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羁押》在英国上映,影片改编于著名的《詹姆斯.巴尔杰谋杀案》,讲述了一桩发生于1993年2月12日的英国利物浦默西塞德郡的凶杀案。
在影片中,导演尽量回避了一些过于“不够和谐”的细节,看完后依然让人毛骨悚然!
三十年前的冬天,两个翘课的男孩在商场闲逛。偶然间,一个穿着蓝色外套,围着白围巾的两岁男童走进了他们的视线。
1993年2月12日,星期五,琼恩和罗伯特没去上学,跑到一家购物中心闲逛,他们拆开商店里的玩具、电池、糖果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被愤怒的店员拎着领子扔出去。
这两位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主,搁谁见了都会说一句没家教,后面的事直接刷新了英国人的三观!
Just maybe for fun!
无聊的两个小畜生无所事事,居然突发奇想:诱拐小孩!案发当天两人首先找到一对小不点,百般勾引,结果被大人注意到,机警地把孩子叫了回去。
第一次作案失败的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又一个落单的小孩。这个小孩名叫詹姆斯·布尔格(James Bulger)。那天他和妈妈一起在英国柯克比附近的新斯特兰德购物中心购物,当天15点40分,就在母亲去收银台缴费的空当,詹姆斯被两个恶魔拐走了。妈妈发现原本站在肉铺前的孩子不见了后心急如焚,母亲立刻通知了警方,当时的监控设备还相当模糊,只能看到其中一男孩牵着詹姆斯的背影。
两天后,警方传来了消息:他们在火车轨道上找到了小詹姆斯。不幸的是,此刻的小詹姆斯已经被飞驰的火车碾压成两截。
后面警方的调查结果让人炸裂!
根据尸检报告,被害人詹姆斯身上共有42处损伤,每一处伤害都不是致命性的,意即受害人是在慢性折磨中致死的。其中,被鱼尾板坠击头部导致受害人颅骨十处骨裂。
一个两岁的小孩遭到这样非人的折磨致死,已经可以定性为泯灭人性,手段极其残忍!英国警方不得不重视,顺着线索很快锁定了嫌疑人——十岁的琼恩和罗伯特。
2月18日,案发后的第六天,警察锁定了琼恩和罗伯特,将他们分别带到警察局调查。三天时间里,琼恩和罗伯特密集地接受了20次审问。
饶是警方见多识广,两个小崽子的表现也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两个孩子只知道哭闹、情绪失控。罗伯特全程否认杀人的事实,并且把所有罪行推给了琼恩。另一个审讯室中的琼恩则表现出惊慌失措,甚至殴打自己的父亲,希望停止审讯。这表现就跟专业惯犯一样一样的,不过这难不倒调查人员,因为在他们的家中搜出了关键证物——包括沾有蓝色颜料的衣服,上面还带着小詹姆斯的血迹和手印。
琼恩和罗伯特年龄如此之小,却成为了现代英国历史上最难审问的未成年犯人,在长达数天的审判中,过硬心理素质展现出超乎成年人的冷静应对。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场极其心理扭曲的作案过程浮出水面。
通过警方的走访调查,在小镇上有38人提供了目击证词。
他们在第一次诱拐失败后来到糖果铺前,却失望地发现店家已经关门。不过在不远处,有一个可爱乖巧的小孩,也就是小詹姆,正独自站在那吃巧克力豆。他们轻而易举地把小詹姆招呼过来,得到了他的巧克力豆,同时也掌握了他的命运。两人将詹姆斯带到沃顿小镇,一路上两人对其拳打脚踢。在镇上,他们发现对街有警局,两人迟疑片刻后,改道陡峭的浅滩,最终来到一处鲜有人至,靠近公墓和废弃火车站的铁轨旁。
罗伯特和乔恩开始对詹姆斯拳打脚踢,搬起重达10公斤的铁轨用鱼尾板砸他的头部。将偷来的蓝颜料泼进詹姆斯的眼睛里,还把两节电池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后两人脱掉了詹姆斯的鞋、袜、长裤及内裤,法医在受害人的口中发现电池、生殖器的包皮曾被暴力翻弄,警察怀疑案中存在性犯罪动机。不过儿童精神病学家法艾琳·维扎德(Eileen Vizard)否认了他们的性犯罪动机的嫌疑。整场虐待持续将近一个小时。在确认小詹姆斯已经死亡后,他们将他弃尸铁路,并用砖头和垃圾覆盖,试图伪造成一桩意外。
在审判过程中,艾琳·维扎德给做乔恩和罗伯特做了一系列能力判断题后,确认两人“完全具备分辨是非的能力”,推翻了针对两人“儿童无犯罪能力”的假定。在审讯中,两个恶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丝毫不见悔意。
十岁的罗伯特全程只主动关心一个问题:
被他们折磨的小男孩是否救不活了?
当警察问他:如果那个人是你的弟弟,你还会那么做吗?
罗伯特回答:当然不会。
在审讯中,问及虐待詹姆斯的原因时,琼恩说:“Just maybe for fun!”
具体的犯罪细节,由于内容过于残忍,有四盘审问磁带至今仍未公开。
英国各大媒体曝光了这两个男孩的家庭背景——乔恩生于一个单亲家庭,因为兄妹智力发育欠缺而被忽视,离婚的父亲喜欢看血腥暴力的电影,尤为热衷杀人桥段,还会带着乔恩一起看;罗伯特则在一个暴力家庭里备受欺侮,罗伯特父亲有暴力倾向,母亲酗酒,家里5个哥哥更是麻烦缠身,其中一个还对罗伯特有过性侵。
被害人与母亲
但是这些都不能成为脱罪的理由,调查者认为他们作案思路清晰,目的明确,不存在精神障碍,决不能饶!万幸的是,他们生在了一贯大缺大德的大英,英国一直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虽然大部分时候起的不是啥正面作用,但这次对他们正合适!
谁能为年仅2岁的詹姆斯讨回公道?
两名凶手上的是成人法庭,量刑更重,这其实已经不太合规矩了,可以看出英国司法界是倾向于把这两货给办了,连程序都不愿管了,确实不能管,要是按未成年程序走,就办不了,庭外的拳头和臭鸡蛋就得落自己头上!
凶手之一琼恩
当庭法官莫兰(Justice Morland)凭借呈堂证供和长达20小时的审讯录音,宣布两人犯下“无比邪恶和残暴”之罪,而他们的行为“狡猾且非常恶毒”。因此谋杀、绑架及绑架未遂罪名成立,判处8年监禁。别急,英国老百姓认为这量刑过轻,走上街头抗议,额,确实不合适,如此恶性犯罪没判个凌迟绞刑那都是人民群众热爱和平。
英国最高法院首席法官泰勒勋爵将两人刑期增至10年。后来英国《太阳报》将一份28万个签名的请愿书交给了内政大臣迈克尔·霍华德(Michael Howard),迈克尔不得不将刑期增至15年,并且向公众公开了这两名儿童的姓名。
没想到的是到了这一步还有人横插一杠子,1999年,欧洲人权委员会介入,认为两个少年犯遭受了“不公正待遇”,应当予以重新定夺。2001年6月,二人获释,以全新的受到严格保护的匿名身份回到社会。对此我只想说,拜托各位老爷做个人吧,平时让你们主持正义的时候不是装聋作哑就是毛都见不着,这回咋不装了!
更可气的是这两傻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法院要求他们断绝彼此以及与小詹姆家的往来,并且不得返回默西赛德郡(案发地),明摆着就是想冷处理,让两人低调点好交差,免得让公众知道了来个“替天行道”就被动,但是架不住作死的主,琼恩在假释期间,在暗网上购买、下载、传播儿童色情图集,再次入狱。
和乔恩关在一起的“同窗”都想为民除害,向外界提供他的相关信息。英国《每日邮报》就曝光了乔恩的豪华监狱。内设宽频电视、游戏设施、吉他、音响系统、个人健身房。监狱管理者解释,这是因为发现乔恩的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出现恶化,出于人道考虑,防止其自杀而给予的“特权”。
时至今日,英国一些媒体人和民间还真有人想挖出两个恶魔的行踪施以“天罚”,没办法,人神共愤说的就是这一号(声明:极端行为不鼓励)。乔恩申请假释后,詹姆斯的母亲弗格斯女士曾告诉《镜报》:“我们需要首相或新任司法部长立即介入,以确保杀害我儿子的凶手牢牢地呆在监狱里。我向他们发出呼吁,请求现在就进行干预”。
弗格斯女士
而在这起案件之前,英国还有一起同样恐怖的未成年人恶性凶杀案——玛丽贝尔连环杀人案,这位更是重量级,在1968年十一岁的她用糖果引诱的方式连续杀害两名幼童,当时英国对刑事责任追究的规定是十岁以上,巧了,不是吗!玛丽·贝尔于 1968 年 12 月 17 日,被判处无期徒刑。然而,她只被监禁到1980年,就被释放了。因为她在整个监禁期间,接受了许多精神病治疗,最后被证明康复。她在1984年,还生了一个女儿,但在被记者曝光身份后,她们不得不离开家乡。直到2003年,玛丽·贝尔在一场法律斗争之后,于当年5月21日为自己和女儿获得了终身保密权,她们才平静的生活至今。
恶魔本尊
在詹姆斯遇害案中,很多目击者得知真相后,都后悔当时没有察觉异常,及时阻止悲剧的发生,也说明了社会对孩童的作案可能缺乏“想象力”(正常人当然想不到),相关的意识需要加强!特别是对家长和学校等监管主体不能忽视,在相关案件中,鲜有各国的家长,社会,或相关政府层面被追责的,或者力度不够,这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意难平”甚至“武松斗杀西门庆”的局面,唉,说多了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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