和盖北的联系,和外婆家的联系,变得生疏了起来。
直到大学毕业,我成了一名人民教师,又机缘巧合地分配到盖北沿海小学教书。我的外婆家就在沿海村,离学校非常近。刚开始工作那段时间,因为还没买电动车,为了方便上班,我是住在外婆家的。每天的午餐在学校里解决,晚上则回到外婆家。而此时,外婆依然会挎着篮子去菜市场买菜。当然,通往集市的路,已不再是尘土飞扬的泥路,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的水泥马路。
对比幼年时,盖北家家还是茅草屋的记忆,此时的盖北,每村每户都是鳞次栉比的别墅和洋房。村民们靠勤劳的双手,打造着属于自己的一方乐土。他们不再满足单一品种的葡萄种植,伴随着葡萄栽培的设施化、精品化、种植结构的优质化、合理化,“甬优”“夏黑”“美人指”“金手指”“巨玫瑰”“青提”“秦龙大穗”“醉金香”等新品种的栽培,盖北的野藤葡萄成为国家无公害农产品。
每到盛夏,正是盖北葡萄的旺季,驱车进入盖北这块土地,你会被一望无垠的葡萄长廊吸引。“游碧波珠海,尝野藤葡萄!”这句诗会不自觉地在你脑中出现。
在盖北工作的这整整十二年时间,我见证着盖北的变化。宽敞的马路、漂亮的洋房、还有那鳞次栉比的化工厂……盖北的经济正在飞速地发展着。盖北人民的生活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此同时,我的工作也在发生着质的变化。从原来在沿海小学教本地孩子,到后来三校合并,到了盖北镇小。我开始做班主任,教流动花朵。盖北这片沃土,用它的宽容和博大,包容更多的异乡人。他们在这里扎根,在这里工作、生活,他们成为新一代的盖北人。为盖北经济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如今,离开盖北已经整整八年了,儿时的记忆还在心中回旋。展望未来,我们有理由相信,盖北的明天会更加灿烂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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