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7月8日,粤军陈济棠下令两个增援南雄,并以一部分兵力浈水出击。红军发起进攻,敌第4师立即向浈水对岸逃去。红军追到水口圩,天色已晚。于是,红一方面军下令次日红一、三、五军团歼灭该师。
第二日早晨,战斗全线打响。敌将余汉谋令敌第4师固守待援,又令两个师驰援水口圩。
战斗打响后,红3军第9师很快就包围了部分敌军,俘虏说是3个连。很快,红27团报告:“攻击得手。”师长彭熊立即下令红26团向左展开,亲率红25团正面出击。政委朱良才和参谋长耿飚准备跟进。耿飚说:“3个团收拾3个连,用不了一顿饭时间!”
谁知话音未落,彭师长派人来了,说:“敌人不是3个连,而是3个营。”下令将直属队调上去。朱良才和耿飚大吃一惊,急忙将所有人员统统派去,以尽快解决战斗。
红3军包围了敌两个团,并完成了分割。但中午时分,敌人援兵赶到,战场立刻发生变化。红9师3个团全部投入战斗,阵地多次得而复失,而敌人越打越多。红8师尤为激烈。连、团干部大部分伤亡,阵地被敌占领。于是,红9师正面,一下子成了敌军进攻的焦点。彭熊师长从火线上跑下来,说:“快向军部求援。”
可是,军长、政委、参谋长都已上了火线,参战去了。
这时,彭熊等人才知道,红3军面对敌人,确切兵力是9个团。
敌军太多了,战斗十分激烈,红9师伤亡也惨重,激战中,红17团团长阵亡,红26团团长、政委也牺牲,接着,红25团团长殉职、政委重伤。师长彭熊也被弹片削掉了胳膊上一块皮,坐担架撤走了。耿飚上了火线,也负了伤,子弹打尽,会武功的他靠着一把马刀护身,一路搏杀,才回师部。
在师部,政委朱良才也拿上了长枪,一见到耿飚就说:“你快去组织战斗,代理团长。”
耿飚冒着弹雨,又跑回去了。
正在这时,江西军区司令员陈毅率领独三师、独六师赶到了,见战斗如此危急,立即下令:“杀进去!”
这样,两军才打成了对峙。
耿飚跑回火线,根本无法组织战斗,只找到五六个战士,领他们冲杀一阵,找到了红27团阵地。
这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敌我各自鸣金,战斗才告一段落。
朱政委下令:“固守待援。”
耿飚看着身边五六个人:“怎么固守?”下令一个班长去找人,先后找回七八十个人。然后,他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任命了连长,加固了工事。
当晚,耿飚他们一夜没睡,组建了一个突击队,摸黑到敌前线找子弹。他们专拣敌弱处发起袭击,然后拣弹药。敌人增援,他们就跑。敌人也不敢追。这样,他们出击好几次,搞了不少弹药。
他们固守待援,果然成功。凌晨时分,毛主席率领红一军团和红12军主力赶到,下令说:“拂晓出击,号声为令,发动进攻。”
这时,敌陈济棠又调来8个团增援。但是,红军已经发起了强大攻势,敌人抵抗不住了,快速溃退,援敌也跟着不要命地逃。后来朱良才将军回忆此战说:“可惜红三军团未及时赶到,让敌人溜回了广东,此遗憾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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